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一個影子朝着蘇航的房間飛去之際,吳金宇心中一驚,差點就要出手,只是在即將動作時,心中的危機感再次升起,硬是將這股衝動給壓了下去。
影子飛在蘇航臥室門前,直接掉在地上,細心一瞧,扁扁的,顯然只是件衣服而已。
吳金宇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出手,若是暴露了身位,那就更加被動了,而且失去了這個位置,到時候估計得玩完,對方準備的太充分了。
先是讓黑衣人們充當先手,殘忍地用這些人的性命來當誘餌,在自己大意之下除掉自己的手下,孤立無緩的吳金宇非常被動。
其實此時對手也是很揪心,他亦是料不到吳金宇這般難纏,本來只以爲犧牲幾個日國人便可以解決對方,沒想到即將得手之際,還是讓其躲了過去。
雙方再次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壓到了最低,大廳安靜得可怕。
約莫半個小時後,空中再次飛來黑影,這一次的動靜便大了許多,由於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吳金宇並沒有理會,若這真是個人,在對方開門之時,他還是有出手的機會。
“砰!”一聲,物體落地之時,竟是摔碎開來,一個塑料人偶顯現出來,吳金宇很無語,連這東西都帶來了,看來對手爲這一次的襲擊準備了不少。
這一次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而打破沉默的並不是吳金宇,也不是另一邊的襲擊者,反倒是一直都沒出現的蘇航。
蘇航本來就已經入睡了,飛機十來個小時,又玩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了,所以一躺下來便進入夢鄉。
一開始時,黑衣人們的動靜還沒能夠弄醒蘇航,大夥用的都是消音槍,動靜不大,而這一次的塑料人偶摔碎的聲音便大了些。
蘇航一把醒了過來,憑着直覺,他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吳金宇倆並不會閒着無聊,弄出這樣的動靜來騷擾他,估計有了意外。
當然,就算是意外,蘇航也料不到會有人直接襲擊這裡,畢竟是五星級酒店,而且還是米國。
不過就在他打開房門,卻是被大廳裡的景象弄得一愣。
微弱的月光之下,地板上躺了一地的人,濃濃的血腥味,可以肯定這些人都已經掛了,房間裡面的東西大多都被穿孔,顯然是槍彈造成的。
門前一件破碎的人偶,還有一件黑衣,蘇航驚奇地看着這一切,同時觀察四周,想要找出吳金宇倆,他還不知道另外的保鏢已經報廢了。
隨着蘇航的出現,本來還處於平衡的局勢,一下子被打破,吳金宇再也沒法淡定,突地叫道:“蘇航,小心!”
而就在吳金宇叫出聲之際,他的位置也暴露出來,一顆子彈朝着他的方向飛來,直接穿入吳金宇的左手,爆出個血花。
對於這些戰鬥經驗豐富的殺手,聽聲辯位是最基本的本領,只不過不同境界的人,精準度不一樣而已。
襲擊者的判斷很準確,本來是朝着吳金宇身軀射擊的,只是吳金宇警覺性非常強,在出聲的同時,也在側身移動,避開了要害部位,卻沒能夠完全躲開。
蘇航靜靜地看着這一切,雖說收到了吳金宇的警示,但他根本就沒感受到一絲的殺氣,所以並沒有急着躲閃,而是朝着子彈飛出的源頭看去。
雖說沒什麼戰鬥經驗,但憑着靈敏的聽覺以及超強的視覺,蘇航將隱藏在一邊的襲擊者看的很清楚。
一身的黑衣,臉上塗滿了黑色染料,身子緊緊貼在牆壁上,手裡的槍亦是純黑色,若是不仔細瞧,根本就看不出來。
“你們繼續忙,我就不打攪了。”眼見戰場激烈,蘇航緩緩後退,想要回到房間裡,他可不想參入這些戰鬥。
蘇航想要抽身事外,但襲擊者顯然不想他離開,好不容易將蘇航引了出來,讓吳金宇慌亂間受傷,他已經處於優勢,自然不允許蘇航這個釣餌回去。
輕微的槍響,一顆子彈朝着蘇航的小腿飛去,蘇航耳朵稍微擺動,在對方出手時便已經察覺,腳步突然加快,險險地避開,不過他還是順勢倒地,抱着自己的小腿大叫起來。
“啊!好痛,我的腿!”蘇航大聲吼叫,聲音充滿了痛苦,不過若是走進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小腿安然無恙,這廝只是裝腔作勢罷了。
襲擊者並沒有發現蘇航的貓膩,以爲自己的計策成功,先將蘇航留下,將吳金宇解決後,任務便完成了。
其實襲擊者接到的任務,便是儘量將蘇航完整地帶回去,不過現在的局勢,他能夠自行決策,只要保證蘇航活着便可,因此毫不猶豫地將蘇航給打殘。
另一邊的吳金宇在看到這一切時,心裡更爲緊張,這一次的任務算是失敗了,就算將蘇航活着帶回去,還是沒法給上頭交代,估計免不了一頓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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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金宇皺着眉頭,腦子正快速地思索着對策,至於他肩膀受傷,不斷流血的傷口,都被他給無視了,這點傷在整個戰鬥生涯,只能算是輕的了。
蘇航的叫聲逐漸減弱,最後停了下來,大廳再次恢復了寂靜,在將蘇航留下之後,襲擊者並沒有急着出手,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襲擊者確定之前已經擊中了吳金宇,只不過不知道傷勢如何,所以他沒有接着出手,繼續潛伏着,估計吳金宇過不了多久便會先出手,畢竟隨着血液的流失,人的體力也在減弱,若是再拖下去,最後不用動手就已經廢了。
高手之間的對決,有時候就是這麼一點優勢,漸漸擴大,最後成爲勝負的關鍵。
能夠作爲頂尖殺手,對於時機的把握很準,這裡是米國,吳金宇人在他鄉,這就是他的劣勢,再加上如今受傷,形勢更加危及,而這也是襲擊者穩操勝券的底氣。
拉斯維加斯的夜晚很陰涼,但此時的吳金宇卻是滿頭大汗,心臟更是加速跳動,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碰到最爲危機的一次,腦海裡正不斷地思索着應對之法。
隨着一個個想法對策被推翻,吳金宇搖了搖頭,最後咬咬牙,眼冒殺機,眼神堅定地朝蘇航看去,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