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顧城的電話就打到了陳燁的手機上了,他的人和機器都已經到了造紙廠後面了,問陳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陳燁是鐵了心要把造紙廠後面的紅燈區給推平了,他不反對那些小姐做生意,可是不能在造紙廠周圍做,說出去不好聽。
顧城笑道,“人家生活也不容易,你也太狠了,你這一下可要得罪不少人啊!”
陳燁道:‘我管那麼多呢?”得罪誰不得罪誰,陳燁心中有數,狼人幫已經得罪了,今天來的時候他沒看到鬼哥,看來鬼哥不傻。
今天造紙廠後巷子絕對是引人關注的,造紙廠派出所也派了警察過來,維持秩序,至於造紙廠的那些人更加是在等着,就連縣裡的電視臺都來採訪了。
於建國帶着一幫造紙廠的人在巷子裡面做工作,讓那些兒小姐們都離開。
陳燁要推掉這條巷子,這些小姐們就沒地方可去,本地的小姐今天誰敢拋頭露面,那些外地的就沒有這個顧慮了一,一個死守在房子面前,不肯離開。
這裡是造紙廠的地盤是,讓這些人走就是於建國的事情,因爲有記者在,於建國沒法使用暴力,只好耐心做工作。
陳燁看着面前手裡拿着話筒,一對鳳眼含威帶煞,臉上卻帶着微微笑容的女人,總感覺黎萍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勁。
黎萍是電視臺的記者,還是縣裡電視臺的當家主持人,每天晚上八點整新聞晚八點欄目的主持。
不過陳燁確定自己從來沒有在生活中見過這個女人,“我得罪過你?”
黎萍點點頭,“得罪過?”
這不胡扯麼,陳燁看着黎萍想啊想就是想不起來,“我怎麼不知道?”
黎萍道:“陳總,我去了好幾次白箬村,都沒有采訪到你,你總是躲着我啊,你說得罪了沒有!”
陳燁笑笑,還真這事情,白箬村有錢,水產公司在縣裡更加是出名,電視臺想要採訪他,陳燁不耐煩,只要一接到電話就會讓唐莉說,“陳燁,不在!”
沒想到這個主持人還真記仇,陳燁搖搖頭道,“我真不知道,原來你們去過白箬村啊!沒見到你們真的好遺憾!”
黎萍看着陳燁心裡的大恨,果然不愧是商人,睜眼說瞎話還能說的那麼自然。
“陳總,我現在能採訪你嗎?”
陳燁看看話筒,“你都已經追來了,我想不接受都不行了,其實我真不愛採訪。”
“很多人可是求之不得呢?”黎萍道,“陳總你好像不到二十歲吧?”
“有志不在年高啊!”想要我出醜你門都沒有,我十六歲怎麼啦,就知道你們這些記者會拿年紀做文章。
黎萍微微點點頭,“您說的沒錯,聽說你今天打算拆了這些的房子,你就沒有考慮過那些女人的生活嗎?有沒有覺得太冷酷無情了?”
“你是專門來毀我的吧!”陳燁笑道,“你用聽說,是真的,你看看我的機器都已經到位了,這就是來拆房子的,至於是不是冷酷無情,你要知道發展總是需要有人犧牲的啊!她們爲了造紙廠的大發展犧牲一下小我,我們都會記住的!在心裡感謝她們的!”
太能胡扯了,黎萍看着陳燁道,“這就完了?”
“完了啊!我都表示感謝了啊!”陳燁道。
“可是據我所知道的,這些人住在這裡有很多年了,有些人都蓋了房子,您說拆掉就拆掉,一點補償都沒有,不合道理吧!我想
廣大人民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想問問陳總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燁看着黎萍眉頭一週,掃了黎萍一眼,“廣大人民,你能告訴誰是廣大人民?”一句話就把陳燁掃到了人民對面了,真是一張好嘴。
黎萍有點吃驚的看着陳燁,笑笑道:“人民就是人民啊!”
陳燁笑道,“我不知道誰和你說了什麼,不過呢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房子是拆定了,這裡是紅燈區,只要是個人都知道我爲什麼要拆了這裡,”
陳燁玩味的看着黎萍,微微笑着,黎萍的臉色有點詫異。
陳燁接着說道,“你不會不知道紅燈區是怎麼回事吧?你可是記者,還是電視臺的當家主持,你對着女人是怎麼回事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我要拆房子,可一個男人站出來阻攔都沒有,全是女人。你就不覺得奇怪!”
陳燁看看手錶,和顧城說了一聲回頭看着黎萍,“黎記者,你可不能光聽別人說,這裡還有很多人可以作證呢,你可以隨意採訪,我就不陪你了!”
黎萍氣的要死,陳燁太得無禮,即使她消息不準確也不能這麼諷刺自己啊!
“哼,你給我等着,得意什麼啊!”黎萍看着已經走遠的陳燁,回頭看看周圍的人,她要好好的採訪一下,看看是不是和陳燁說的那樣。
於建國額頭帶汗跑過來,“陳總那些人女人都不肯走啊!一個個死命的抱着柱子,咱們的人也沒辦法!”
“不走,她們說不走就不走啊!這地方留着是好事麼?陳燁有點生氣,於建國這麼這麼一點事情走做不好。
看看於建國,陳燁道,“過去看看!”
還真是不肯走,小姐們都圍聚在一起,攔着推土機,坐在地上,想要過去就要從她們的身上壓過去。
一個都站在房子門口冷眼看工人。
看到陳燁過來,這些人感覺有點不妙了,不過還是不肯離開。
“有人沒有出來一個說話!”陳燁看看這些女人,都和年輕,說起來這些小姐沒有一個上了三十的。
不過最後出來和陳燁說話倒是有三十五以上,徐娘半老紛紜猶存,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女。
看着陳燁,女人露出一聲冷笑,“你找我?”
“你就是這些女人背後的組織吧!”陳燁道,“你們想幹嘛?”
當小姐的還敢出來和人理論,背後沒有人撐腰都不可能,看看面前的女人,陳燁搖搖頭,“不管你說什麼,這地方我都不會留你們,你們最好哪裡來回哪裡去!”
女人冷笑道,“你誰啊,你說拆就拆,問過我們沒有。”
陳燁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說拆就拆。”
女人皺了一下眉頭,“你做夢,有我們在你就別想得逞,想拆我們的房子,你想都別想!”
女人朝着陳燁背後看去大義凌然的道,“你強拆我們的房子,我就告你,想欺負我們女人門都沒有!”
陳燁順着女人的目光回頭看去,黎萍和攝像機就站在他背後。
於建國一看,在陳燁身邊小聲道:“陳總要不今天算了,我們改天再來,電視臺的記者在呢,弄不好事情會鬧大了啊!”
陳燁看看黎萍,記者就是難搞,“你以爲咱們今天不拆事情就不會鬧大了,到了現在你也該看出來了吧!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狼人幫不出頭了,可是有人出頭,陳燁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劉邦了,電視臺的人,這些
女人都是劉邦組織的。
陳燁是拒絕過黎萍的採訪,可是人家是當家主持,現在幹起了外派記者的活了,要是沒有人的命令的他打死都不相信,至於這些女人倒是的好辦。
對陳燁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事情,強拆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陌生的事情,真的推土機一動,這些女人真敢不要命了?
“說說你們的條件?”陳燁笑道,“沒啥不能談的!”
女人笑道,“不準拆這裡!”
“那就是沒得談了啊!”陳燁搖搖頭,“真是不要命了!”
往四面看看沒看到劉邦,應該是躲在一邊看戲了。
“我今天是拆定了,本來還想聽聽你們有什麼條件,現在算了!”陳燁鐵硬的道,“我要乾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
“你……”
“不用指着我,讓你來的人就沒有告訴你我是什麼樣的人嗎?”陳燁回頭喊過來顧城,“報警把這些人都抓走,都是出來混的,誰還不知道誰?”
顧城笑道,“警察就在邊上,我去叫人!”
女人有點慌張,“你們欺負人!”
“別說欺負不欺負,我知道這些女人是幹什麼,你也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你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叫你來的那個人自己不敢出面讓你們來就是送死啊!”陳燁道,“自己傻不能怪別人!”
女人臉色變得慘白,看着走過來警察咬着牙齒咯咯響的看着陳燁,“混蛋!”
“我早就問過你有什麼條件了,現在可不怪我?”陳燁道。
警察一過來女人就開始慌張起來,四處不安的張望,陳燁看看四周,也不知道劉邦藏在什麼地方,不過有一點劉邦今天肯定就在這附近。
造紙廠後巷的事情鬼哥一早就告訴劉邦了,可他沒辦法了,陳燁一下就讓他手足無措,他控制這個生意已經好多年了,原本還可以求劉縣長出馬,可是現在劉縣長被白書記盯上了,最近和安分,知道這事情之後唯一能做的就是大罵了陳燁一頓。
陳燁的機會抓的太好了,就在這個劉縣長忙於自救的時候,根本就顧不上劉邦。
劉邦只好發動那些小姐出面,可是面對警察這些女人就沒啥底氣了,以前只要說一句自己是造紙廠的人,這些警察就不會爲難他們,
現在還說啥,整個造紙廠的人都在這圍觀,她要是敢說一句,這些人能罵死她。
於建國早就下了命令了,造紙廠以前的黑歷史誰都不準再提,尤其是女工當小姐的事情。
一致對外都要說,造紙廠是冤枉的,都是這些外來的人在冒充造紙廠的女工,反正現在的造紙廠的女工是不會在當小姐了。
警察一來,那女人扭頭就走,陳燁點點頭,顧城喊了一聲,推土機一發動,轟隆隆的聲音中那些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女人就嚇得腿軟了,看着推土機從身邊開過去,也不知道的怎麼辦。
“女人呢從來就不是男人的對手,尤其是心虛的女人,”陳燁笑道。
顧城道,“要是我還真下不了這個手,你牛氣啊!”
陳燁笑笑,回頭就看到黎萍沒什麼表情的看着自己,“你可憐她們?”
“難道不可憐麼?”黎萍說道,“你太冷酷了!”
“我已經很客氣了”陳燁笑道,“她們敗壞了造紙廠的名聲,我沒有之久她們,她們就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黎萍冷笑道,“我一定會報道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