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不知道莫小川如此做的目的,詫異地看向莫小川。
許孤更是嚇的差點叫出聲來。
“我想,你或許可以告訴我,你留在文虹身邊的目的是什麼?”莫小川笑看着劍玄說道。
“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侍女而已。”劍玄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鵪鶉,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我知道,可是,你自己很明白,你不僅僅是一個侍女這麼簡單。讓我說出來,和你自己說出來,結果可是完全不同的。”莫小川玩味地說道。
劍玄定定地看着莫小川,許久才一臉惆悵悠悠開口:“說出來,和不說出來,同樣是死。既然莫公子已經知道了,小婢說與不說,還有什麼區別呢?”
“以後,做好自己。”莫小川說着,收了洪荒戟,丟給劍玄一枚四階上品萬解丹。“這丹藥,可以解你體內噬魂腐骨散。”
劍玄手捧着四階上品萬解丹,淚流滿面:“你爲什麼不殺我?”
“你們都是可憐人,而且,你並無大惡,我還需要你的幫助。繼續迷惑你身後的人。”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他既然這麼喜歡算計別人,我便給他一個驚喜,相信,一定會驚到他的。”莫小川兀自說着,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但是,有一點,你們一定要記住,你們老夫人的事情,只有你們自己知道,千萬不可傳出去?否則,我相信,你們應該知道文虹的手段。”
最後,莫小川正色告誡道。
“對了,等下,將你那藥拿出來給文虹吧。”莫小川又對劍玄說道。
劍玄從儲物戒指內取出幾個玉瓶,恭敬遞給許文虹。
然後,才與劍姬一起,帶着許孤離開。
“殿主,這是?”
許文虹看着自己手中的丹藥,不由的問道。
“姓紫的老傢伙,可沒少在你身上下本錢啊。這丹藥名叫長恨丹,是三階上品丹藥。他沒有其他功以,主要功能便是對你修煉的功法有輔助作用。”
莫小川解釋道。
“既然對我的功法有輔助作,他直接給我好了,我自然會按時服用,而且,還會感念他一份情意。他又何必要假借人手呢?”
許文虹不解地問道。
“心思複雜的人的世界,不是我們能弄得明白的。或許,他是怕你從中發現什麼端倪吧?”莫小川搖了搖頭。
“殿主,那我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爲何要用這種特製的丹藥輔助?”許文虹越發疑惑起來。
“你修煉的功法,叫做《子母長恨功》,只是你修煉的是子功法,而紫家老頭修煉的是母功法。說白了,這就是嫁接神功的另個一種形式。”
“只是,這個功法比嫁接功法更加讓人髮指而已。”
“《子母長恨功》首先要選擇母體,母體須是靈犀子母體。因爲這種母體產下的嬰兒,與母親之間的母子親情最不容易割捨。待靈犀子母體懷上孩子之後,需每天用藥物催生嬰孩,七七四十九天,嬰孩便可成功誕生。而不是懷胎十月。”
“嬰兒誕生後,便是開靈智,百天修煉,你應該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
“然後,母子分離,母體會受盡世間萬般苦難,千番凌辱。這些都會被人記錄下來。以方便以後,給子體看。因爲靈犀子母體的原因。這會更加增長子體的仇恨。從而使得子體功法,在一瞬間便可漲到巔峰。然後便是被母體功法收割。助母體功漢破關衝卡,晉升全新境界。”
“修煉《子母長恨功》之類的功法,確實比其他功法速度要多上很多。可是,他每一個境界的突破,都會種下世間一份孽因。最後,孽因集在一起,全面爆發。能挺得過去,便直達聖境,挺不過去,煙消雲滅。”
“古往今來,修煉此類功法的修者,雖不說如過江之鯽,但卻也是數也數不過來,可是,真正達聖境的,卻沒有一個,甚至大羅都難期。”
“大道無情,然而,大道卻又最公正。投機取巧永遠都上不了檯面。唯有腳踏實地,實實在在修煉。才能走遠些。”
莫小川最後感慨道。
“那如果我現在改修其他功法呢?”許文虹問道。
“這個你應該試過,結果,你比我更清楚。”莫小川笑看着許文虹。
“可是,我不甘心被別人當做玩偶一樣愚弄下去?”許文虹恨恨地說道。
“如果按照既定的軌跡,你和你母親的下場都將會非常悲慘。但是,本殿主的介入,自然就是爲了不讓這種悲慘的結局發生。你就安啦。”
莫小川說道。
“等我身上的問題解決掉,我一定會親手殺死這個老混蛋。”許文虹恨恨地說道。
“虹兒,不得這樣說。無論如何,他都是你的父親。兒子弒殺父親,大逆不道,會遭天譴的。”
許孤因爲剛剛見到自己的兒子,所以,心裡非常高興。只是梳洗打扮了一下,匆匆忙忙吃了點東西,便又趕了過來。
剛時殿門,便聽到許文虹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於是便訓斥道。
“娘,你怎麼過來了,不好好去休息一下。”許孤連忙迎了上去,責備地看一眼跟在身後的劍姬,劍玄兩人。
兩人也委屈不已,老夫人想做的事情,她們兩個怎麼敢攔啊。
“莫公子,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使我們母子得以團聚,小婦人感激不盡。可是,這教人弒父,好像並不是正人君子所爲吧。”
許孤不明就裡,於是連帶對莫小川的印象也不好了。
春香,秋菊,以及樑建德三人,臉色一變,身上氣勢便如排山倒海般涌了上來。
他們眼裡,只有莫小川,至於其他人,有沒有臉面,不在他們考慮之中。
更何況,這老夫人是莫小川安排人救出來的,莫小川現在,又在商議救他兒子的事情,她卻不知好歹,連莫小川敢訓斥起來,莫小川大度,可以不說,但是,他們心眼可都不大。
莫小川同樣臉一寒,這婦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剛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便以爲自己高高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