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興炳,話不要說的那麼漂亮,只是你自己貪戀權勢而已。如今有仙師幫助,蒼國便可以迅速變的強大的起來。而不像你固步自封。斷了蒼國發展的路。”
康玄臣振振有詞地說道。
“蒼國立國數千年之久,爲了不受仙師轄制,還普通人一個安定詳和的生活氛圍,我蒼國先祖付了何等慘重的代價。而如今,你卻又非得將仙師引入。難道你要違背祖訓嗎?”
蒼興炳厲聲說道。
“祖訓也是你蒼家祖訓,與我們康家何干。今天這蒼國之位,你讓也要讓,不讓也要讓。否則,你只能看着你的臣子,橫屍朝堂,看着你的兒子,慘死於你的面前。”
康玄臣不屑地說道。
“你敢。”蒼興炳吼道。
“敢與不敢,他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康玄臣一指宰輔和主帥的屍體,冷然道,“因一己之私,使蒼國百姓生活在虛幻之中,斷了他們知道事實的權利。他們只不過是生活在井底的可憐蟲而已。”
“如今,你蒼家子孫盡在我的監禁之中,我只需一聲令下,他們便會人頭掉地。是生是死,只看你蒼興炳自己如何選擇?”
蒼興炳靜靜地看着康玄臣。
“兒孫禍福,命唯有他,我又能奈何。”
“好,好一個帝王心腸。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動手吧。”
康玄臣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文臣武將便擁上前去。
“上前一步者,殺。”護殿大將軍衛子青撥出配劍,一劍剁了一個文臣。立於殿下,氣勢萬千。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就是形容的護殿大將軍這種勇武之人。
鮮血徹底刺激了衆人的血性,和骨子裡噬血的戰意。
“殺!”
喊殺聲,震的王宮殿宇,塵土簌簌而下。
“轟”
正在愜意喝茶的兩名仙風道骨的仙師,突然暴發出一陣陣狂暴的氣息,將衆人都彈飛出去。
“好一個蒼國,口口聲聲永世不與仙師結緣。誰曾想,背後竟行如此齷齪之事。暗中勾結仙門,殺我門人弟子。”
其中一位仙師,怒氣勃發,一身長衫,無風自動,發出獵獵聲響。
“仙師,怎麼回事?”
康玄臣也愣住了,蒼國有仙師,這點,他怎麼沒有打探到。
據他所知,蒼國生活在一片鏡象空間裡,百姓都是被麻弊的愚民。他們想掙脫鏡像的力量,只能藉助於仙師的力量。
而仙師又需要蒼家的鏡象元珠,所以,雙方一折即合。
可是,康玄臣所不知道的是。因爲鏡象元珠,仙師懷疑蒼家背後有着實力強橫的修行宗門,所以,他們也不敢輕舉枉動。只是在背後推波助瀾,將康家推到了前頭。
現在,他們的猜測果然變成了現實。
剛剛他們接到門內弟子傳訊,疑似有金仙強者出手,斬殺了宗門弟子程輝。
“哼,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你給我們保證的,蒼國絕對不公與任何修者宗門有關係。”
那老者冷哼一聲,一個巴掌凌空扇了過去。
“啪”
康玄臣直接被扇飛出去,重重撞擊在宮殿牆壁上,吐出數口老血,頭一歪,暈了過去。
“走。”
那老者,衝同伴使了個眼色,便沖天而起,速度猶如風馳電挈,沿着傳訊的方向,疾掠而去。
“諸位,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另外一位老者說着,揮手灑出一張巨網,將蒼興炳等人收起,人也追着第一個老者的氣息,離開了王宮。
“你,是你,你殺了我程師兄?”康鑫看着血羅玉,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女人,竟然一擊擊殺程輝,自己更是不再話下,他又怎麼可能不怕呢?
血羅玉冷冷看了他眼,並沒有答話。
“謝謝玉師孃。”蒼子墨衝血羅玉躬身說道,然後,又轉過頭來,看向康鑫,“那麼,既然你遺言也說了,那麼接下來你就安心上路吧?放心,康家,我會送給你的。”
“你要與我動手?”康鑫滿臉詫異。
要知道,蒼子墨與他實力相差無幾,兩個人一旦動手,生死尚不可預期。換作是他,是斷然不會冒此風險的。
“難道你還想從我師父,三位師孃或者師兄中隨便選擇一個?”蒼子墨露出譏諷的笑容。
他們中任何一個人,一根手指都能輕鬆捏死康鑫。
“他們都不插手?”康鑫不確定地問道。
“對付你,如果還需要幾位前輩動手,我蒼子墨寧願死在你的手裡。”蒼子黑傲然說道。
“好,今天,就算是死,能拉你墊背,也不虧了。”康鑫露出猙獰的面目。
他知道,程輝被殺,兩位半步金仙圓滿的強者,都不敢出頭,證明對方實力,比他們強得多。
結局,他們必死。
如此,還不如拼死將蒼子墨殺死,至少可以讓蒼顏雙痛苦一輩子。
想到蒼子墨和蒼顏雙,康金一身戾氣滋生。
“鏳”
鬼影槍震動,萬千鬼影忽嘯而出。
剎那間,日月無光,天地無色。
“魑魅魍魎,八方宵小,給我破!”康鑫大喝一聲,手中摺扇擲向空中,頓時化作一輪耀眼大日,轟然而落。
“鬼影槍之第一重,如影隨形。”
蒼子墨欺身而上,一把抓住鬼影槍,人如幻,槍如龍。避開耀眼大日,直刺康鑫。
頭,眼,鼻,口,眉心,喉嚨。
槍槍不離康鑫頭顱。
康鑫無奈,只能召回摺扇,化作銅鐘,將自己團團圍住,護估其間。
“鬼影槍第二重,厲鬼猛嘯。”
“嗷嗚——”
“桀桀——”
“哇咔咔——”
各種鬼哭神嚎的聲音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那怕是半閉六識,都無法阻擋猛鬼厲嘯的侵入。
康鑫一怔,目如死睛,呆若木雞。甚至連法訣都忘了掐。
防禦摺扇微微一頓,防護門戶大開。
“就是此時,着。”
蒼子墨瞅準機會,鬼影槍狠狠刺了下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康鑫突然醒轉過來。
然而此時,鬼影槍已經快要刺入他的胸口了,就算是他想躲避,也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