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曉曉如何不知鬼尊者的心思,於是她笑吟吟地把手放在鬼尊者的下面摩娑了兩下。然後俯下身子,置鬼尊者渾身惡臭而不顧。
鬼尊者坐在副駕駛位置,仰着頭,兩眼眯着。鬼尊者渾身一哆嗦,有一種魂飛天外,飄飄欲仙的感覺。慢慢地鬼尊者側過身子,一雙髒手從天曉曉大張的領口伸了過去。
這一切,莫小川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正在和莊曉嫺她們回去的車上。
“小川,那個女人到底和你什麼關係?怎麼會突然給你那麼多錢?對了,你昨天徹夜未歸,你該不會---”莊曉嫺在開車,對於莫小川的事情,她一向是不問的,她只要知道莫小川心裡有她,那怕是一點點的位置,她就會很滿足。但鄭芷荷卻不同,她與莫小川相識時間不長,而且因爲她的怪病,這許多年來,也很少接觸人。小魔女的潛質差點被她遺忘了。
自從碰上莫小川后,有了莫小川的周天星斗鎖魔陣,她目前不用擔心每日受那鬼蛛盅的折磨,自是開朗許多,於是小魔女的潛質也在一步步地復甦。莊曉嫺不問,並不代表,鄭芷荷沒有八卦的心思。
“喂,咱可不能瞎想啊,我像是那種人嗎?”莫小川摸着鼻子沒好氣地瞪了鄭芷荷一眼。
“你不像是那種人,你根本就是那種人嘛。”鄭芷荷呵呵笑看着莫小川。
“我看我要是不能滿足你這個八卦的心理,我在你心中光輝的形象將會徹底湮滅了啊。”莫小川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趣地看着鄭芷荷。
“切,愛說不說,你在我心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光輝的形象,別給自己臉上抹金好不?”鄭芷荷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臭屁你的,姐們不在乎。
莫小川那還不知道鄭芷荷,嘴上說的硬着呢?但這會心裡肯定像被貓抓了似的,心癢難耐。於是莫小川便把他上次救天曉曉的事情,給莊曉嫺和鄭芷荷兩人說了。
當莊曉嫺聽到莫小川,因爲救天曉曉而被猛虎堂的人,打的重傷住進醫院。腳下剎車“哧”地一下就踩到了底。莫小川倒還好些,鄭芷荷可就倒黴了,頭在慣性的作用下,“砰”的一下撞在了車前玻璃上。
“哎喲。”鄭芷荷用手揉着被撞痛的地方,痛呼出聲。“我說曉嫺,你這算是蓄意謀殺嗎?”
“對不起,芷荷。”莊曉嫺急忙衝鄭芷荷道歉。並幫着鄭芷荷去看被撞的地方。
這時,因爲撞擊和鄭芷荷揉搓的原因,她緊裹着面部的絲巾有些滑落。因爲鄭芷荷和莫小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心理比較放鬆,而且莫小川也見過她的臉,所以她也就沒當回事。但是她卻忘了,莊曉嫺可是沒有見過她的臉的。畢竟她和莊曉嫺認識也不過才短短兩天的時間。還是因爲莫小川的關係,兩人才顯的那麼親近。其他的都還在相互瞭解當中。
在莊曉嫺手快要碰到鄭芷荷的額頭時,她首先看到的就是鄭芷荷臉上縱橫交錯,神秘詭異的紫黑色鬼蛛圖案,那鬼蛛圖案還時不時的閃現着血色的光芒。莊曉嫺嚇的“啊”地尖叫一聲,整個人都縮回到駕駛座上,兩眼驚恐地看着鄭芷荷,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曉嫺,你怎麼了?沒事吧?”莫小川趕忙擠到前面,的把抱住莊曉嫺,擔心地問道。
“小川,芷荷的臉?”莊曉嫺擠在莫小川的懷裡,頓時讓她心裡踏實不少。於是便對莫小川說道。
“哦,你說芷荷的臉啊。芷荷因爲得了一種怪病,所以現在臉就變成這個樣子。這兩天你也看到了,芷荷人很好的,你不用害怕。”莫小川安慰道。
“不好意思了,曉嫺,我這樣嚇到你了。”鄭芷荷對莊曉嫺說道。但她的話語裡卻是有些落寞。她認爲在這普天之下,也只有莫小川和她父親纔不在乎自己臉上的詭異花紋吧。這也是她對莫小川有些依戀的原因。
患難見真情,在最走頭無路的情況下,或許是別人無心的一個微笑,都能讓人振奮起許多精神。或許莫小川是一名醫術很高的奇人,對於鬼蛛蠱他是瞭解的,所以他並沒有因爲鄭芷荷臉上的鬼蛛花紋有什麼特別反應。就如同莫小川剛看到小翠臉上的紫魂妖蓮圖案一樣。但也就是這份平常心,卻讓受到無數別人異樣目光的鄭芷荷和小翠這樣的人倍感溫馨。
而在鄭芷荷的心裡,她算是把莊曉嫺當作自己最好的姐妹,而且還有種帶有討好的意味。然而莊曉嫺今天看到她臉上部分花紋時,所做的反應,還是使她感到很傷心。
“不,不,不,芷荷,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讓你傷心了。”莊曉嫺從莫小川懷裡離開,然後抱住鄭芷荷,把她的臉緊緊貼在自己臉上,她要用她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真的不是有意傷害鄭芷荷的。
其實鄭芷荷也能理解,自己這麼多年來,看過的無數醫生中,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副模樣,沒有一個不害怕的。莊曉嫺第一次看到她臉上花紋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當然,莫小川是最特殊的一個。他第一次看的時候就沒當回事。
莊曉嫺默默抱着鄭芷荷,她能感受到,鄭芷荷這許多年來,究竟吃了多少苦,受過多少歧視,白眼,厭惡的神情。這如果放在她的身上,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活下來。越是這樣,她越是爲鄭芷荷感到心疼,對鄭芷荷越是佩服,敬仰。
“唉,我說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後面可還有很多車等着你們呢?”莫小川有些吃味,酸溜溜地說道。
莊曉嫺和鄭芷荷兩人回過頭來,齊齊給了莫小川一個白眼,然後兩人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莊曉嫺輕輕親吻了一下鄭芷荷的臉,手輕輕拍拍鄭芷荷的背。
鄭芷荷很感動,莊曉嫺這兩個動作就是無聲的支持。讓她心裡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