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整理一番,將各門武學融會貫通,又將培元丹、悲酥清風妥善收好。
至於那柄獨孤求敗的木劍,唐淵直接放在系統空間裡,甚至都沒有取出來。
次日。
唐淵準時趕到六扇門。
說起來,他也有數日沒來了。
自從那日傳出他與曹元正不睦消息,曹元正聽之任之,也沒有站出來解釋,好像默許一般。
聽到這種小道消息,唐淵自是付之一笑,也不予理會。
漸漸地,連六扇門許多捕快也都不自覺疏遠唐淵。
不是不敬,而是疏遠。
比起唐淵這位副捕頭,曹元正纔是扶風郡六扇門真正掌權人,人事任命都必須有捕頭點頭同意才行。
“見過唐大人。”
一路上,一衆捕快遇到唐淵,也都恭敬行禮,隨後轉身迅速離開。
畢竟,當日唐淵一怒之下,差點將邢大人殺了,須知邢大人可是先天境武者。
因此,這些捕快哪敢不敬。
唐淵也是隨意點點頭,走到辦公地點,認真看起了公文,大多都是關乎西城事宜,還有些寧州的江湖軼事。
這些都是他吩咐王開每日必須送過來的。
“大人,卑職有事稟報。”
門外傳來王開的聲音,唐淵擡起頭道:“進來吧。”
王開走了進來。
“什麼事?”
唐淵將公文放下,問道。
王開道:“大人上次讓卑職去徵繳賦稅,如今除了扶風堂,其餘勢力都已全部徵繳完畢,特來向大人彙報。”
“沒遇到刁難?”
唐淵好奇道。
他還準備看看哪家敢不長眼呢?
聞言,王開一笑道:“啓稟大人,此次徵繳賦稅出奇的順利,並沒有遇到任何阻攔,那些小家族都很配合。”
“嗯,做得不錯。”
唐淵點點頭,滿意道。
他也懶得爲了小家族興師動衆,能配合徵繳賦稅再好不過。
“大人,徵繳的一萬兩賦稅都已入了府庫,這是剩下部分。”
王開將手中幾張銀票放到唐淵桌上,隨後又退回原地。
唐淵隨手一翻,眉頭不禁一挑,露出意外之色,竟然還有一萬兩。
這盤剝的有點厲害啊。
“你們徵繳賦稅時,威嚇那些小勢力了?”
唐淵微微皺眉問道。
王開忙道:“大人誤會,這些全是那些小勢力主動繳納,卑職未曾威逼。”
唐淵若有所思點點頭,諒他也不敢陽奉陰違。
從數張銀票中抽出一張,恰是一千兩白銀。
唐淵手腕微微一抖,輕飄飄的銀票射向王開身前。
王開眼疾手快,立刻接住。
“大人,這是?”
王開疑惑道。
唐淵道:“這不是給你一個人的,你和兄弟們一塊分了。既然爲我唐九做事,自不會虧待於你。”
聞言,王開立刻躬身道:“不瞞大人,那些小勢力對徵繳賦稅的捕快都會孝敬一些,所以大人不必如此。”
說着,王開就準備又將銀票送給唐淵。
唐淵也不理會,先天真氣鼓盪,一揮手讓王開不得寸進。
“不必推辭,這是你應得的。”
唐淵擺擺手,又低下頭拿起公文看了起來,說道:“你先下去吧。”
王開拿着銀票,沉默好一會才道:“多謝大人,卑職告退。”
然而,王開心裡卻激盪不休,實在讓他沒想到,大人對手底下人竟如此厚待,更讓王開堅定了跟隨唐淵的信念。
哪怕扶風郡六扇門隱隱排斥大人,他也會堅定信念,緊跟在大人身後,爲大人做事。
他入六扇門,一是爲權,二是爲錢。
唐大人如此厚待於他,敢不效力?
王開心中如是想着,去錢莊將一千兩銀子拆開,一併分給弟兄們。
如此一來,大人在六扇門勢必不會被孤立。
比起唐大人,曹大人顯得吝嗇許多,在六扇門衆所周知。
唐淵自是不知王開如何作想,於他而言,一千兩銀子實在微不足道。
若是能換來幾個稍微忠心的手下,也值得了。
他對王開也比較滿意,肯定不會吝嗇,銀子夠用即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緊緊攥在手裡。
能換來實力、權勢,這纔是銀子的真正作用。
錢可通神,並非一句虛言。
……
又是幾日。
“大人,衙門外一人自稱李承武,求見大人。”
王開急忙走過來,恭謹道:“卑職不敢驅趕,特來向大人請示。”
“咦?”
唐淵猛地擡起頭,訝然道:“承武到了?!”
“快讓承武進來。”
唐淵立刻道。
想了想,唐淵又阻止了王開,說道:“我親自去。”
正說着,唐淵起身離開,朝府衙外面走去。
王開直起身,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那位李承武是誰,竟能讓大人如此禮遇?
與此同時,他也不由得慶幸,沒有當場驅趕李承武,而是選擇過來稟報大人。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怕是會引得大人大怒。
一念至此,王開也追了上去。
……
府衙外,李承武筆直站着,望着充滿肅然的六扇門,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自接到九爺消息後,他便辭別三娘、飛羽,從揚州出發,抄近路橫穿中州,馬不停蹄趕來寧州。
他也算是千里奔襲,跋山涉水了。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趕到。
沒多久,唐淵走出府衙,一眼便看到李承武。
霎時間,唐淵健步如飛來到李承武身前,不禁露出笑容。
李承武也是激動,就準備躬身行禮,道:“屬下參見九爺!”
唐淵雙手立刻鉗住李承武雙臂,阻止了他行禮,猛地拍着他肩膀,大笑道:“好好好,好啊,承武你終於到了。”
“呵呵。”
李承武也是會心一笑。
唐淵道:“走,爲你接風洗塵。”
李承武也沒推辭。
唐淵轉身吩咐道:“王開,西城其他事情交給你處理了。”
“是,大人。”
王開立刻道。
隨後,兩人聯袂離開六扇門。
一家酒樓,唐淵和李承武兩人推杯換盞一番後,唐淵說道:“承武能來,我可萬事無憂啊。”
李承武朝唐淵敬了一杯酒,笑着道:“九爺過獎。”
唐淵擺擺手道:“這次召你前來,也是因爲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很多事我也不放心交給六扇門那些捕快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