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的話,驚醒了王馳,王馳擡眼向後土看去,卻是見后土也是雙眼一片淚花,眼裡盡是心傷之色,不由得一陣心痛,連忙道:“帝江大哥,非是兄弟不願娶后土姐姐。能娶到后土姐姐,是小弟一生的榮幸,小弟只是要想,我一身法寶皆是出自巫族,自身卻是沒有其他寶貝,卻是拿何物什來當聘禮?小弟一時入神,卻是讓各位祖巫大哥誤會了。”王馳說完,便是向後土瞟去一眼,卻是見后土眼中淚水再也忍不住地直流,面色卻是紅潤之極,高興之情躍然臉上。知道后土沒事了,便也放下了心。
聽得王馳這一說,衆祖巫皆是心裡一喜,個個眉開眼笑起來,只有玄冥一人似乎聽到王馳的話後,身體顫抖了幾下,卻是仍沒有轉過身來。
“哈哈。。。。。皇兄弟此說,卻是見外了,人族與我巫族皆兄弟也!皇兄弟隨便拿出點什麼東西當聘禮,我巫族只有高興的事,那能嫌棄?”帝江聽得王馳的話後,一陣大笑地道。
其他祖巫也都一起笑呵呵地看着王馳,七嘴八舌地道:“皇兄弟爲我巫族女婿,就不是外人,何須聘禮?”
“就是,今後就是一家人了,還說什麼聘禮不聘禮的?”
“哈哈。。。。。皇兄弟自己定下的人族規矩,當然不好壞了,隨便拿點什麼當聘禮就好。”
衆祖巫口沫橫飛,滿臉喜色,說着說着,竟是要王馳當場就要下聘,以早定名份。
王馳的話,令得后土早已沒有了心傷不悅,一臉幸福害羞地低頭不語,只一個勁地搓捏着自己紫色宮裝的衣角。
王馳見衆祖巫你一言我一語的,竟是要自己現在就下聘禮,雖愕然,但也一陣興奮,從腰上取下功德腰帶,心中一動,那功德腰帶已是變成了一支尺長鳳釵,王馳將鳳釵雙手棒起,對帝江道:“此乃我人族聖器,本體爲一先天松樹樹根,後經造化人族的功德滋潤,便已爲功德之寶,又以我這麼多年來的教化功德練化,此時已爲一頂級後天功德至寶,可隨意變化,威力無窮。無須元神祭練,只需以滴血認主便可。如此,皇就以此寶作爲聘禮,正式向巫族求親,請巫族各祖巫大哥將巫族后土祖巫下嫁於皇,皇定當用一生去愛護后土姐姐,不使后土姐姐受一點委屈,一生與后土姐姐相濡以沫,至死不渝。”說着王馳便向帝江躬身行了一禮。
帝江哈哈大笑地上前一步,扶住王馳,道:“哈哈。。。。。皇兄弟乃人族之祖,又爲首代人皇,與我巫族后土妹妹的婚事,正可謂是門當戶對,男才女貌,壁人天生也!”說到此處,卻是臉色一正,站直身體,又對王馳道:“今日在此,我巫族祖巫帝江,便以巫族大族長的身份,答應人族人皇的求親之請,收下人皇聘禮。從此,我巫族與人族皆是一家,友愛互助,共享洪荒。”
王馳和帝江的話,聽到玄冥耳中,卻是讓玄冥身體又是一陣抖動,玄冥將淚水擦乾,又努力地控制着淚水,不要讓他再流出,轉達過身往那聘禮上看去,卻是見一支金黃色的鳳釵,上面功德之光流動,鳳凰欲飛之像也有如真實,形狀雖與時下洪荒中的各種寶釵大不相同,但卻是頗爲新穎,且別有一股韻味,雖少了一點古樸,卻是多了一絲大氣,也多出一些別緻等,讓人一見,不忍釋手。玄冥看到此釵,雖努力地控制着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傷心,又別過頭去,任淚水從自己眼角流下。
后土一見此釵,也歡喜無限,先不說這釵的形象是王馳結合古今所有金釵形象所制,但只要是王馳所出,后土沒有個不高興的。
“哈哈。。。。。今日真是高興,不過人皇既已下聘,將人族無上功德至寶送於我巫族,我巫族當也不會小氣,后土妹妹的陪嫁之物先不說,我等可先送人皇一點小小見面禮。”說完只見帝江對着王馳一揮手,一滴帝江祖巫精血便已沒入王馳胸口。
“這。。。這何以克當。。。”王馳話還沒有說完,卻是見那句芒祖巫也站起來哈哈一笑道:“皇兄弟已具我巫族血脈,我等便再成全皇兄弟一番。”說着也是一揮手,一滴句芒祖巫精血亦出,在空中一閃,便也沒入王馳胸口。接着祖巫燭九陰,共工,祝融,強良等皆是對着王馳大手一揮,將自己的祖巫精血送入王馳胸口。只有后土與玄冥卻是沒有動,王馳體內本已有了她們的精血,想來衆祖巫皆知,是以也沒有人再說什麼。
“各位祖巫大哥如此,皇何已當。。。。”
“皇兄弟不必客氣,我等十二祖巫精血雖都是承自盤古父神,但卻也是各有所精,盤古父神無上神通,我等皆是隻承了父神之萬一,皇兄弟若能將我等十二祖巫的精血全部練化,當可與我等一樣,達玄功八轉,且比之我等十二祖巫神通更甚,須知我等雖是各有所精,但皇兄弟卻是皆通十二祖巫之技,當可勝之我十二祖巫一籌也。”帝江好似一點也不在意王馳會超過十二祖巫似的,大笑着道。
隨即,衆祖巫亦紛紛相勸,有說可算是后土妹妹的一點陪嫁,有說自家人不要客氣的等等,衆人如此一說,王馳若是還客氣,倒也顯得俗氣了。
“這。。。。如此,小弟便收下了,多謝各位祖巫大哥的一片。。。。。。。”王馳本還在微笑着說話,可話還沒有說到一半,卻是突感剛剛進入體內的十滴祖巫精血竟不受控制一樣,紛紛在往王馳的心臟裡鑽,故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日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啊?以前的兩滴祖巫精血都是經過自己溶合練化才動,現在這十滴精血卻是無功自動,難道十二祖巫想害我?不可能啊,看他們現在一臉關切的樣子,也不似假裝的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王馳話只說到了一半,衆祖巫卻是見王馳臉色蒼白地汗水直流,好象是受到了嚴重的內傷一樣,接着便又見王馳直接坐於地上,開始盤腿運功了,也不知到底是咋回事?
“皇,皇,你怎麼啦!”首先便是雖一直低着着頭,但卻是一直在關注着王馳的后土一見王馳如此,便急的跑到王馳面前哭道。
“皇兄弟。。。皇兄弟。。。”
“大家不要動他,我看他現在應該是在練化我們送給他的祖巫精血,現在不能打擾他。”帝江略一深思,將衆人一攔,道。
“大哥,你說皇是在練功?”后土被帝江攔住,又聽帝江一說,便好象是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一樣,急切地問道。
被帝江接住的不僅只有後土和其他祖巫,還有玄冥,玄冥雖轉身心傷流淚,卻也是時刻的在關注着王馳的一舉一動,王馳的話聲有異,玄冥便已發覺不妥了,轉過身來,卻是見王馳臉色蒼白,坐於在上,便知王馳遇險,一陣風一閃過,卻是比后土還要快到王馳身邊,只不過還是讓帝江給攔住了。
“人族是天道之下的未來主角,當受天道庇護,若人族人皇在我巫族出事,此事就不好善了了。再說,我巫族還想以人皇與后土妹妹的婚事之舉,共享人族氣運,故人皇不能出事。我們先在這裡給他護法,若有意外,我們也好隨時救之。”說完帝江卻是退後幾步,在王馳周圍五步外也盤腿坐了下來。
衆祖巫見帝江如此說,也都坐於地上,和帝江一樣,於王馳五步之外,將王馳圍在了中間,只是王馳正對面卻是坐着后土與玄冥二人,兩人皆是無比的關心王馳,但后土卻是顯於臉上,而玄冥卻是不敢顯於臉上,只有從她那還略有淚痕的雙眼中,才能看出她對王馳的關愛,似是一點也不比后土少。
王馳感到剛入體內的十滴祖巫精血不受自己控制地往自己的心臟血源處快速移去,而同時王馳身上的九轉玄功和九轉元功也同時運轉起來。
怎麼啦?怎地九轉玄功與九轉元功同時運作?還不受任何影響,好似在同步運行,且速度越來越快,更加不明白的是,這兩種九轉功法運行的越快,那十滴祖巫精血便與自己溶合的越快,好象是兩種九轉功法在促使體內的祖巫精血溶合,但又好象是十滴祖巫精血引發了兩種九轉功法的運行。日了,搞不懂了,反正是現在體內的兩種功法和十滴精血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只有等着十滴祖巫精血與自己溶合後,再看怎麼樣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王馳體內的十滴祖巫精血終於溶合完畢了,而體內的兩種玄功在那十滴精血溶合完時,也是自動的停了下來,王馳再微一感覺,卻是發現自己的兩種九轉功法都已是到了第六轉的頂峰,也許下一刻好象就在進入第七轉一樣,而自己的身體也似是充滿力量,有種渾身癢麻的感覺。王馳心中一喜,知道此時便是兩種玄功踏入第七轉,修爲進入準聖境的最好時機,便開始默運玄功,按剛纔兩種九轉功法同時運作的方式,同時運起兩種玄功。
王馳這兩種玄功一運,卻是感覺兩種玄功的運作速度卻是比以前快好好多倍,渾身的力量無窮無盡似的,身體也在不斷的長大。王馳感覺渾身舒服之極,似是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大個,卻是一直睡在一張小牀上,突然換上一張大牀,自己可以全身得以舒展翻滾,暢意無限。只是略感盤腿不甚方便,便於運作兩種功法的同時,身體也慢慢地從地上站起。
當王馳感覺極爲舒暢,身體已是到了無可延長,意識也到了暢意至極的時候,王馳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吼,吼聲高亢入雲,暢快之極。
王馳吼過之後,卻是一些種種明悟涌上心頭,對於自己的狀況也知之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