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學至今還能記得那天自己一怒之下，用王難姑給的空空粉，把燒烤店老闆弄得腹內空空，差點把內臟都拉出來了。
不過從那以後，這地方的衛生是一條街所有小飯店裡搞得最好的，因此顧客盈門，才六點不到居然就沒了位置？
吃燒烤一般不應該七八點纔是高峰麼，見鬼！
“昊同學，您看等一下行嗎？”
店老闆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交情，但實在騰不出桌子來，只好有些抱歉地過來招呼了幾句。
“沒事，有空位給我留着就好，我看你烤串！”
昊學今天搞定了招聘會的事、聯繫好了公開課教室、又剛剛得到消息，單機版有了着落，心情還是很飛揚的，很好脾氣地表示等等更健康……呃、是等等更有胃口！
“放心，只要有空桌就是你的！你們幾個人？”
“倆！”
昊學看着宋老闆烤串，倒是有點手癢。繼承自黃藥師老婆的廚藝，涵蓋了煎炒烹炸等各個領域，當然也包括了燒烤。
這些天在家裡，菜是不少做，還真沒正經燒烤過東西。
有點想試試！
可這不太好開口，跟宋老闆還沒熟到那個份上，怕是自己一提出來，人家以爲上次空空粉的報復還沒完，是來毀他生意的呢。
也是巧了，昊學剛剛在腦中轉過“空空粉”的念頭，就見宋老闆哎呦一聲，捂住肚子，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來。
“怎麼了？”
“肚子……肚子疼，好像是吃壞了！”
宋老闆來不及多說，把烤了一半的羊肉串離了火，對昊學匆匆說了聲“幫我看一下攤子”，就一溜煙奔廁所去了。
我擦！
昊學心想難道我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意念下毒？
只是想到了空空粉，就能讓人跑肚拉稀？
還是說。這老宋爲了把新鮮羊肉給客人，過期的自己吃掉了？不用這麼業界良心……
瞄了一眼烤一半的羊肉，昊學沒什麼猶豫，重新給架到火上。
嘿嘿，心想事成嘛，讓我來烤一撥，看俺手藝怎麼樣！
宋老闆牽掛着生意。急匆匆地從廁所出來，臉色稍好看了些。卻見昊學已經把大概三十串羊肉裝盤，笑道：“這些烤好啦，我嚐了一串還不錯，應該不會砸了你的牌子。”
“謝謝謝謝！我給你打折！”
宋老闆看看昊學烤出來的羊肉賣相的確不錯，客人催得緊，就直接給送了過去。
“小昊，這空桌子給你們，現在點菜還是等等？”
“等等，不急！”
昊學看看錶。還差10分鐘才6點，程爽應該不會遲到。
“哎呀我去，老闆你這燒烤的手藝有進步啊！再給我們加30個串！”
很快，昊學烤制的羊肉串就獲得了一桌客人的一致好評，直接要求加單。
可是當宋老闆吭哧吭哧烤好30個送過去的時候，卻立刻遭到了質疑。
“宋老闆，這羊肉不對？”
“不可能！”
宋老闆下意識地瞅了昊學一眼。心想你丫的砸我店都行，可別再這個時候說羊肉不對，這是要人命的！
“我可以帶你去看廚房、去看剛宰的羊，剛割的肉，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咱這小吃一條街上。我家燒烤店別的不敢說，這肉品質量還是敢拍胸脯的！”
那桌客人皺眉道：“倒不是說不新鮮，就是這味道……好像差了很多啊，遠不如第一次送來的好吃！”
“不會啊，一樣的羊肉一樣的烤，怎麼會差很多？”
老宋一時也沒想到是出在燒烤工的水平上，在他看來。只要羊肉ok，燒烤的技藝能差多少？他也是專注燒烤三十年……好三年總是有的，對自己的水平有信心。
昊學嘴角泛起一個笑意，這還是普通羊肉烤的呢，要是弄點大漠羊肉來加上自己現在的手藝，怕是這桌客人以後再也別想吃燒烤了，水平差了太遠！
鬧了幾句，客人也沒有辦法，羊肉不新鮮，那可以理直氣壯地發火，但是水平不到位這種事，了不起以後不來了，也不能把人家怎麼樣。
“昊哥，早來了啊？”
六點差5分，程爽到了，一進門就招呼老闆道：“點菜點菜，先來50個串，上兩瓶二鍋頭！”
噗！
昊學本來穩穩當當地坐着，一聽這話差點摔地上去。
二鍋頭？還兩瓶？
爽啊，我可是正經人啊，你這是要灌醉了我然後做點什麼麼……
昊學悲憤地想，至今未在綠柳莊內完成塗黑大業也就罷了，萬萬不能到頭來自己被人塗黑了！
“那個……程爽，咱們先說事兒唄，酒等會兒再喝？”
“少廢話！”
程爽就跟已經喝過兩瓶似的，豪邁的氣度讓店內客人紛紛側目，這已經不是純爺們可以形容的了。看着昊學驚恐的表情，許多人報以同情的目光。
“妹夫，今天就咱倆，敞開了喝，不夠咱再點！”
噫！
程爽那嗓門，恨不得隔壁都聽到了，許多客人的目光不再是同情，而是羨慕了。
這姑娘雖然過分豪邁了點，可怎麼看也是個八分左右的美女，如果再算上年輕的加分，那就更顯得鮮嫩可口。
然而人家怎麼說來着，妹夫？
誰家姐姐單獨找妹夫出來喝大酒？
這裡面有故事啊！
小夥子牛逼！這要是搞得利索一點，弄不好是姐妹雙收的節奏啊，人才了！
昊學只有苦笑，從何婉君那裡算，他的確是個妹夫，不過程爽對他一般還是懷有一點敬意，一般都是叫昊哥的。
今天酒都沒喝，直接先稱呼妹夫了，天知道等會兒兩瓶二鍋頭下去之後，她還能說點啥出來。
“咱們……”
“乾了這杯酒再說話！”
程爽一揚脖，二兩的酒杯直接空了，直勾勾地盯着昊學。
我這……
花了個擦的！
昊學本來倒是也想慫一點，畢竟這酒局怎麼個章程還沒問清楚呢。
可是程爽霸氣側漏，直接吸引了整個燒烤店的目光，衆目睽睽之下，昊學這第一杯酒，怎麼也不好意思被女人給叫住號了。
於是，他也來了二兩，一斤裝的二鍋頭，第一回合就下去一半。
“好！”
有人居然叫起好來，手中拿着幾串羊肉，笑嘻嘻地看向這邊，擼串還帶看戲的，今天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