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文被昊學擺了一道，哭笑不得地重新換了張紙，索性一次性滿足到位，又寫了一幅“蝶谷醫學研究所”。
其實，按照昊學的本意，還想要個“蝴蝶谷”，還有“蝶谷養老院”、“蝶谷生活區”、“蝶谷……”什麼什麼的。
不過看沈總理這個臉色還是算了吧，別拿豆包不當乾糧，把堂堂總理當成街頭賣字的怕是不那麼合適……
沈成文重新落座，端起茶杯來似乎才找回了幾分雲淡風輕的鎮定，剛纔差點被這傢伙氣得亂了心境。
跟自己討字的多了，說起來一共十一個字倒也不多，問題是這小子居然是連續要了兩幅。
這輩子題字也沒這麼搞過，就跟不值錢批發似的，怎麼琢磨怎麼彆扭。
算了，好歹這最後一個條件也算應付過去。
應該……值得吧？
這小子雖然沒節操，但卻掌握着兩種世界級難題的治療手段。蝶谷醫院畢竟是在華夏的土地上，日後名聲大噪，終究也是華夏醫學的臉面，也是他任期上硬邦邦的政績。
至於蝶谷醫院的運營模式，是否對免費醫療的探索有價值，只能拭目以待，或許還會有意外的驚喜呢。
“小昊啊。”
沈成文定了定神，笑道：“蝶谷醫院要用到的資金，你可以直接找京都市衛生局報賬，找你母親萬芸就可以，我會特別打招呼，給你開個綠色通道。不過我希望你剛纔對我的承諾，要記得。若是被我知道你把醫院完全當成斂財工具，後果就不用多說了吧？”
昊學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本來就沒這個念頭。怕什麼後果。
要發財，何必靠醫院。
還是那句話，有手機通訊錄在手。連接十幾個異界空間，還把目光放在賺錢發家上。未免太low了……
“總理放心，開醫院賺錢，我還嫌太慢呢！”
一句話把沈成文噎了個跟頭，心想這小子好大的口氣。
有了剛纔自己那兩條許諾，若要謀利，簡直比印鈔機還快，這小子居然還看不上？
別是胡吹大氣吧！
“小昊醫生，我希望你能和你父親一樣。成爲真正被世界尊重認可的一代名醫！你在醫院旁邊開設研究所，這個想法和模式就很好，若是做出成績，我會號召全國醫院都向你學習，搞一個類似的‘蝶谷模式’出來。”
沈成文考慮的始終是全國大局，隨口問道：“對了，你現在已經有了兩項不錯的成果，未來在蝶谷研究所主要攻關的方向，有沒有具體計劃？”
“當然有。”
昊學鄭重說道：“雖然我之前喊出的三十五年計劃，未必能順利完成。但總要向着這個目標邁進。研究所落成之後，主要精力當然要投入在艾滋病、白血病、以及除了肝癌之外的其他癌症上，我打算……”
“等等。”
沈成文詫異道：“爲什麼除了肝癌之外？莫非肝癌和其他癌症還有什麼分別。特別難以攻克？醫學方面我是門外漢，小昊醫生你說具體些？”
“哦，那倒不是。不過肝癌的問題應該快解決了，不用放到研究所去攻克。”
什麼？
一直淡定從容的沈成文直接跳起身來，連手中的茶盞都打翻在地，上好的景德鎮瓷器摔得粉碎，迅速從門口衝進來兩個人，緊張地盯住了昊學，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妨事。”
沈成文顫抖着聲音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卻並沒有叫服務人員來收拾地上的狼藉。激動地問道：
“你是說，你對於肝癌的研究。已經走在世界前列？”
這個麼……
昊學撓了撓頭，有點不好回答。誰知道世界研究肝癌是到了什麼程度，他完全沒有概念。
“世界怎麼樣我不太瞭解，不過我這裡拿出最終治療方案，應該不會拖得太久。”
當然不能拖太久，超過一年，慧娟就掛了！
昊學早就打定主意，把手機裡的世界盡數毀滅，也要救回熊慧娟的命來。
“不拖太久……是……什麼意思？”
沈成文深吸一口氣，目光熠熠地望着昊學，試探着問道：“五年？還是……十年內能有結論？”
昊學倒是暗暗苦笑一聲，之前自己真是太樂觀了。連人家外行人都知道醫學研究是以五年作爲最小單位的，黑木崖上的研究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除非他有無窮盡的異界可用，否則三十五年內破盡五大醫學難題，真是有點不好實現。
“肝癌的話，倒是不用那麼久。一年之內，完善的方案就可以出爐。”
昊學這話說得很篤定，一年本來就是最後期限，他從來沒懷疑過這一點，差別只是在他到底需要爲此付出多大代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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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文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先是下意識地確認了一句，“昊學，你爲你剛纔說的話負責？”
“當然！一年之內，肝癌可以從絕症的列表中清除了！”
喜訊！這是天大的喜訊啊……
沈成文縱然早已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氣度，聽到這個消息，也難免心潮澎湃。
肝癌，和之前什麼漸凍症、什麼類風溼性關節炎，雖然同列於世界五大醫學難題，卻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漸凍症是什麼患病率？全世界也數得出來！雖然一樣會不治身亡，影響力卻極其有限，甚至很多人聽都沒聽說過。
而類風溼性關節炎雖然患病人數稍多，可問題是這病不會死人，終身帶病生存也沒有問題。
肝癌，卻毫無疑問是死神手中的鐮刀，一旦被確診爲晚期患者，幾乎是必死無疑！
華夏國偏偏是世界範圍內肝癌最普及的地區，每年因爲肝癌的死亡人數就超過十幾萬，佔全球的接近60%！
沈成文不是醫務工作者，但是這幾項數據卻記得很清晰。
因爲他之前的老領導，對他有知遇之恩、提攜之情的那個敦厚長者，就是因爲罹患肝癌，年僅67歲就與世長辭。
今天，在一個年方弱冠的青年醫生面前，居然親耳聽到了肝癌即將被攻克的消息，沈成文撫今追昔，竟有些幾欲落淚的衝動。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