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同志,那個戰士會不會是染病了?”在前往關押地點的路上,楊銘有些憂心地問方鴻。
“不會,只要他身上有我製作的靈符,就絕對不會被食腦蟲攻擊。”方鴻肯定地道。
“也許是那種蟲子發生變異了……”這時隨行的餘小魚插了一句。
方鴻沒有理她,大步向前。
很快來到一間平房前,正是上次關押染病戰士小熊的地方,門外一左一右把守着兩名戰士,正在那小聲交談着,都是在擔憂那種把全島官兵折騰得人心惶惶的怪病,會不會再次死灰復燃。
“首長好!”突然看見楊銘他們過來,兩名戰士趕緊立正敬禮。
“你們在幹嘛?還沒搞清情況就胡說八道!”黃百川上來就狠狠訓斥兩名戰士,無論如何,現在這種言論是很影響軍心的。
兩名戰士頓時嚇得把身體繃得緊緊,連大氣都不敢出。
“以後不許亂說,把門打開!”黃百川命令。
“是!”拿鑰匙的戰士趕緊掏出鑰匙開門。
一打開門,卻是沒有看到人,那名戰士嚇得失聲叫了出來:“人呢?”
其他人也是嚇了一跳,只有方鴻大步走向廁所,打開廁所的門。
廁所裡面的情景又讓衆人大吃一驚,只見裡面竟然凌空掛着一個人,正是那名戰士!
“不好,他想自殺!”衆人驚呼。
方鴻把那名戰士救了下來,放在地上,用大拇指按壓他的人中穴,按壓了一會,那名戰士呻,吟一聲。緩緩醒來。
“方均博,你爲什麼這麼傻?!”陸猙大聲道,這個方均博。正是他負責帶領的二十名精英戰士之一。
方均博失聲痛哭起來:“猙哥,是我殺了邢斌他們三個!我也染上那種怪病了。你讓我死了算了!我擔心我會控制不住傷害自已的戰友!”
“你給我冷靜點!冷靜點!就算染病了又怎麼樣?不還有方醫生嗎?犯得着去尋死嗎?”陸猙緊緊抓住方均博的雙肩,大聲喝道。
“不,沒用的!”方均博情緒仍然很激動,拼命搖頭:“我身上明明有帶那枚靈符,但一點用都沒有,那種怪病沒有那麼簡單的!”
這臭小子,真夠自以爲是的。方鴻心裡吐槽一句,直接一巴掌拍在方均博腦袋上:“想象力倒是挺不錯啊小子。但你根本就沒有染病好不好!”
方均博被方鴻這一巴掌打得呆了幾秒,愣愣看着方鴻:“方醫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身體沒有問題。”方鴻道。
“那小方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楊銘十分不解。
“他當時只是被人催眠了。”方鴻道。
“催眠?”所有人頓時驚訝地看向方鴻,因爲這個答案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方鴻問方均博:“你對當時的情況有沒有什麼印象?”
方均博皺起眉頭想了一會,然後搖搖頭:“我只記得我今晚延着海岸線巡邏,然後不知怎麼回事,我就發現邢斌他們三個倒在我面前,渾身是血,刑斌當時還沒死,他指着我。問我爲什麼要向他們三個開槍,然後我就想到,我一定是染上那種可怕的怪病了。不然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攻擊自已的戰友?!”
“也就是說,你中間有一段完全失憶了?”陸猙問道。
“是的,完全記不起來。”方均博說着說着又激動起來:“但我可以肯定,邢斌他們三個,是我開槍殺的,我竟然會向自已的戰友開槍,我還有什麼臉活在世上!”
“你放心吧!”陸猙安慰方均博:“刑斌他們都沒有死,只是受了重傷,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什麼?真。真的?!”方均博大喜過望,緊緊握着陸猙的手:“刑斌他們真的沒死?我還以爲他們……”
“當然是真的!你小子倒是差點白死了!”陸猙罵道。然後又轉頭看着方鴻:“是方醫生救了他們。”
方均博感激萬分,馬上對着方鴻連聲道謝:“方醫生。謝謝您!謝謝您!真不好意思我誤會您了!”
方鴻擺擺手:“沒事,我現在幫你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吧。”
衆人不解,不過還是馬上散開,讓方鴻和呂飛面對面。
方鴻對方均博道:“你先盤膝坐好,然後全身放鬆,什麼都不要想。”
方均博照辦,方鴻左手扶住方均博的後腦勺,右手大拇指按住方均博的眉心穴,大力按壓。
“哇!好痛!”才按壓了幾下,方均博就疼得失聲叫了出來。
“忍住!”方鴻喝了一聲。
楊銘,陸猙和餘小魚都不禁皺起眉頭,他們都很清楚,能讓一名百鍊成鋼的特種兵失聲喊疼,這種疼絕對非同一般。
再說方均博咬緊牙關強忍了一陣,突然又大叫了來:“想起來了!我想起來!”
方鴻這才把拇指拿開,對方均博道:“你想起什麼了,說出來吧。”
方均博用雙手揉了一陣兩側的太陽穴,又定了定神,才道:“我終於記起來了,方醫生說的沒錯,我應該就是被催眠了!”
“小方,那你就說說當時的情況吧。”楊銘道。
“是!首長!”方均博道:“我記得我當時正延着海岸線巡邏,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輕女人,我知道望海島上沒有女人,所以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絕對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而且很可能是敵人的間諜,於是我馬上上前用槍指着她併發出警告,命令她雙手抱頭蹲下,但她不聽我的,而且表現得異常鎮定,我就更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了,想直接開槍將她擊傷再抓搏,誰知就在我要扣板機的一瞬間,我看到她的眼睛突然閃了一下,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邢斌他們三個全身鮮血倒在我面前,然後我當時就完全崩潰了,以爲我殺了他們三個,之前遇到過那個女人的事,也完全沒有記憶,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聽方均博說到這裡,楊銘眉頭一皺:“小呂,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個女人的特徵?”
方均博想了想:“那個女人身材苗條,長頭髮,長得挺漂亮的,特別是眼睛,又大又亮……對了,她的膚色比較深,不是華夏人,會說華夏語但很不標準!”
“不是華夏人……那她象那一國的人?”楊銘問道。
“我感覺應該是東南亞一帶的人,但具體那一國,我也不敢肯定。”方均博道。
就在楊銘和方均博說話的時候,方鴻從身上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白紙,刷刷地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