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飯時間,一家偏大衆化的快餐店內,已是坐滿了吃飯的人。
“唉,你們知道了不?據說XX市又有好幾十人變成喪屍了,見人就咬,那場面真的太恐怖了。”一位戴着金絲眼境文質彬彬的青年,對和他坐在同桌的人說道。
這青年聲音雖說沒有刻意的提高,但卻也沒有壓低,而快餐店裡的桌位之間間距又近,所以,青年的話便被臨桌的幾人聽了去。臨桌的人雖然沒有刻意去迎和。但是他們手上停頓的動作,以及支棱起來了耳朵,表明了他們對青年的話很是用心,同時,他們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擔憂。
那青年看到周圍人的反應,心中暗暗得意,等自己完成這項任務,就又可以拿到一筆不菲的佣金,而且,還可以移民去米國,這可是自己多年以來的夢想了,馬上就要實現了,想想都讓他有些熱血沸騰。於是,他的表演更加賣力起來。
“我有一段朋友發過來的視頻。”那青年說着便掏出了手機,點開一個小狗狗圖案的應用,找到一個鏈接點了進去,然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你看看這場面,真讓人害怕。聽說,這種喪屍病是可以傳染的。而且,傳染速度極快,你看看這一下子就傳染了幾十個人。華國真的不安全了。”
隨着青年的講解,手機中也開始傳出恐慌嘶叫,哭爹喊孃的聲音,以及撞倒東西的聲音。視頻中,幾十個面目呆滯,全身潰爛,行動迅捷和外國喪屍大片中一模一樣的喪屍在大街上,見人就咬。被咬的人,很快便會被傳染,和那些人變成一樣的喪屍,加入到咬人的行列中去。那大街上當真是雞飛狗跳,亂的一踏糊塗。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圍了上來,青年得意地笑了。
“不對啊,這種事情,新聞上怎麼就沒有播報出來呢?”一個人首先提出了質疑。
“你傻啊,這是好事嗎?你知道這種事情要是被播報出去,會給華國帶來多大的影響嗎?別人知道華國竟然能傳播這種病菌,誰還來華國遊玩?誰還來華國投資?華國百姓豈不是整天人心惶惶,引發一系列的動亂嗎?”青年人鄙夷地看了那人一眼,振振有詞地說道。
“對啊,對啊。都說壞事不出門,好事傳千里。這種事情就像是家醜一樣,誰好意思宣傳它。”有人附和道。
“新聞不是爲我們服務的。而且,它的播報是受相關部門制約的。不是想播什麼播什麼的。”又有一個爆料道。
“看着這視頻,真的膽戰心驚啊。而且這些被傳染的人也太可憐了,得什麼病不好,偏得這種病,恐怕醫生都不敢給治療吧。這要是一不小心被咬了,可就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了。”一位年長些的,頗有些悲天憫人的感慨道。
“不對啊,如果可以在網上傳播的話,不應該只有你自己能得到視頻啊?我可告訴你,可千萬不能亂傳播這種視頻,這可是犯法的。”還是那人提醒道。
“哥們你真是較真,你看這視頻傳過來的時間,剛剛不到半個小時。我也是有朋友在XX市才能拿到第一手資料,相信過不了多久,網上就應該有了吧,只要網警不刪的話,你應該可以看的到。我這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也是爲大家好。以後出門要是見到這種症狀的人,便有多遠跑多遠,可千萬別圍過去看熱鬧。否則,很容易把自己搭進去的。”青年辯解道。
“讓讓,讓讓。”這時,圍在青年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外面的人根本就擠不進來,於是不得不邊巴拉人,邊大聲喊道。
正看着視頻提心吊膽的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和有力的拉扯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正要破口大罵,卻發現是兩名穿着白大褂的戴着黑邊眼鏡的中年醫生。衆人奇怪,怎麼,醫生也想來看看視頻,見識一下什麼是喪屍病嗎?不過當他們看到兩名中年醫生胸前,印的“蘇城市第六精神病專科研究院”,好像是有了一些明悟。
那青年看到分開人羣出現在他面前的兩名中年人,直覺這兩人來者不善,於是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機,正要從另一邊撥開人羣離開,“哎喲,一眼沒注意,都要到上班的點了,不好意思,諸位,借過,以後大家都小心點,身體重要。”
不得不說這青年還是很敬業的,臨走還要在衆人心裡留下點陰影。爲了這筆即將到手的不菲的佣金,也是拼了。
“哎喲,王二狗王導演,你怎麼一趁我們不注意就偷向醫院外跑呢?還拿着你拍的小電影到處讓人看,不是告訴地你了嗎?你拍的那些人家都拍過,你要拍新鮮的才行。”一名中年醫生打扮的人快步上去按住青年,嘴裡說道。
另一名醫生打扮的中年醫生則向周圍的人道歉:“不好意思了大家,我們精神病院一時疏忽,讓這名患者偷跑了出來,這個從小就是個導演迷,喜歡拍些喪屍啊,鬼啊什麼之類的恐怖片,因他而給大家帶來的不便和麻煩,我們蘇城市第六精神病研究院致以誠摯的歉意。”
衆人一聽,原來這青年是精神病啊,嚇的忽拉一下子全閃的遠遠的,臉色怪異地看着青年。
“我就說嘛,那又什麼喪屍病,原來全是這精神病幻想出來的啊。還別說,真有當導演的料。拍不錯,蠻逼真的。”第一個站出來質穎的人恍然道。
“精神病醫院也真是的,這種患者怎麼能不看好呢?幸好他的精神病不是打人殺人那種,否則的話,我們豈不是遭殃了。”
“多清秀帥氣一個年輕人,卻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唉,可惜了。不過,這小子拍的片子確實不錯。”
“醫生快把他帶走吧,別等會他病犯了再暴起傷人。”
兩名中年醫生很快便制服了青年,一邊道歉一邊帶着青年朝快餐店外面走。
“我不叫王二狗,我不是王導演,也不是精神病患者,大家快救救我,他們是壞人,想綁架我。求求大家救救我。”那青年被制服後,面色大變,他知道後面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命運。他害怕了,這會,他的腦子裡終於沒有那筆不菲的佣金了,唯一的念頭就是,如何使自己擺脫這個困局。
然而,在人們先入爲主的情況下,而且兩名醫生打扮和開來的車身上同樣印有,蘇城市第六精神病專科研究院的救護車,大家自然是下意識地認爲兩名醫生是真的,青年說的話,不過是精神病患者胡言亂語罷了。
就這樣,臉色蒼白,渾身癱軟的青年被帶上了救護車。車門一關上,兩名中年醫生就脫去了白大褂。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我?要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快放我下去,我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否則的話,我可要報警了。”青年人色厲內荏地喝道。
“哦,報警好啊,手機在你口袋裡,報警號碼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歡迎報警。”一名中年人笑眯眯地衝青年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傳聲,男,三十一歲,無業,二零一二年六月,向米國輸送機密號0045的部署文件。二零一二年四月,向米國提供武器研製情況的機密文件。二零一三年八月-----二零一四年十二月,配合米國散發恐怖言論和相當錄像資料,製造社會動亂。”另一位中年男子則是面無表情地說着青年所做的每件事情,那聲音冰冷的讓人窒息。
青年再也坐不住了,身子一軟,滑落在車廂裡。兩名中年人看向青年的眼神,滿是厭惡和罪有應得。
蘇城,某農民工子弟學校,初中部三年級四班。班主任畢軍站在講臺上,手裡拿着手機,正對着班裡的學生,手機裡播放的視頻,和青年手機裡的視頻一樣一樣的。視頻播放結束,畢軍有沉痛的聲音說道:“同學們,我們華國現在正在爆發喪屍疫情,希望同學們在外面吃飯遊玩的時候都注意安全,把這件事情傳播出去,讓更多的人警惕---”
畢軍的話,還沒有說完,教室的門便被推開了,校長帶着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進入教室後,校長停了下來,兩名警察則直接走向了畢軍。
講臺上的畢軍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兩位警察同志,到我們班有什麼事情需要協助調查的嗎?我們一定會好好配合。”
“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行。因爲你涉嫌傳播虛假錄像資料,傳播危險言論,影響了社會正常秩序,所以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一名警察走向講臺,一把抓住畢軍的胳膊,笑着說道。
畢軍奮力想要掙開警察的手,向後退去。可惜,那如鐵箍一樣的手掌又豈是容易掙脫的。
畢軍被帶走了,校長則留下來給學生們解釋畢軍的事情,請大家不要相信畢軍的話,因爲畢竟是個危險份子。他這樣做就是爲了引起大家的恐慌。
同一時間,華國各處都發生着相類似的事情,不過最終都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帶走。有華國人,有其他國家人。
玉正奇坐在辦公室裡,通過電腦看着各處暗月傳來消息,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滅五識任務的清障行動,進行的很順利。現在,以米國爲首的國家應該是又聾又瞎了吧。接下來就是看好戲上演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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