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A-50的機體
大衛人是聰明的，他們是世界上最會做生意的種族，所以，秦濤只是靠激將法的話，也是無法達成這樣的合作的，更重要的是，此時的大衛人，還沒有把世界警察的影響考慮清楚。
以前就進行過很多合作了，比如說怪蛇-3導彈，比如殲八-2戰機的某些電子系統的改裝，既然這些項目都能進行，那預警機項目，貌似也沒有什麼。
他們希望能做成生意，每架兩億，三架就是六億啊，有了這些資金，他們在費爾康上高額的研發成本就可以收回來了，放眼世界，貌似也找不到第二個國家有這麼大的手筆了。
而且，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東方的國土遼闊，三架預警機肯定不夠，現在用習慣了費爾康，以後還會再增購的，說不定總數會達到十架以上。
所以，他們主動提出了賠償條款，讓東方人放心。
而東方人果然放心了，秦總的陰謀破產了！
接下來的會談之中，秦總一直都是黑着臉的，一言不發，聽着在場其他人的交談，聽着林老點頭答應，首批支付給對方1.5億美元的定金，在第一架預警機交付之後，再支付1.5億美元，後兩架一起交付之後，將尾款三億美元支付。
卡茲的臉上非常的興奮，這筆買賣終於談成了，等到對方回去之後，肯定會不歡而散吧？
不過，卡茲還是失算了，這個秦總賺錢的本事真不錯，很快又找到了新的商機。
“林老，現在空軍需要三架預警機平臺，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完整的預警機機體，要不讓我帶你們去？”
當第二天聽到這個監聽消息的時候，波阿斯都感慨起來了，這個秦總果然會做生意，他如果和林老吵一架，那麼以後就別做空軍的生意了，他現在雖然沒有推銷到預警機的整機，卻推銷到了預警機的機體，還是能從中撈一筆的。
這一天，會談之中沒有了秦濤的身影，他顯然還是耿耿於懷的，波阿斯親自出面，首先表示道歉，剛剛從國外回來，然後又交流了一些協議細節，最後代表雙方，簽署了合同。
當天晚上，對方設宴款待東方客人，秦濤倒是出席了宴會。
前來出席宴會的有很多人，比如大衛國造船有限公司的負責人伊丹，就對秦濤頻頻示好。
“秦總，您領導下的明州集團，在幾年的時間裡異軍突起，成爲了全球最著名的造船公司，真是讓人佩服啊！”
大衛國造船有限公司是大衛國最大的私營造船和修船企業，但是，他們的規模還是很小的，工人和設計師加起來還不到一千人，根本就不能和員工上萬的明州集團相比。
至於建造的船隻種類，噸位，更是有天壤之別。
“我們只是抓住了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秦濤笑着說道：“其實，貴方的造船業也很不錯，你們想不想進軍液化天然氣船領域？”
大衛國雖然是彈丸之地，但是，卻有着世界著名的航運公司，比如說大名鼎鼎的星輪公司，在國際航運上佔據着重要地位。
但是，他們的大型貨船，都是從外界購買，甚至是租賃的，液化天然氣船領域裡更是一片空白。
聽到秦濤這樣說，伊丹無奈地搖頭：“我們的造船廠沒有能力建造這種船舶，對我們來說，它太大了。”
“沒有能力就擴充啊，你們需要大型的船臺，船塢，還有起重機，我們都能幫忙建設。”秦濤繼續忽悠。
說起出國務工來，去大衛國還是非常不錯的，工作條件好，飲食等等都不是問題，而且，只要幹夠了幾個月，在回國通關的時候，還會獲得大衛國一筆額外的獎金。（聽一名專門出國務工的書友說的。）
現在，明州集團的基建隊伍，也在不斷地發展壯大，安息國，老巴，彩虹國，都留下了他們的身影，現在，也可以來大衛國這裡搞建設，而且，對方給的報酬還是最高的。
聽到秦濤這樣說，伊丹有些猶豫，貿然擴大公司的規模可不是好事，必須要經過嚴密的分析才行，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需要。
“這樣，伱們不僅僅能建造大型民船，還能建造軍艦，貴方已經有了主動相控陣雷達技術，以後也可以建造美國宙斯盾系統那樣的軍艦。”秦濤繼續忽悠。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秦濤還真的把對方給忽悠動了，對方決定回去考慮考慮。
能不能成，秦濤也不知道，反正也是順手爲之。
第三天早晨，前來的技術人員依舊留在了這裡，開始進入到工作狀態，而秦濤和林老等人，則是踏上了前往白金國的道路。
“咱們以前曾經去過契卡洛夫飛機廠，我和廠長米哈伊爾已經成了好朋友，不過，這傢伙當時弄了一大筆錢，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退休去西方世界享樂了。”秦濤說道：“上次去的時候，見到過他們的生產線上有一架正在裝配中的A-50的機體，只是還差百分之五的工序，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那裡買不到的話，我們還可以去大毛那裡，他們有幾十架A-50的庫存，我們可以購買下其中幾架來，讓他們將裡面的零件拆掉，把裸機賣給我們。”
想要造預警機，那就得先有平臺，國內不能生產，所以，還需要想辦法才行。
“濤子，有你在就是輕鬆啊。”林老說道。
秦濤笑了笑：“眼看就要過年了，你們還把我使喚來使喚去的，你們好意思嗎？”
“回去之後，給你們空中運輸公司簽署五年期的飛行許可。”林老大手一揮。
“五年，也就是五年之後，你們還能繼續拿捏我們，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國家就該開放領空，省得讓你們給壟斷了，給我們民營企業一條活路！”
林老知道秦濤是在打趣，所以他也跟着打趣：“別做夢了，五百米以下的領空都別想開放。”
專機直接降落到了契卡洛夫飛機廠，等到秦濤等人走下去的時候，非常驚訝地看到了一些陌生而熟悉的面孔。
“林先生，秦總，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伊留申設計局的現任總設計師，諾沃日洛夫。”謝爾蓋向衆人介紹起來。果然，米哈伊爾退休了，他的副手謝爾蓋當了一把手。
在紅色帝國時代，一個個巨星閃耀，1910年，十幾歲的伊留申還是馬場的小工，而到了1931年，35歲的伊留申就成爲中央設計局的掌舵者。1933年，伊留申創立了以自己名字爲名的設計局，並親自擔任總設計師。
從此，蘇維埃又出現了一個航空巨匠。
在殘酷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伊爾-2強擊機成爲了德國佬的噩夢，戰後，伊留申又搞出來了很多客機，造福人類。
在七十年代，年老的伊留申終於卸任，由他的學生諾沃日洛夫接手，從此開始了一個新的時代，伊爾-76這種大傢伙，就是在諾沃日洛夫手下誕生的。
現在，諾沃日洛夫的年齡也已經很大了，在這種地方居然見到了這位航空界的老前輩，秦濤也是很感慨的。
“諾沃日洛夫先生，您這把年紀了，還親自奔波，讓人敬佩啊。”秦濤開口說道。
看着秦濤年輕的風采，諾沃日洛夫也是很感慨：“是啊，我已經老了，按說也該退休了，但是，我依舊記得當初成爲伊留申設計局正式員工的時候，我的老師和我說過的話。”
諾沃日洛夫的眼睛有些迷離，似乎是在回憶過去一樣：“現在，你們已經是月薪九百盧布的正式工程師了，你們要像我們一樣，從早到晚辛勤地工作。”
拿着蘇維埃給的高工資，那就要付出自己的全部！
伊留申設計局的風氣很正，哪怕伊留申最後離開了，設計局裡依舊是如此的風貌，哪怕是現在，紅色帝國已經消失了，他們依舊要努力工作，爲了伊留申的未來而打拼！
“貴方的林老，不是也這麼大年紀依舊在奔波嗎？”謝爾蓋和林老握手：“您辛苦了。”
林老笑了笑：“都是閒不住的人，爲了祖國，就再多貢獻幾年力量吧。”
衆人向飛機廠走去，同時，也在繼續聊天：“諾沃日洛夫先生，您怎麼有空到契卡洛夫飛機廠來了？”
“沒辦法，我們伊留申設計局的生產廠在白金國，我們想要繼續發展，那就得和這裡打好關係啊。”
紅色帝國時代，可沒有任何的私心，一切都是按照全局來統籌的，爲了方便，克里米亞半島直接劃撥到了二毛那邊管理，結果爲以後埋下了隱患，航空工業方面，負責飛機、航空發動機研發的設計局與負責批量生產的製造廠分離，甚至相隔很遠。
就拿運輸機來說，安東諾夫設計局位於二毛首都，而生產安-124“魯斯蘭”重型運輸機的航空之星飛機制造工廠卻遠在1300公里之外的烏里揚諾夫斯克。伊留申設計局位於莫斯科，而負責生產伊爾-76大型運輸機的契卡洛夫飛機制造廠更是遠在2800公里之外的白金國首都。
土地廣闊的國家，就是有資本這麼玩，而且，這也是當年和德國戰爭得到的經驗，一旦再次爆發戰爭，不會被一鍋端。（也有說法，大毛還是有私心的，各種設計局主要在大毛。）
伊留申設計局的專屬飛機廠，在白金國的首都。
以前的時候無所謂，但是紅色帝國崩塌之後，麻煩就來了，想要繼續通力合作，沒那麼容易，各國都是要爲各自的利益服務的。
“繼續發展？貴方已經有了新型號的飛機了嗎？”林老也來了興趣。
“是的，我們設計局已經完成了伊爾-476運輸機的設計，我們正在考察契卡洛夫飛機廠，希望能從這裡生產最新型的運輸機，然後將它賣到全世界去。”
伊爾-476，是一個短暫使用過的名字，後來就換成了伊爾-76MDP-90的名字，估計是因爲還是套着伊爾-76的名字好賣，當然了，事實上它也是伊爾-76的改款，它換裝佩爾姆PS-90A76渦扇發動機，以及改進的“庫普爾”-76M航電系統。性能比原型有了很大的提升。
但是，紅色帝國遺留下來的問題，讓這款飛機失去了希望。
契卡洛夫飛機廠已經不可能像過去那樣，大批量的生產先進的運輸機了，這裡已經喪失了生產能力，和以前每年動輒幾十架的產能相比，到了後來，年產量只是個位數，一架，兩架而已。
甚至，當年簽署了最大的訂單，也就是東方訂購了34加伊爾-76和伊爾-78，結果死皮賴臉的要求漲價，東方立刻更改合同，於是，契卡洛夫飛機制造廠終於走向了末路。（也有說法是大毛把資金給挪用了。）
對於伊留申設計局來說，最佳的選擇就是把留在大毛境內的安東諾夫設計局配套的飛機廠給兼併了，但是，這個時候的伊留申設計局也沒有錢啊。
飛機賣不出去，哪裡有錢兼併飛機廠？
“相比伊爾-76，它的最大起飛重量增加到了210噸，飛行速度也增加了不少。各方面性能都有提升，貴方已經採購了一批伊爾-76，但是，空軍和海軍並沒有分到幾架，貴方有着大量的運輸機的需求，要不要從我們這裡訂購全新的運輸機？”
林老眼前一亮。
林老是真的感興趣了，上次秦濤弄回去的總數才十架而已，海軍和空軍一分，到手都是個位數，這幾年來使用下來，飛機還真不錯，這種戰略運輸能力是國內急需的啊。
“貴方打算用什麼模式生產？”秦濤插嘴了。
“我們伊留申設計局作爲總承包商，我們從貴方接訂單，然後出設計圖，再轉交給契卡洛夫飛機廠生產。”諾沃日洛夫說道。
果然是這個坑啊！
秦濤的心中帶着感慨。
“那貴方的飛機價格如何？”林老是真的動心了。
“每架只需要三千萬美元，絕對夠便宜。”諾沃日洛夫說道。
“咳，咳。”秦濤打斷了林老的話茬：“林老，咱們這次來，先看看生產線上有什麼。”
林老點頭：“沒錯，咱們先去生產線上看看。”
“我們的生產線上，最後一架飛機已經完成總裝了。”謝爾蓋開口說道。
96年，契卡洛夫飛機廠完成了最後一架飛機的組裝，之後嘛，就歇菜了。大量的工程技術人員流失，生產線也逐漸老化，想要重啓生產線，就需要大筆的資金。
現在，飛機雖然生產出來了，但是，並沒有人要，所以，就孤零零地留在廠房裡，工廠甚至是政府，都期待着趕緊能賣掉換錢。
車間已經全部停工了，也看不到幾個人影，顯得有些空寂，等到衆人走進去的時候，秦濤只感覺到心臟在噗通噗通直跳。
想什麼就來什麼啊，最後一架飛機，居然就是上次來看的那架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五裝配任務的A-50的機體！
“秦總上次見過的，這架飛機是A-50預警機的機體，我們利用上次售賣飛機的資金，購買了一批備件，將它組裝起來了。”
謝爾蓋說道。
他們想要賣飛機，當然是優先搞那些組裝程度高的，這架飛機只剩下百分之五就能完成了，所以他們努力把這架飛機給裝配出來了。
秦濤無奈地搖頭：“你們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你們應該組裝更多的普通款伊爾-76，這種飛機，沒有人要的。”
沒有人要？咱們來這裡，就是來要這種預警機平臺的啊！身邊的人有些好奇，不過稍後就能明白過來了，秦濤這是一種談生意的手法。
“你們東方也需要預警機的啊。”謝爾蓋着急了。
米哈伊爾走了之後，他就成了一把手，但是，廠裡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這日子是越來越難熬，現在，廠裡的希望都寄託在這一架完工的飛機上呢，希望能賣出去個好價錢。
現在，東方人不要，他們賣給誰去？原本阿三是個好對象，但是上次事情之後，阿三就再也不來了。
“我們需要預警機，可以直接從大毛那邊採購啊。”秦濤說道：“大毛那邊已經封存了幾十架A-50預警機，我們租借幾架就可以了。其中很多預警機都是七八成新的。”
從大毛那邊採購！這句話讓謝爾蓋的心中非常難過，難道這架飛機真的賣不出去了？
“秦總，這種飛機和普通的飛機有什麼區別？”林老好奇地問道。
“這架飛機是預警機的平臺，進行了大量的更改，自重更重，油耗更高，就算咱們空軍有想法採購，那以後的運行成本也會很高，不划算啊。”秦濤說到這裡，想了想：“除非…”
“除非什麼？”謝爾蓋很着急。
“除非採購成本足夠低，讓全壽命成本計算和那些普通的飛機差不多，這樣纔有採購的必要。”秦濤說道：“這種飛機，每次飛行要多消耗五千美元，一年飛一百次，就是五十萬，二十年的話，那就是一千萬，所以，這架飛機如果賣五百萬的話，還可以考慮。”
五百萬？
那些普通型號的伊爾-76，都能賣一千五百萬，後來出了事故被雷劈了，才降低到一千萬，現在，這架全新的預警機平臺，居然只賣五百萬美元？
謝爾蓋有些難以接受。
“嗯，這架飛機就看到這裡吧，諾沃日洛夫先生，我們談一談新的伊爾476飛機如何？”
諾沃日洛夫大喜。
飛機廠的會議室裡，諾沃日洛夫滔滔不絕地講解起來了。
他原本就是伊爾-76的總設計師，這種改款當然也是他親手主持的，現在，遇到了第一個大客戶，他細緻地講解起來，認真地回答每一個問題。
林老此時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也不用問太多，只要配合秦濤就行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國內倒是可以採購一批，空軍和海軍架起來，需求量差不多有四十架吧，林老，您覺得呢？”
林老點頭：“沒錯。”
諾沃日洛夫大喜，四十架啊！足夠讓他們伊留申設計局重新回到昔日的榮光了！
謝爾蓋也是眼前大亮，如果有四十架飛機的訂單，那他們廠子也活過來了啊！
“對了，契卡洛夫飛機廠已經停工了，想要恢復生產，恐怕得需要啓動資金吧？”秦濤說道：“我們可得先說好了，我們預付的定金不會多，我們擔心貴方無法生產出來，生產線的啓動資金，得你們自己想辦法。”
謝爾蓋的臉色稍稍的難看了一些，然後又想到了什麼，臉上帶着堅定：“當然沒問題，只要有訂單，我們就會啓動生產，絕對不會拖延工期，至於啓動資金…”
謝爾蓋咬了咬牙：“五百萬美元，把那架A-50的機體賣給你們，這樣我們就有啓動資金了，你們也就可以放心了！”
五百萬美元，A-50機體買回家！林老的心中無比的滿意，這次的目的達到了！
會議的效率很高，當場就達成了A-50機體的出售，以及後續伊爾476的出口意向，皆大歡喜！
A-50機體的出售是最快的，畢竟是現成的，就在第二天，空軍就來了一批飛行和機務人員，現場檢查，第三天的時候，機體就被飛回到東方去了。
行程圓滿，林老等人也就跟着返航了，在返回的路上，林老也在感慨：“濤子，你給咱們空軍省了一大筆錢啊。”
“林老，你們也別忘記了，等到空軍的預警機研發出來，海軍也得利用現成的技術，可別到時候再要求海軍出研發經費。”
“你小子，這麼向着海軍。”林老有些不滿。
“還不是爲了艦載預警機。”秦濤說道：“沒有預警機的航母是不完美的，是無法應付高強度戰爭的，海軍不能留下遺憾。”
“不過咱們纔剛剛弄了一架機體啊。”林老又有些遺憾，簽署的可是三架預警機的合同，另外兩架機體呢？
“這一架，先弄好了再說。”秦濤說道：“幾年之後，空軍採購預算充沛了，再多買幾架二手的不就成了？”
“二手的？濤子，你不看好採購契卡洛夫飛機廠生產的運輸機？”林老好奇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