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牛碧打聲招呼，就跑去批發市場買了剔肉刀、剔骨刀之類的賣肉專用工具，等看着差不多的時候，昨晚打怪爆出的八百多塊錢又花的差不多了。
“嗚嗚……我要賺錢！”
這些工具讓三輪車拉回家後，因爲牛辛和馬敏都去上班了，家裡也沒人，看着時間還不到十點，牛碧乾脆叫三輪車幫忙，把寬大的舊桌子放在離家不遠的路邊，然後裝模作樣的走進家裡，把昨晚分解好的羊肉裝進剛買的巨大籃子裡，提着羊肉走到路邊，把羊肉往案板上一放，擺好人力絞肉機，手裡拿着剔肉刀和剔骨刀，大叫道：“新鮮羊肉的賣啦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跳樓價35塊一斤了啊！35塊！只賣35塊了啊！賣完就沒有了啊！”
聽到牛碧的喊聲，有路過的家庭主婦頓時駐足。
“這不是小牛嗎！你怎麼麥起羊肉了？多少錢一斤？”牛碧那紅色的頭髮，可是當地的一塊活招牌，看到牛碧在路邊擺起了肉攤，路過的很多人都認出了他。
“哈哈，劉嬸，我也是爲了過日子啊！35一斤，保證新鮮，有質量問題你找我，假一罰十。”牛碧哈哈笑道。
“35？你確定是35一斤？”這些家庭主婦平日裡最善精打細算，羊肉什麼價格，她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目前市面上的羊肉價格是40塊，牛碧卻賣35，那絕對是撿便宜了。
“劉嬸，這什麼話？我這可是買賣新開張，爲了招攬客戶才賣的這麼便宜，以後可就沒準了，要買可要趁早，興許以後就買不到這麼便宜的羊肉了。”
牛碧年齡雖小，可這兩年在社會上也混了個油嘴滑舌，專揀好聽的說，這些主婦一聽，再考慮到牛碧就是附近的鄰居，就算出了問題也不怕牛碧跑了，當場就掏錢：“那行，給我來二斤。”
“行啊！”牛碧立即稱了二斤羊肉，最後又貼了一個羊蹄：“劉嬸，你是我第一個客戶，這羊蹄就送你了，以後可要多光臨啊！”
劉嬸頓時眉開眼笑，掏出70塊錢：“好好，以後劉嬸肯定多來你這買肉。”
“那我就謝謝劉嬸了。”牛碧把錢裝進口袋，心裡樂開了花：“哇哈哈！吝嗇的山羊，感謝你們用身體爲我帶來的財富，以後哥們過上好日子，一定會多給你們燒紙錢的。”
因爲牛碧的羊肉價便宜，又是新開張，每個客戶都會分到一點實惠的東西，諸如羊蹄、羊腦，或是秤上多給一些，再加上家庭主婦碎嘴子屬性，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牛碧拿出的兩隻羊，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全部賣光了，甚至有幾個主婦都沒排上隊，抱怨連連。
這時候，牛碧把剩下的羊骨頭往案板上一放：“各位大嬸、大姐，今天小攤第一天開張，承蒙大家惠顧，無以爲報，這些羊骨頭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拿回去燉骨頭湯味道還是不錯的，每人二斤，算是我送給大家的謝禮，今天的肉賣完了，明天請早，放心，價格還是35，早來早得！”
一聽牛碧白送羊骨頭，這些主婦頓時眉開眼笑，再加上牛碧說明天也賣35，之前的抱怨也沒有了，紛紛擁擠過來，每人分了二斤羊骨頭，不忘誇了牛碧幾句，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牛碧這剛把肉都賣完，馬敏騎着自行車回來了，看到牛碧在路邊擺攤，驚訝道：“碧碧，你這是幹什麼呢？”
看到馬敏，牛碧高興地笑道：“媽，我擺肉攤呢！剛纔兩隻羊都賣光了，賺了不少錢呢！”
“啊？這麼快就擺上了？”馬敏更驚訝了。
“媽，這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我把東西都收拾好，咱們回家再說。”牛碧把工具都收起來，裝進大籃子裡，提着和馬敏一起回家，至於舊桌子，又破又舊，也不怕被人偷走，就在路邊扔着了。
剛回到家，把東西放下，牛辛也從工廠回來了，看到籃子裡的東西，還有空氣裡的羶腥味，眉頭一皺：“這怎麼回事？”
牛碧嘿嘿一笑：“爸，你兒子我的肉攤開張了，一個多小時就賣了兩隻羊。”
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散的鈔票，讓桌上一放：“今天我賺翻了。”
兩隻羊，一共八十多斤肉，一斤35，八十多斤一共賣了將近三千塊。
看到這麼多錢，牛辛和馬敏都吃了一驚，馬敏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關門，財不露白乃是千古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第二反應就是坐下來數錢。
最後經過清點，一共是2940塊，馬敏驚訝道：“碧碧，這些是你上午賣的錢？”
“對。”牛碧在水缸裡舀了一大茶缸涼水，灌進肚子裡：“媽，我跟你說，我找到一個賊便宜的肉源基地，進價便宜的要死，然後我就按批發價賣出去，這才一個多小時，兩隻羊就都賣光了。”
“碧碧，你說的是真的嗎？”馬敏兀自不敢相信。
“那還有假。”牛碧坐下來，指着這些錢：“媽，這兩隻羊進價是25一斤，我一共花了兩千二百塊，你們自己算算吧！我這一上午賺了多少？”
“嘶~~~”牛辛和馬敏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如牛碧所說，這一上午就賺了七百四十塊，相當於兩口子加起來一星期的工資了。
“碧碧，你哪來的錢買羊？”牛辛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他們明明沒給牛碧錢，那這兩隻羊是怎麼來的？
牛碧笑了笑：“當然是賒的。”
“賒的？”
“對。”牛碧點點頭：“這人我以前無意中幫過他一個忙，所以一直想回報我，聽說我想賣肉，主動給我提供貨源，而且是最低價，這也就是我了，換了別人，想25一斤？做夢去吧！”
“碧……碧碧……這都是真的嗎？”馬敏激動地全身顫抖，牛辛也呼吸急促。
無怪乎二老如此激動，如果按照今天的賺法，牛碧一個月就能賺兩萬多，只要賺上兩年，就能在市區不錯的地段買個小面積房了，這可是二老幾十年都賺不到的錢。
“媽，這都是真的。”牛碧握着馬敏的手：“我也是沒料到今天的生意這麼好，等明天，我弄四隻羊過來，要是以後生意穩定了，爸、媽，你們也別上班了，就在家賣肉，咱們賺兩年錢，就在市區買房，這貧民窟我是受夠了，到時候你們也享享清福。”
“好……好……”馬敏當場落下了眼淚：“碧碧長大了……碧碧能養活爸媽了……”
牛辛激動地全身顫抖，仰天長嘆一聲，眼睛裡流出了兩行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