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場就幹掉三人,朱志剛也找到了點武林高手的感覺了。
有種喬峰大戰聚賢莊的酣暢感,不禁仰天一聲長嘯,大喝道,“還有誰?!敢與我朱某人一戰!”
可惜下面那些生番,沒一個聽得懂他的漢話的。
朱志剛這一嗓子屬於是喊了個寂寞,不過他本來也就是發泄一下情緒,沒指望那些傢伙能聽懂。
很快就又精神滿滿的投入到了接下來的戰鬥中,這一次朱志剛主動衝向了一支四人小隊。
眼見迎頭那人揮劍劈來,朱志剛忍不住撇了撇嘴,這些番子,武藝是真的稀鬆平常,翻來覆去就這麼幾招,想讓他多演練點套路都做不到。
朱志剛感覺自己完全能靠一路鶴形從頭打到尾,但爲了儘可能多鍛鍊,他還是又換了招美人照鏡。
等那衛兵欺進中門,左腳收步成吊馬腳,右掌則內割向敵人左手外側,隨後左手又用最快的速度抓住敵人的手腕。
右手向下一移,再一壓,兩手同時發力,就將那人的手臂給硬生生掰斷了!
朱志剛順勢一帶,將那倒黴鬼扔到臺下,又迎向第二人。
這人是個左撇子,朱志剛正好使出一招袖裡藏花,最終順利錘中對手的右耳門。
但這時候另外兩劍也一左一右向他劈來,朱志剛早早的就看到了那兩人的動作,可還是先料理了眼前的對手。
這時候就算以他的敏捷,想再退也晚了,可朱志剛依舊不慌不忙,因爲他背後還有對兒翅膀呢。
輕輕一揮,同時腳下偷馬走步,看着就跟喝醉了一般,東晃西晃,就晃過了對面來勢洶洶的兩劍。
而且還繞到一人身後,用右拳猛擊那人的左耳根。
這是虎鶴雙形拳中的酒醉八仙。
剩下最後一人,就更輕鬆了,朱志剛等那人撲上來,右膝跪地,右拳通天,痛擊敵人襠下。
臺下人全都看傻了,而剩下那五名衛兵任憑黑心瓊尼爾再怎麼催促,只是揮舞着武器張牙舞爪的做動作,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再上前一步了。
不是他們膽小怕死,關鍵是對面那傢伙下手太黑了。
跟朱志剛一比,瓊尼爾都不好意思再說自己心黑了。
朱志剛看到那些生番的爪牙已經被他給嚇破了膽子,也沒忘記自己的正事兒,轉身向着杜倫走去。
卻見後者望向他的目光中同樣也充滿了震驚和憎惡。
朱志剛尋思着這人演技還挺好的,不像他,只會練功,演什麼都不像。
好在這次他要做的事情比較簡單,而且翅膀也刷紅了,頭上還戴着個李俞給他的摩托頭盔。
黑色擋風鏡往下一拉,也就不用再進行表情管理了。
朱志剛見杜倫已經準備好了,於是他這邊也立馬抽出了腰間的寶劍。
大踏步的走到杜倫面前,杜倫見狀從地上站了起來,似乎是想要迎敵,可是他手裡什麼武器也沒有,雙手還被捆在身後。
於是又想跳到臺下。
朱志剛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了回來,之後低聲道,“得罪了。”
說完朱志剛就掰開了杜倫的嘴巴,手中的寶劍不由分說捅了進去。
包括黑心瓊尼爾在內,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了。
只見那個有着紅色翅膀的翼族人將手中那柄寶劍就這麼一點點全都捅進了杜倫的嘴巴里。
期間杜倫一直在拼命掙扎,奈何那翼族人把他按的很死,最後長劍只剩劍柄還在外面,估摸着胃都已經被人捅穿了。
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用想,人肯定是沒救了。
朱志剛用昨天現學的通用語對杜倫道,“你該裝死了,之後我會帶你離開。”
可他說了兩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發音不夠標準,還是哪裡記錯了,總之杜倫就還在那兒掙扎。
朱志剛無奈,只能又下手偷偷擊打了杜倫的太陽穴,將杜倫給打暈了過去。
看着杜倫摔倒在木臺上,再沒有了動靜,人羣紛紛瞪大了眼睛,噤若寒蟬。
就連見慣了殘酷手段的黑心瓊尼爾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這些異邦人都是怪物嗎,一點禮節都不講,下手都這麼兇殘的嗎。
他之前見朱志剛衝向杜倫,還以爲朱志剛和杜倫是同夥,打算將杜倫給劫走,可沒想到這鳥人轉頭就把杜倫給殺了。
這還不算完,之後朱志剛又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操着蹩腳的通用語道。
“這就是同母神作對的下場,盡情尖叫、哀嚎吧,因爲你們的末日就要來臨了!”
這段話最早出自加百列之口,李俞稍微修改了一下,教給了朱志剛。
讓他在“殺”完人後念出來。
果然,聽他這麼說,人羣全都陷入到了恐慌中,也不再看熱鬧了,紛紛逃命去了,生怕自己也被這個可怕的怪物給盯上。
而朱志剛唸完最後一段臺詞,眼見不遠處,守備隊的衛兵,尤其是弓手正向這邊趕來,於是也抄起地上杜倫的“屍體”。
其間那柄特製寶劍險些從杜倫的嘴裡掉出來,好在朱志剛動作夠快,不等它完全滑落又塞了回去。
之後一展翅膀,吃力的向天空中飛去。
他一直向上飛,直到飛到城牆上的弓手射不到的高度後,才慢慢悠悠的離開了獅心堡。
而很快發生在烏鴉廣場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王都,人們對於杜倫的看法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很多人都開始同情起他的遭遇來,私下還傳起了前御林侍衛長在新皇帝的加冕儀式上說過的那些話,大家議論紛紛,覺得他的預言或許是真的。
與之相對的是加爾斯,雖然他已經成爲了帝國的新皇帝,可是因爲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些翼族人騷擾,卻拿對方無可奈何。
多少顯得有些軟弱無能,而且杜倫這一死,又讓之前那些關於愛德華二世之死的陰謀論再度死灰復燃,而且還愈演愈烈。
加爾斯察覺到這背後可能有人在推波助瀾,暗中作祟,於是讓守備隊狠抓了一批人,然而依舊有些遲了。
流言一旦出現,不管怎麼應對,都只會爲那些懷疑和猜忌進一步提供土壤。
加爾斯氣的暴跳如雷,將厄斯索斯叫到君臨塔罵的狗血淋頭,可是還是改變不了那翼族人已經逃走的現實。
而讓新皇帝更生氣甚至驚慌的是他知道自己也沒法阻止對方下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