何一璇剛一出來,便湊到無名跟前,一臉激動的說道:“姐姐,姐姐,你看你看,這是我選中的功法。”
無名慢慢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璇兒,然後拿過她遞上來的功法,心中有些好奇,暗道:“我看你到底選的什麼樣的功法!”
無名拿起玉簡放到眼前,探出一道魂識進入玉簡之中,當看到玉簡中四個大字時,頓時愣住了,“《天鬼大法》,這小姑娘居然選了《天鬼大法》!”
“你不能修煉這部功法,你還是重新找一部吧!”無名放下玉簡,看着璇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何一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一臉疑惑的看着無名問道:“爲什麼?”
“這部功法有違天道!”無名簡單解釋道。
“哪裡有違天道了?”何一璇像是認定《天鬼大法》一般,打破砂鍋問到底。
無名眉頭一皺,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簡,仔細解釋道:“這部功法獨創鬼道,意圖與仙道、魔道鼎力,自成一道,修煉這部功法,註定消亡!”
何一璇靠近無名,趁無名不備,一把搶過《天鬼大法》,無名大急,大聲喊道:“你不能修煉它,快拿過來!”
何一璇將玉簡背在身後,哼的一聲,噘着嘴說道:“什麼天道鬼道的,我纔不在乎呢。”
無名伸手去拉何一璇,何一璇後退幾步,躲開無名,無名神色有些焦急,非常認真的說道:“仙界管理幽冥,也就是仙道凌駕鬼道之上,如果你修煉此法,那不就是與仙界爲敵嗎?到時候隨便給你加點的劫難,你便難逃一死,璇兒聽話,快點把《天鬼大法》給我!”
何一璇站在無名身前,臉上的俏皮漸漸消失,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她將玉簡按在胸口,看着無名說道:“我在師傅你的功法之中找了許久,當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它屬於我,即便師傅今天不要我了,我無論如何也要拿走它,就爲心底那莫名的不捨。”何一璇說着說着看了一眼胸前的玉簡,隨即俏皮一笑,開玩笑似的說道:“也許我前世也是一名修煉者,正是修煉的這部功法,纔有今天這樣的感覺!”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無名在聽到璇兒最後那一句話時,就像是被閃電擊中一般,發起呆來。
何一璇、崔志文看無名遲遲不說話,也不敢動,就那樣看着他。
許久,終於看到無名長出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定一般,慢慢說道:“好,既然你想學,那你以後就學它!”
何一璇一直看着無名臉色變化,她本來以爲無名不會答應她的,沒想到莫名其妙的,無名居然答應她了。
何一璇高興的大叫一聲,作勢就要撲到無名的懷中,可是突然像是無名是男的,趕緊止住身體,笑嘻嘻的對無名作揖道:“謝謝師傅!”
無名看着何一璇的動作,嘴角一抽,心說這就心存芥蒂了。
“你讓一下,我也讓師傅看看我挑的功法!”崔志文像是獻殷勤一般,坐到無名身邊,拿出自己挑的功法遞給無名。
無名看着崔志文遞過來的東西,皺眉道:“不是跟你說讓你只挑一部功法嗎?你怎麼挑了兩部功法?”
崔志文看無名臉色不對,趕緊解釋道:“這卷竹簡不是功法,它是一部練兵陣法,我覺得不錯,也就拿了出來,看師傅能不能讓我參悟參悟。”
無名聽到崔志文說這是一部陣法,臉色才變得好看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只要不是功法心經一類的東西,你隨便去看,不用拿出來徵求我的意見!”
崔志文大喜,趁機拍無名的馬屁,說道:“師傅就是開明大方!”
“行了,行了,不要老是師傅師傅的,也不用拍我馬屁。”無名一邊說一邊拿起崔志文遞上來的玉簡。
魂識沉入其中,仔細看,就見一塊白色屏障之上寫着三個大字:《殘行經》。看到這三個大字,無名眉頭不由一挑,心說這功法怎麼聽着有些邪啊。
無名繼續往下看,就見下面寫着一段字:殘行經斷身體奇經八脈,以殘入道,練成無經無脈,皆可吸收天地靈氣,沉入丹田,感悟大道,羽化飛昇......
無名看罷,慢慢擡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崔志文,問道:“你確定你要修煉這部功法?”
崔志文笑着答道:“是的。”
無名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懷疑,但是卻沒有說話,隨後將《殘行經》交給了崔志文。
崔志文有些狐疑的拿過《殘行經》,問道:“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我不能修煉它似的。”
無名也許是想起了自己做師傅的責任,便解釋道:“《殘行經》是一部以非常之道修行的功法,修煉它要斷自己奇經八脈,這意味着從此你只能修煉《殘行經》,因爲你修煉其他功法必須先以奇經八脈引靈氣洗塵。修煉了《殘行經》,你就沒了奇經八脈,無法在按照正常經絡修煉法門來修煉;還有一點,修煉此經,需要承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無名說着話又上下打量一番崔志文。
崔志文看着無名的眼神,身體往後仰了仰,神色有些恐懼的看着無名說道:“你可別嚇我啊!”
無名鼻子輕輕哼了一聲,說道:“我沒有嚇你,我說的都是實情,你要修煉它,你可要想好了。”
崔志文看着無名,看他不像是瞎說的樣子,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沉思片刻,一臉嚴肅的問道:“修煉此法能否羽化飛昇?”
無名仔細看了看《殘行經》,回答道:“這上面沒有記載它的等級,但是從它的表述來看,這部功法等級絕對不低於地級,甚至可能高於天級,羽化飛昇不是問題。如果真的要修煉,確實是一部非常好的修煉功法,只是修煉它的過程可能會很痛苦。”無名說罷,目光直直盯着崔志文,看他的反應。
崔志文呲了呲牙,憨厚一笑,說道:“只要能羽化飛昇就行,痛苦什麼的我不怕。”
無名看着崔志文,看着他的笑,第一次覺得這個書生內心並不像平常表面表現的那樣滿身書呆子氣,他的內心另有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