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剛遇上李博東等人的時候,方哲就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一次來到落仙山脈深處的齊州修士並不止他們天玄宗一家。
除了天玄宗外,還有紫元宮、乾月山這兩家和天玄宗同爲齊州南部三大宗門的門派,只是過去的三年裡,方哲從來沒有見過除了天玄宗外的其他兩家齊州宗門修士。
原本方哲還以爲他們一直都不會出現呢,沒有想到現在就是看到了紫元宮的修士。
雖然來者沒有自報家門,直接說自己是紫元宮的修士,但是方哲依舊通過他腰間的身份玉牌認出來這是一個紫元宮的修士。
當方哲打量着這個紫元宮結丹中期修士的時候,李博東等幾個閒着的築基期修士也是走了出來,不過這些人並沒有貿然上去和這個紫元宮修士說話。
因爲這個時候,一個天玄宗的結丹期前輩也是出來,然後直接朝着那個紫元宮修士而言。
“原來是紫元宮的遊道友,吳某有失遠迎了!”這出來迎接的天玄宗修士方哲也見過幾次,這個人的名字比較奇特,叫吳道人。
根據李博東他們的說法就是,實際上這個名字裡的‘道人’二字並不是他的名,只是一種通常稱呼而已,但是這個吳道人從來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自稱也多用吳道人。
所以這幾百年時間下來,他的真正名字是什麼已經沒有多少人知曉,連李博東這些天玄宗弟子都是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字是什麼。
除了他的名字有些怪外,這個人的修爲也不低,乃是結丹中期,而且進階結丹中期已經長達八十餘年,據傳他的修爲早已經是達到了結丹中期的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結丹後期。
不過這個隨時有可能是一年兩年,也有可能是一百年兩百年一直到他壽元耗盡也沒有辦法突破。
在修士的修煉過程中,像築基初期到築基初期巔峰、結丹中期到結丹中期巔峰這種過程實際上並不算多難,只要資質不要太難看,再加上大量時間的苦修,總歸是能夠修煉到當前小境界的巔峰水平。
但是能不能突破瓶頸,突破到下一個小境界或者大境界,那可就不是依靠苦修能夠解決的事了。
這個吳道子如其說修爲超過其他結丹中期修士,倒不如說他已經在結丹中期困住了多年。
這個吳道子上前和紫元宮的遊姓修士說了兩句話後,很快就是朝着裡面而去,至於這個紫元宮的遊姓修士來做什麼,他們之後會說什麼,自然就不是方哲這些人所能夠知道得了。
等他們走了後,李博東也是走了過來,先是打量了方哲一番,然後道:“看來這兩年方道友的修爲增進了不少啊!”
方哲則是呵呵道:“那裡,方某的這點進步和李道友比起來可就算不上什麼啊,我看李道友你應該已經是達到了圓滿狀態,隨時都可以準備衝擊結丹期了吧!”
說起修爲,李博東也是露出了一臉的笑意道:“算是吧,不過結丹一事關係重大,李某還是打算再等等!”
對於李博東的話,方哲表示認同和理解:“這倒是,雖然說可以反覆進行好幾次結丹,不過第一次結丹的成功機率纔是最大的,第一次如果失敗了,那麼以後再想結丹可就難比登天了,的確是需要慎重再慎重!”
這些話如其是說給李博東的,倒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衝擊結丹這對於任何一個築基期修士來說都是重要無比的事,由於結丹成功的機率非常小,而且結丹一旦失敗的話,衝擊結丹的修士很有可能就會當場隕落,就算不隕落但是收到反噬而受傷也是百分百的。
而且這種傷勢比尋常打鬥所收到的傷勢更加嚴重,修士哪怕養好傷,但是後續如果想要第二次衝擊結丹,困難也會成倍增加。
這也就造成修真界裡,基本上是很少聽說有那個人能夠在第二次或者第三次衝擊結丹的時候成功的。
因此,每一個想要衝擊結丹的修士,都是傾盡所有的可能,力爭以最完美的裝備一次性就結丹成功,爲此很多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爲了增加首次更大的結丹可能性,寧願是停留在當前進階準備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也要準備更多有助於結丹的丹藥以及其他寶物。
李博東如此,方哲同樣是如此打算!
方哲還在築基中期的時候,就開始爲結丹做準備的,宗門大比時候所獲得的引氣丹可是一直都在他的儲物袋裡等着呢,別說現在方哲還沒有那麼快修煉到築基期大圓滿,就算明天能夠把修爲提升到築基期大圓滿了,但是方哲也不會冒冒失失的立即開始結丹。
沒有一定的把握,或者是到了最後無可選擇的關頭,方哲是不可能在沒有完成準備之前就開始結丹的。
方哲和李博東認識也有三年了,而且這個過程裡大家相交還算愉快,方哲和他也是經常討論修煉上的事情,雙方修煉的功法以及神通雖然都不一樣。
不過一個出身齊州,一個出身趙國,這兩個地方的修煉體系還是有着極大不一樣的,按照李博東的說法,齊州的修煉體系經過無數年的演化,已經和上古修真界的修煉體系有所不一樣,但是趙國的修煉體系,似乎還停留在十多萬年以前。
不過這並不代表着趙國的修煉體系不好,有時候一些上古時期的修煉功法對於現在的修士依舊有着非常大的可取之處。
修真界龐大無比,各種奇奇怪怪的功法和寶物多的很,大家總能從各種不同的修煉功法裡尋找到最適合自己的。
一個齊州、一個趙國修士,相互印證修煉心得,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有着好處的事。
這又一番修煉功法討論後,李博東道:“聽說你的那隻魔寵已經進階到三級了?靈脩培育魔寵,這種事可少見的很,能夠把它培育到三級,也是難爲你了!”
說着,他嘴角里還帶着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