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曹府速度很快,不大會功夫就做出一桌豐盛的宴席,而且,在色香味上,這些遠比君惜酒樓特色菜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曹德安恭恭敬敬請莫小川入席,將莫小川等人讓到上座,然後自己在末座相陪。
“好了,老先生,說句難聽的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覺的,我們還是明人不說暗話的好,在下莫小川,其他幾位,如果有機會的話,想必老先生早晚也會認識的,我就不一一介紹了。相信,老先生也不想讓我們誤解吧?”莫小川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主位,然後看着曹德安淡淡的說道。
而,莫小川說的有機會的話,自然就是雙方談攏的狀態下。如果雙方一言不合,打將起來,曹家或肯定會被滅門,認識不認識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呵呵,公子看人看事果然透徹,這點小老兒十分的佩服。”
“不錯,小老兒這次如此結交公子,一方面是爲公子的修爲風采所折服,另外一方面,小老兒自然也是有私心在裡頭。”
曹德安乾笑兩聲,尷尬的看向莫小川,眼神之中帶有些忐忑。
雖然他相信莫小川並不是嗜殺之人。但是,修爲高深的年輕人,哪個沒有點自己的脾氣。如果,莫小川真的就翻臉了呢?
“哦,說說看,你的私心爲何?怎麼會着落在我等等身上?”莫小川好奇的問道。
“公子,您應該第一次來我們天玉城吧?或者說是脊痕之領?”曹德安試探着問道。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莫小川他們不是外來者,但是看莫小川等人的年齡和坐獸的強悍程度,來歷自然也非同凡響。說不定是獨立於他們天玉城和幽冥海之外的有一大勢力。如果交好了的話,在脊痕之領,已達瓶頸的曹家,說不得還能有所突破。
而且,曹德安有很大的把握,莫小川等人是外來者。
“脊痕之領?!什麼個情況?天玉城我們自然是知道的,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天玉城嗎?”莫小川不解的問道。
“看來,諸位真的是外來者了?”曹德安笑道。
畢竟脊痕之領的土著,從記事那天起,便接受着脊痕之領的教育,哪有不清楚脊痕之領的。
“外來者如何說?土著又如何說?”莫小川淡淡的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啊?”曹德安拱了拱身,開始向莫小川說起脊痕之領,以及那個古老傳說來。
“什麼?你說那些年輕人,被曹德安請到曹家去了?!”項家大長老,半步九天玄仙修爲的項四海豁然站起身來,緊張的問道。
“不錯,有問題嗎?”項陽平臉上悲慼尚未完全散盡,看項四海如此緊張,滿不在意的問道。
畢竟,他不止死了最愛的女兒,還死了家族修爲最高的太上長老孫貴,雖然是項家人一直巴不得孫貴去死。可是,孫貴一死,項家人不得不面臨着家族被打壓的危機,天玉城城主府的位置肯定是坐不住了。能不能在天玉城生存的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所以,很多的項家人都對項陽平父女的做法,抱有一定的成見,甚至是恨意。雖然他們的女人也在孫貴的凌辱之中,他們也在孫貴的壓榨之中。
“有問題嗎?哈哈哈,項陽平,你竟然問我有問題嗎?你們父女整天腦子裡都在想着害這個,害那個,使得項家在天玉城的地位一落千丈。其他的反而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項四海放聲大笑,語氣中的埋怨,暴露無疑。
“項四海,你怎麼說?芝兒都已經因爲這事死掉了。你們如今竟然各個怨言無數,你們到底還有沒有良心,還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恩德?你們不也是每天都在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死孫貴嗎?怎麼孫貴死了,你們都變成了另一副嘴臉。”項陽平“砰”的一聲,一巴掌將身邊名貴金絲楠木桌子,拍了個粉碎。
“我們是想殺死孫貴,可是我們有付諸於行動嗎?我們如何不知道孫貴對於項家的重要性。他不就是喜歡玩弄一些女性嗎?給他玩弄好了,女人如衣服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
“而且,我們誰也沒有求你們父女去殺孫貴吧。你們殺孫貴之前,有沒有和我們任何一個人商量?還不都是你們父女一意孤行。”項四海冷眼看着項陽平,訓斥道。
“更重要的,盡然還把那幾個年輕公子讓給了曹家人。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也對,你們父女心裡根本就沒有項家,所以對於項家的發展,你們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你們又如何知道那幾位年輕人的重要性。”
“你們以爲,以曹德安那老狐狸的性格,那幾位年輕人,都把君惜酒樓拆了,他會輕易放過那些年輕人,而且,還會平白無故的將人請到他們曹家。”
“真是的,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項四海,你什麼意思?”項陽平也發了怒。
“哼,老夫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懶得理你們。”項四海說完,轉身離開項家議事廳,大踏步朝外走去。
嗯,有些心思靈透的長老,或者本來就是項四海一系的人,見狀也連忙跟了出去。
“哦,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莫小川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的說道。他只知道,這個方向可以走到莫家的中央聖地基地。但是,從來都沒有人告訴他,路上還會有這麼有意思的地方。難道是自己走錯了方向。
“是啊。公子,如果諸位真的是外來者,小老兒也沒有什麼所求的,只希望公子能夠帶我們曹家幾位有天賦的子弟離開這裡,讓他們去見識一下,外面真正的修者世界。讓他們不要像小老兒一樣,一直被困死在這小小的地面。”曹德安認真的祈求道。
“曹前輩,晚輩項四海以及一些項家長老求見。”這時,項四海的聲音,穿透重重疊疊壁障,傳入了莫小川等人耳朵眼裡。
“項四海,他來幹什麼?”曹德安暗自嘀咕。
“項四海,項家人?”莫小川淡淡的問道。
“嗯,項四海此人,一直都很有野心,可笑的是,他自己卻沒有與野心相匹配的能力。”提到項四海,曹德安不屑的說道。
“哦,那你說,這個時候,項四海來曹家是幾個意思?幫項恨芝報仇嗎?”莫小川也淡淡的笑了一聲。
“不可能?莫公子?這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因爲那項四海和項陽平根本就不是穿一條褲子的人。而且,項四海也覬覦項家的權勢很久了,只是因爲孫貴的原因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孫貴死了,項四海或許纔有了機會,可能是想來探探公子您的口風吧。”曹德安說道。
“呵呵,我可沒有興趣參與他們項家的事情。既然他們是來拜訪你的,你自己去應付吧,至於你提的問題,我會考慮的。”莫小川說完,便招呼莊曉嫺雨裳等人開動了。
“項四海,這個時候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曹德安臉上有些不悅。
“呵呵,曹前輩,有些事情晚輩想給您商量一下?”項四海謹慎的說道。
“哦,說吧,但是我可不一定答應。”曹德安好像有些猜到了項四海的目的,於是老早就把話堵上了。
“呵呵,前輩,這樣說的話,就是您的不對了。在我們脊痕之領,姑老相傳,每當有外來人進入脊痕之領時,便有脊痕之領所有勢力挑選年輕,天賦出衆的門人子弟,進行競爭,以確定出入脊痕之領人員名額。而如今,曹前輩想要一個人獨攬好處,難道就不怕惹了衆怒嗎?”項四海陰陰一笑,有恃無恐的對曹德安說道。
“你是在逼我與項家開戰嗎?”曹德安眼神凌厲起來。
“以我們項家現在的狀況,如果與曹家相爭鬥得話,無疑於自取滅亡,這點晚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我就不相信,曹前輩可以將整個項家屠戮乾淨,否則這消息總有人會傳出去的。到時候,曹家和項家自相殘殺,必然是兩敗俱傷。曹前輩,如此,曹前輩覺得值嗎?”項四海自信的笑道。
“那你想怎麼樣?”都說怕鬼出無常,曹德安何嘗不知道,不害怕節外生枝。所以他準備趕快與莫小川敲定,然後送他們出天玉城,可沒想到,項陽平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他們項家的大長老竟然瞭解的如此透徹。
最終還是節外生枝了。
“簡單,我們兩家平分可以出去的名額。”項四海心中一喜,連忙說道。
與曹德安談判,他項四海一樣提着一口氣呢?因爲現在,無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財力上,項家與曹家都有着一定的差距。如果,曹德安真的翻臉的話,他除了將消息傳出去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五五分賬?!呵呵,我現在才發現,你項四海的臉真的是屁股改的啊,夠大。我寧願你們把消息傳出去,也要擊殺你們。就算有好處,我看你們能不能撈的到。”曹德安看向項四海,平靜的說道。
“嘿嘿,曹前輩,晚輩只是給您開開了個玩笑罷了。晚輩哪有那麼大的胃口。認真點,六四分成如何?您六我四。”項四海見狀,連忙改口道。
“哼哼。”曹德安冷聲哼了哼,然後手掌依然凝聚起了能量,看向項四海的眼光,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項四海心中一跳,這是曹德安要動手的節奏啊。
“別別,曹前輩,如果您不滿意的話,我們三七也可以。您七我們三,實在不行,二八,二八吧。曹前輩,真的不能再少了。”項四海警惕的看着曹德安,價碼也一直降了下來。
這是,一個人影出現在曹德安和項四海之間。
項四海心頭狂跳,這年輕人好好強的實力。甚至比半步九天玄仙的孫貴都深不可測。
難怪是外來者,外面真的是修行的聖地啊,項四海心頭火熱。
莫小川冷冷地看向曹德安。
曹德安心裡惶恐,兩隻眼睛一直都不敢看莫小川。
“莫公子,對不起,小老兒私心太重了。”曹德安連忙道歉。
“你不是私心太重,而是,做事太囉嗦,像這種人,至於給他們說那麼多嗎?直接殺了就是了。”莫小川說着,反手一掌,將項四海,以及項四海帶來的人,全部都籠罩在裡面。然後,只是輕輕一用力,項四海等人便全部都化成了飛灰,消散與鴻冥之中。
修爲高絕,殺伐果斷,這莫公子在外面,應該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吧。
“即日起,對外發出通告,就按照以往的說法,達到要求的年輕俊傑,我會將他們帶出脊痕之領。”
“當然,如果你們哪個勢力出現的年輕俊傑最多,我還會給他們的勢力以額外的名額。”莫小川說道。
“這,莫公子,您不知道,這脊痕之領每次都只能帶走十個人。多一個人都不成?”曹德安苦笑着說道,這會兒,他都恨死項四海了。如果不是項四海,這次,十個名額就全是他們曹家的了。
“十個名額?!你放心,那只是以前的數據,我既然要求你們這樣做,就一定會有絕對的把握帶你們出去。而且,會讓你們在外面過得好好的。”莫小川自信的說道。
“你們是不是也在懷疑,之前你們也選擇了一些優秀的弟子出去,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混的出人頭地,然後來解救你們出去。”
“雖然你們疑慮,憤懣,不解,但是你們還不得不接二連三的做下去。因爲這是你們唯一的希望。”
“可是,你們可能永遠都不能明白的是,送他們出脊痕之領,對他們來說纔是最殘酷的事情。”莫小川冷冷地看着蒼穹的蔚藍,眼神之中,殺意濃烈無比。
曹德安聽的一愣:“公子說的,小老兒怎麼有點,沒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