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晨鐘,大道之音。
傲風廣場所有修者,聽了莫小川的一席話,都有一種撥開迷霧見日出的感覺。
還有一些修者,卡在一個境界,苦苦尋覓破障之法卻不可得。而聽了莫小川的這段話之後,突然,緊繃的心神一陣放鬆,瓶頸卻隱隱有了鬆動的跡象。
甚至有些人,當場便突破了。
不僅僅是這些修者。
就連身爲見證人的吳道君,芮朋義等人,正是感悟深刻,他們感覺自己修爲再次精進了一些。
這讓他們駭然不已。
要知道,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修爲的提升精進,所花費的時間,都是用數萬年,十數萬年,甚至百萬年來計算的。
可是,莫小川僅僅是寥寥幾句話,便讓他們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修爲的精進。足足爲他們節省了數萬年,數十萬年,乃至數百萬年的苦功。這讓他對莫小川的認識,再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馮錫範則是周身元力鼓盪,身上的氣息越發的高漲起來。
“這是要突破了。”吳道君欣喜道,連忙在馮錫範周圍佈下一個防護結界。
馮錫範是傲風神國的元帥,也是他們道盟的力量。馮錫範的突破,自然讓他欣喜不已。
芮朋義則是雙眼閃亮地看着莫小川,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採取強行擄掠的方式,將莫小川綁上無上樓。
“芮朋義,我勸你還是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爲好。先不說,有七頭千山彎霸主級蠻獸守護,你的算盤根本打不響。就算是你真的成功了,他不配合,你又能怎麼辦?將他扼殺在萌芽之中嗎?難道,你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擺設不成。無論如何,莫小川都是傲風神國的人。縱然他不加入道盟,他的成長,也足以給道盟帶來無盡的氣運。”
吳道君好似看透了芮朋義的內心一般,勸慰道。
“唉,這樣的逆天妖孽怎麼就沒有出現在我們無上樓呢?”芮朋義長嘆一口氣,打消一切針對莫小川的念頭。
莫小川只可爲友,不可爲敵。
“某等謝過莫公子解惑之恩。”
傲風廣場上,所有的修乾,都對莫小川躬身行了個師禮。
無意間,莫小川便與這些修者,有了授業的師徒事實。
藺文曜真的是被震撼到了。他沒想到,莫小川竟然還有如此牛叉的本事。
這時,馮錫範也完成了突破,成爲突破到了大羅金仙后期,而且,境界穩固無比。
“多謝執事大人守護恩德。”馮錫範清醒過來,看到周身的防護結界,便知道是吳道君爲了怕別人打攪到他而佈置下的,於是連忙向吳道君表示感謝道。
“呵呵,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最應該感謝的不應該是我。”吳道君笑眯眯地看向了莫小川。
馮錫範自然知道,如果不是莫小川,他這輩子都沒有希望突破大羅金仙后期這一境界了。因爲,之前,他已經鑽了牛角尖。走了錯路。是莫小川將他從錯路上拉了回來,然後,再給他推開了一扇窗,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莫小川對他,有再造之恩。
馮錫範面色複雜地看着莫小川。原本他早就聽說過莫小川。因爲傲風瑩若的原因,他也僅僅是將慕楓當作一個不錯的晚輩看待。
可是,通過莫小川參加第一輪選撥賽的時候,他才真正對莫小川重視起來。所以,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幫助莫小川。
比如第一個站出來當見證人,比如莫小川拿出蠻獸標誌的時候,關心的來到臺前。
然而,現在,他的突破卻是拜莫小川所賜。
最後,馮錫範雙眼也越發的透亮,他瞬間便有了決斷。
這個決斷,這個決斷,決定了他將來在修煉一路上所達到的高度。
“學生馮錫範,叩謝老師點撥之恩。”馮錫範不愧是元帥,殺伐果斷,行事果決,一旦做出了決定,便不會再做更改。
馮錫範的表現,徹底將衆人震驚了。
馮錫範是誰?
傲風神國元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柄滔天,在傲風神國,絕對是極據話語權的人。
饒是如此,馮錫範卻恭敬地對莫小川行弟子之禮叩拜。
莫小川僅僅是一個太乙金仙圓滿少年而已。
不過,莫小川如今不過十七八歲,妥妥的一枚少年。
吳道君和芮朋義怔過之後,微微點了點頭。
莫小川只要中途不夭折,前途將不可限量。
而且,像莫小川這樣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着大氣運的,想夭折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莫小川被馮錫範也弄的手忙腳亂:“馮元帥快快請起,你這是幹什麼?”
馮錫範並沒有第一時間起來,而是認真地看着莫小川:“無論如何,老師點撥之恩不敢忘懷,以後,老師但有吩咐,只管知會錫範一聲便可。”
“馮元帥先起來吧。”莫小川扶住馮錫範。
“老師,元帥二字可當不得,你叫錫範好了。”馮錫範恭敬地說道。
“好。”莫小川也不再扭捏。
馮錫範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站在莫小川身後。
“莫道友,老朽等人也謝過點撥之恩。”吳道君和芮朋義等人也走上前來,對莫小川施了一禮。
“哈哈,只是有感而發,大家共勉而已。”莫小川笑道。
藺文曜眼神複雜的看了莫小川一眼,然後,準備默默的離開。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升不起與莫小川作對的念頭了。
人性本來就是如此,如果一個人的優秀,還在他人的理解範圍內。那麼這個人便會受到各種責難,嫉妒,刁難。總之沒有人願意看着他好。
但是,如果一旦一個人優秀遠遠超出了別人的想像,將會讓人連嫉妒之心都生不起。
現在,莫小川在藺文曜的眼裡便是如此。
“站住。”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藺文曜渾身一顫,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來,盯着莫小川:“莫小川,賭約我已經履行了,你還要怎樣?”
“不,你所說的賭約履行時間是兩百年,而剛纔,我只不過是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你,想賴掉我的賭約,總要承受一些代價。你也看到了,你是賴不掉的。兩百年後,無論我在或者不在,都希望你能將賭約履行了。”
莫小川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