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誰都聽的出來,公孫玉的笑容,是那般的讓人神魂戰慄,毛骨悚然。
凜烈無邊,森冷陰寒的殺意,毫不掩飾的從那燦爛的笑容中透射出來。
莫小川知道,公孫玉要下殺手了。
因爲,如果公孫玉不能以雷霆萬均的手段,將所有修者震懾,她後面還將面臨更多的詰難。
這個時候,保護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就是,將自己的獠牙全部都顯露出來。讓別人害怕,讓別人恐懼,讓別人畏而遠之,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後續更多的麻煩出現。
公孫玉孤身一人,而且,又是一介女流之輩。在大多數的男性修者眼裡,女人就應該是依附男人存在的,女修者也一樣。在整個聖元域,站在巔峰的女性修者基本上沒有。所以,公孫玉纔不會讓人過於忌憚。
而,公孫玉也需要找個恰當時候殺個雞。給那些蠢蠢欲動的猴一些顏色看。
公孫玉剛一瞌睡,陰戾修者便送上來一個枕頭。而且,還是高大上的那種。
“意見?!就憑你。還不值得我有什麼意見,當然,如果你願意跟在我身邊,陪爺們去去火,你剩下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一些。”陰戾修者看着輕紗遮面的公孫玉,突然有了一種邪惡的想法。
“是嗎?”公孫玉也不生氣,而是看向陰戾的修者,淡淡地問道。
“那是自然,我陰山四傑說的話,還從來都不曾失信過。”
原來,陰戾修者便是聖元域最爲臭名照著的陰山四傑。
衆人譁然。
莫小川眼神一冷。
靈巫尊者則是笑眯眯地看了過去。
靈凱搓了搓手掌。
玉正奇喚出鴻屠,然後又收了回去。
有熊奇志,身上巫力洶涌而出,卻又攸忽消散。
“不錯,我們大哥說的話,從來都是認真的。”這時,另外四傑中的三人也圍到了老大陰守信身邊,叫囂着對公孫玉說道。
他們敢如此明目張膽,主要原因還是能鎮壓他們的各勢力老祖,被莫小川殺的一乾二淨。
如此剩下的修者,沒有幾人是他們四人的對手。
而剛纔,公孫玉在言語上對莫小川不是太友好。顯然,莫小川不會出手阻礙他們。只要莫小川等人不出手,他們根本就不怕任何人。而且,如此對付公孫玉,還可以順便討好莫小川,說不定就可以抱上莫小川的大腿,從此在聖元域光明正大的耀武揚威。
但是,他們根本忽略了,莫小川對他們以往惡行的容忍度。
“陰山四傑?!果然好大的名頭。可是,我怎麼覺得,如果你們先去死的話,或許會更好一些。”公孫玉淡淡地說道。
說完,不見公孫玉有任何動作,身體便直接出現在陰守信面前。
纖纖玉手朝着陰守信臉上扇了過去。
陰守信“嘿嘿”一笑,不但不躲閃,反而還將臉伸了過去,迎上了公孫玉的玉手。
身爲陰山四傑,在聖元域也有着偌大的名聲,剛纔被一衆勢力的老祖壓的只能躲在人羣裡裝孫子。
如今,各勢力老祖被莫小川完全擊殺,本該是他們陰山四傑出風頭的時候,可偏偏又被元佳慧等人截了胡。
元佳慧可是與莫小川關係不錯的。所以,打死他們都不敢這個時候出頭。
而,元佳慧等天宮之上一衆人剛剛獲封尊位。又有一個小浪蹄子緊跟的跳了出來。這讓陰守信惱怒異常,這些人,還真的不拿豆包當乾糧了。於是便有忿恨惱怒之下,便有了殺死公孫玉的想法。
可是,幾瞬的時間,他便改變了主意。雖然公孫玉輕紗遮面,但從他婀娜多姿的身段上,和生人勿近的強大的氣場上,陰守信分析,公孫玉一定是個漂亮至極的女人,更重要的是,有修爲,人漂亮,還是處子的女人。
只是那龐大的處子陰元,也可以讓自己的修爲更進一步了。
開始,陰守信還怕公孫玉會向莫小川求救,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自大到,自己主動來投懷送抱了。
而陰守信側着臉,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把臉迎上去的時候,公孫玉嘴角同樣噙着一絲冰冷,略帶不屑的,嘲弄的笑容。
在衆人的眼裡,公孫玉像是怕髒了玉手一樣,還不等打到陰守信的臉上,便迅速撤離開來。
衆修者不禁微微搖頭,生死攸關,那個不捨生忘死,以求一線生機,竟然還注意這些細節問題。女人終歸還是女人。
也只有莫小川等人,目光如炬,看出其中端倪,不禁喃喃說道:“結束了。”
陰守信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小得意,可是,接下來,他臉色便發生巨大變化。
“賤婢,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陰守信怒聲吼道。
在公孫玉手掌撤離的瞬間,他只感覺自己臉龐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一般,有些許的疼痛。
要知道,身爲金仙巔峰強者,就算是不刻意修煉肉身,其肉身強度也是相當強橫。區區蚊蟲根本就近不了身,更不要說叮咬了。想必是公孫玉的掌風突破了自己的肉身防禦。
這恰好正加說明了公孫玉修爲之高深。越是這樣,陰守信越是高興。畢竟,公孫玉修爲越高,他自己吸收公孫玉的處子元陰之後,所得到的好處越大。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因爲,他臉上的肌肉突然不受控制的僵硬起來。像是在自己的臉皮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瓷片,並且還正向着深處發展起來。
像是陰守信的整個人都被瓷化了一般。
人體瓷化!
自己着了道了。
陰守信暗道。
終年打雁,如今卻被雁啄了眼睛。自己兄弟四人,陰人陰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被別人給陰了。這讓他有些怒不可遏了。
然而,更讓他絕望的還在後面。
在陰守信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卻像是破敗的瓷器一般,一片片的掉落下來。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其中的詭異卻真的讓人,打心底都生起一陣冰寒。
更要命的是,這種瓷化的狀態,還在一直朝着他身體最深處侵蝕過去。
甚至是連神魂都逃脫不了被瓷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