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緩緩走到牀邊。
此時的烈雄面色發白,眉心有一條黑線,嘴脣白的嚇人。
“這是什麼毒?”陸寒心底奇怪。
一般中毒都是臉色發黑。
“小子,這是黑蛟毒草中毒之後的症狀。”凌老頭的聲音忽然在陸寒心底響起。
“黑蛟毒草?”
陸寒沒聽說過。
凌老頭解釋道:“在黑蛟生活的地方就會出現黑蛟毒草,按理來說,黑蛟都是地王境,怎麼會有人能夠弄到呢?”
凌老頭有些疑惑,這個楓葉城最強的不過玄君境,敢去打黑蛟的主意?
接着道:“這個黑蛟毒草算是比較毒的一種毒草了,後天境的沾上活不過三天,要不是他們烈家功法特殊,眼前這位就算是先天九重天也撐不過三個月的。”
“先天九重天?”陸寒驚駭道。
他知道烈雄很強沒想到是先天九重天,那可是距玄君只有一步之遙啊。
“有什麼驚奇的,要不是……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凌老頭嘆了一口氣,有些惋惜道。
“老朋友,當初我二人是何等風光,如今我成了這副鬼模樣,你的後人……哎,造化弄人。”凌老頭心底有些感嘆。
“中了黑蛟毒草的毒,就是一般的四品解毒丹都沒用,除非是五品,我看你們這個大夏帝國都找不出來一名五品丹師。”
“那……”陸寒臉色一變。
“這種毒要麼有特質的丹藥,要麼有清源丹或者品階更高的解毒丹,正好我這裡有顆清源丹。”凌老頭緩緩道。
陸寒鬆了一口氣:“我代烈伯伯謝謝師傅。”
陸寒感激道。
這清源丹一看就算不普通,起碼比四平解毒丹更加珍貴。
“寒小子,就算沒有你,我也會救他的,具體什麼原因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他姓烈。”凌老感嘆一聲。
“偌大的烈府,連一名玄君都沒有嗎?血脈禁制啊!”凌老頭感應了一下,整個烈府最強的三道氣息都是在先天九重天巔峰,這房間有一位,還有兩道氣息,雖然不明顯,但是還是逃脫不掉凌老頭的感應。
“這是清源丹,給他服下,三個時辰之內他就能甦醒。”
陸寒從懷中掏出清源丹。
丹藥龍眼般大小,呈碧綠色,陸寒聞到丹藥的清香,不由的身體一震,感覺身體疲勞盡去。
“光是聞一聞就讓人如此,不愧是清源丹。”
在衆人的注視下,陸寒把丹藥給烈雄緩緩服下。
“好了,現在只有等了,三個時辰之內,烈伯伯便會甦醒。”陸寒鬆了一口氣。
衆人上前一觀,此時的烈雄眉心的黑線雖然不明顯,但是已經淡了一點,只怕黑線消失之時,便是甦醒的時候吧。
“小寒,這次多虧你了。”烈英上前一拍陸寒肩膀。
“孩子,這丹藥一定很珍貴吧?我們費了好大勁買了一枚四品解毒丹都沒有用,我們烈家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你有什麼要求,我們儘量滿足你。”
此時的烈家老爺子說道。
陸寒當初跌落懸崖的是他也知道,就是想摘紫靈花給烈雄解毒,他還親自登門找了陸天宏。
四品解毒丹算是四品丹藥中比較低級的存在,但是好歹是四品,如今陸寒的那顆丹藥只會更加高階。
“烈爺爺,千萬別這麼說,我父親和烈伯伯可算是八拜之交,救他是因該的。”陸寒說道。
“小寒,僅僅是如此嗎?”烈英賊兮兮的看着陸寒又看看烈如歌。
烈英比較孩子心性,不然當初也不會和陸寒十多歲的孩子下棋。
“呃……父親甦醒在即,我們還是不要打擾,有什麼話先去先去大廳吧。”烈如歌大囧,拉着陸寒往大廳趕去。
“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列老爺子感嘆道。
“順其自然吧,我看挺好的。”烈英道。
“烈苗,在門口守着,任何人不準進去,家主甦醒了,立即去大廳通知我。”列老爺子除了房門吩咐了一句,和衆人隨即去了大廳。
…….
此時輝煌的大廳裡。
陸寒他們衆人均都坐了下來。
此時的烈英開口道:“小寒,你這三個月裡發生了什麼?咦,你已經後天八重天了?”
剛纔烈英關心這烈雄的毒還沒注意,剛纔你看陸寒的氣息,已經是後天八重天了。
如今大廳裡都是烈如歌的親人,他隱隱覺得他師傅和烈家一定有什麼聯繫,只是師傅不說,他也沒多問,所以陸寒覺得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
“當初……”
陸寒把三個月的情況簡簡單單的說了一遍。
只是把凌老頭的事沒有透露半句。
“孩子,苦了你了。”烈老爺子知清楚一個剛剛躍龍門不滿十六歲的少年,在那種環境下生存有多麼艱難。
烈如歌坐在陸寒旁邊把原本抱着陸寒的手臂緊了緊,美眸噙着淚水。
要不是她,陸寒也就不會吃這麼多苦,她覺得都是因爲她。
“陸寒哥哥,對不起。”
烈如歌聲音雖然很小,但是陸寒還是聽清了。
陸寒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小妮子,這事和你沒關係,沒有紫靈花這事,大伯還會有別計謀的。”
“小寒,照你這麼說,這事和你大伯脫不了干係。”烈英分析道。
陸寒點了點頭:“所以我纔剛才那副打扮進城,就是不想有人知道我回來了,我想看看家族大會的時候大伯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對了,小寒,你給大哥服的什麼丹藥?你這麼知道大哥中的什麼毒?”
看着衆人詢問的眼光。
陸寒只好硬着頭皮道:“我得到過一本醫術,對這個略懂一二,至於那枚丹藥,是我偶然所得。”
陸寒哪裡得到過什麼醫術,不能暴露凌老頭的存在,只好瞎編了個理由。
正在陸寒說中的黑蛟毒草的時候。
門外傳來那名叫做烈面的聲音:“老家主,家主醒了。”
“醒了?快。”烈老爺子衆人趕緊去烈雄的房間。
陸寒和烈如歌走在後面。
“陸寒哥哥,你剛纔沒有說實話喲!”
烈如歌抱着陸寒的手臂道。
“呃…我……”
烈如歌不等陸寒說什麼便打斷道:“我知道陸寒哥哥這麼做的的話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不會問的。嘻嘻…”
如今陸寒回來了,烈雄又甦醒了,當初那個活潑開朗的少女烈家大小姐又回來了。
陸寒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就你知道的多。
兩人隨即跟了上去。
烈如歌此時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生怕陸寒跑了般。
吱啦~
“雄兒。”
“大哥。”
“父親。”
“咳咳,我雖然昏迷,但是這幾個月你們說的話我都能感覺到。”烈雄撐着身體在烈如歌的攙扶下坐在牀邊上。
“那天陸天林穿信給我,說有要事相商,我去了之後,就喝一杯茶,事情談完之後,回來之後發覺心口隱隱作痛,然後就昏迷了。”
“大伯?”
“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