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出了陣法,尚未來得及與衆人打招呼,便喚出莫軒,心念一動,莫軒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鬼域西北方向,一座建造了一半的涼亭飛了過去。只見那流光繞着涼亭轉了一圈便迅若奔雷的再次回到莫小川面前,懸浮在莫小川的頭頂之上。
衆人這時纔看清楚,原來那道流光卻是一把尺許長的透體藍色,藍色中還透着一抹淡紫色的光暈的小劍。可是,這小劍怎麼會獨自飛行呢?而且還能懸浮在頭頂之上。他們確認這不是魔術。而且,莫小川剛纔讓這把小劍圍着涼亭飛一圈幹嗎呢?
還不等衆人開口詢問,卻聽得“轟”的一聲,整座涼亭都砰然轟塌,捲起一地的灰塵,如是漫天塵霧翻滾不已。
衆人感覺吸吸一窒,脖子裡一陣陣發涼。若是這小劍繞着自己的脖子飛一圈,那麼現在自己那還有頭在。恐怕自己的一腔熱血全都化爲紅色噴泉了。於是,衆人再次看向莫小川的時候,眼神中的駭然仍然沒有消退乾淨。
特別是肖建國,心裡把大哥肖建文可是埋怨死了。這莫小川擁有的還是人類的手段嗎?三弟能把莫小川拉到肖家的陣營當中,已經是肖家祖墳上冒青煙了,而且還屬於那種狼煙滾滾的青煙。可惜的是,大哥的一時疏忽,卻是硬生生把莫小川推出了肖家門外。不知道莫小川對自己肖家會不會心存芥蒂。或許,看在三弟的面子上,莫小川並不會對肖家怎麼樣,但如果肖家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也不見得能莫小川會挺他們肖家。看來這件事情有必要和老爺子透露一下,以便以後調整與莫小川之間的關係。
“飛劍,飛劍。原來傳說都是真的。”左冷心看着懸浮於莫小川頭頂的莫軒,嘴裡喃喃不已。
之前,他的師門尚且沒有被秦家所滅的時候,在師門藏書閣,左冷心讀過這麼一段記載:實力強大的修士可以駕奴飛劍,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等若兒戲。但對於如今末法時代的地球來講,築基和先天都是那麼的艱難,那還來什麼強大的實力。更何況,飛劍可是法寶。法寶,這對於現在的修士來說,那不啻於海市蜃樓的存在,或許一些豪門大族,名門大派來說,會有上那麼一兩件祖傳的法寶,但那也是鎮門之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動用的。但在車贏候的儲物戒指中,莫小川並沒有發現什麼飛劍或任何法寶的影子,也不知道是沒有傳承下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至於法寶品階,左冷心還看不出來。
羅凱眼珠子都綠了,盯着莫小川的眼睛,像是動了情的雄性動物,隨時都能撲上去,把莫小川壓在身下。我嘞了個去了個去,這也太帥了,老大這逼裝的,絕對是百分百啊。要是自己也學會這一手,天哪,我受不了了,那得多少女孩子衝着自己尖叫,要給自己生猴子啊。羅凱呼吸有些粗重。
這時,車贏候也正好醒過來,定定地看着懸浮在莫小川頭頂的飛劍,始終都平淡無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此人,以後萬萬不可招惹。
莫小川看着衆人眼神中的駭然,知道自己這次過了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自己弄了點小玩意,忍不住試了試他的功能。嚇着諸位了。”
“你,你,自己,自己弄的--弄的小玩意?!你是煉器師?”車贏候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用手指着莫小川,聲音顫抖。
“算是吧,怎麼?煉器師有什麼問題嗎?”莫小川摸着鼻子輕笑道。
“煉器師有什麼問題嗎?你知道嗎?我們秦家傳承二千五百多年,接觸到的最爲有名的煉器師不過是一個煉器師學徒罷了。現如今地球修煉界,根本就沒有真正煉器師的存在了。不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麼了不起的傳承,竟然會有這樣厲害的煉器手段。如果老天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發誓絕對不會再與你作對。否則,身死道消,形神俱滅。”車贏候臉色莊重地說道。
“你就真的甘心嗎?”莫小川摸着鼻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車贏候說道。
“那又如何,形勢不如人。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不爲智者所取。”車贏候搖頭苦笑。
“呵呵,能屈能伸,知進知退,識時務,明強弱。如果給你時間,你或許會像你家老祖秦贏政一樣,成爲天下霸主,不世梟雄。”莫小川看向車贏候的眼光帶有一絲讚賞。
“你真的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定當以奉你爲主,終生不叛,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以天道立誓。”車贏候聞言,雙眼一亮,急切地說道。
如果能活着,誰又願意去死。
“但我要給我兄弟一個交待。但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你切記住,上體天心,多行善事,想爲惡也不要在華夏境內作惡,否則,我定不饒你,你應該知道只要你還在這地球之上,絕對不會逃脫的了我的追蹤。不信你可以試試。”莫小川淡然地對車贏候說道。
“你覺得把我交給你的兄弟,我還會有生路可逃?”車贏候問道。
“生死由命。而且,你的分魂術並不完全。”莫小川說完便衝肖建軍他們笑着點了點頭。
莫小川話一說完,車贏候身體劇震,莫小川竟然知道分魂術的存在,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得到了什麼傳承?看來自己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後路了。在如今世界,沒有外力相助,他的寄生體第二生命能否達到他本體的修爲都是難事。更不要說再有突破了。
肖建軍等人看莫小川衝他們點頭微笑,不知怎麼的,心裡一突。迴應莫小川的笑容有些僵硬和勉強,態度上更是有些拘謹。莫小川摸了摸鼻子,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這些可以說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有些事情他們遲早都要知道。所以莫小川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莫小川只是用這樣一種方式,讓他們一點一點地慢慢接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