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索裡軍閥林立,各自爲王,連海盜都是他們的附屬勢力,不光截船,還要打仗的,所以他們只要把船截回去,自然有他們自己的港口和據點,甘於跟任何國家的公司談條件。
“行,那你告訴我你的位置,我會派車去接你們,不許帶武器啊,不然你來了就回不去了。”電話裡那個人威脅到。
葉雨澤輕笑一聲:“這個自然知道,再說去你們那裡,我帶武器幹嘛?找死啊?”
對方顯然對他的話很滿意,也是打着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掛了電話。
兩個人洗了個澡,開始休息,連夜趕過來,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又困又餓。不過目前還是休息要緊。
睡醒了一覺,點餐叫人送進房間,兩個人匆匆吃了一些。估計時間差不多了。
果然,兩個人剛剛吃完。電話就響了起來,說是車到了樓下,叫他們下樓上車。
走出賓館,一亮白色的麪包車停在樓下,沒有掛拍照。葉雨澤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別的車,走過去敲敲玻璃。
副駕駛那個黑人搖下車窗朝他們一呶下巴,示意他們上車。葉雨澤便明白沒錯了,和楊革勇一起走上車去。
車直接朝城外走去,七扭八拐的,然後出城後就開始朝東南方向走去。
大約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車終於在一個港口停下,兩個人被帶上了一艘客輪,這艘明顯就是遊艇,非常豪華,一看就是搶來的。
葉雨澤不由得暗暗嘆氣,這尼瑪據點都是活動的,有事隨時就能開走,找他們都不好找啊?
楊革勇則暗暗記住了他們在船頭掛的旗幟,每個海盜都有自己的旗幟,雖然大部分都是骷髏頭,但是還是有一些差別的。比如這支海盜,用的就不是一般海盜慣用的黑白色,而是黑黃色。
甲板和入口處幾個只穿短褲的海盜荷槍實彈的手執衝鋒槍站在那裡,看見兩個人過來,眼神裡露出狼一樣的藍光,好像看見了獵物,其中一個還舔了舔嘴脣。
葉雨澤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不知道韓曉靜一個女人落到他們手裡會遭到了怎樣的折磨?
兩個人被帶到一樓的大廳裡,這個遊輪有五層,裡面的裝飾非常豪華,肯定屬於哪個富翁的。
一個扎着頭巾,左眼蒙了一個黑布條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們走過來,目光冰冷,赤裸裸的充滿了挑釁。
到是他身邊一個戴着眼鏡的傢伙笑眯眯的迎了上來,伸出手和葉雨澤握了一下:“歡迎你,來自坦國的朋友,但你好像不是坦國人吧?”
葉雨澤笑笑:“我是在那裡經商的菲律賓人,我的朋友打貨輪準備回國,結果被你們帶到這裡來了,我這不準備拿錢贖人嗎?”
眼鏡點點頭:“那就說一下吧,你們準備出多少錢?既然是我們非洲人的朋友,自然會優惠一些。”
葉雨澤搖搖頭:“這個價格要你們出才行,我給自然是越少越好,怕你們不滿意啊?”
眼鏡一邊說一邊不停的跟獨眼男人用當地語言翻譯,葉雨澤的話自然都要翻譯給獨眼男人。
獨眼男人說了幾個簡單的單詞,這次葉雨澤都聽懂了:“十億美金!”
葉雨澤搖搖頭:“太貴了,我們公司沒有那麼多資產,最多五千萬,不然我們就不給了,你繼續關着,我們走人。”
談判自然要有談判的意思,不能不討價還價,葉雨澤雖然不在乎這十億美金,但是得做出樣子。
眼鏡跟獨眼男又商量了一下,然後擡頭:“五億美金最低了,不出你們就走人吧!”
葉雨澤拉着楊革勇就走,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直到走到門口,眼鏡男一下子又把價格降了下來:“一億美金,不能再少了。”
葉雨澤停住腳步點點頭:“你們把人帶上來,我看看如果都活着,我付錢走人。”
眼鏡這次沒有跟獨眼男人商量,而是朝身後兩個拿槍的男人喊了一聲。
很快,韓曉靜三個人就被帶了上來,看的葉雨澤心中一酸,兩個男人倒也沒啥,可是韓曉靜衣衫襤褸,臉上,身上都是傷痕,可見沒少受折磨,楊革勇眼冒出了火。
葉雨澤看向眼鏡男:“我們好像是五個人吧?那兩個哪去了?”
眼鏡男搖搖頭:“對不起先生,那兩個人不能給你。我們留着還有用,之所以只要你一億美元,就是因爲人不能全給你!”
“那不行,一億美元是五個人的價格,你這剋扣一半還要這麼多錢我沒辦法跟你交易。”葉雨澤的話斬釘截鐵。
眼鏡男顯然並不想這次交易失敗,回頭跟獨眼男小聲說着甚麼?
但是獨眼男卻一直搖頭,語氣堅定,話不多,但是不爲所動。
眼鏡只好無奈的看着葉雨澤:“對不起先生,我們只能給你這三個,其他兩個還有用,你若是實在不願意交易,那我只能表示遺憾了。”
葉雨澤這時候走過去一把扯掉韓曉靜嘴裡的布團,韓曉靜急忙道:“雨澤,那兩個人必須帶回去!”
葉雨澤沒好氣的罵道:“閉嘴,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叫你不要來這邊了,非來,是不是非要死在這裡才甘心?”
韓曉靜憤怒的看着他,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來。她又不傻,葉雨澤要是真怪她,咋可能跑到這裡來贖人?
“把那兩個人也帶出來吧,我要給他們拍照,不然公司那邊也不會給你們打錢啊?”葉雨澤跟眼鏡也讓步了。
這次眼鏡男目光中露出驚喜,發財了,平常他們連船帶人也就要個幾百萬,這次三個人就能拿到一個億,不是發財是什麼?而且貨物早就賣了。
這次他也語氣堅定的跟獨眼男又商量起來。
獨眼男終於點頭了,眼鏡立即吩咐手下把人帶上來。
來人是一對六十來歲的夫婦,一看就是學者類型的。身上到是沒有什麼傷痕,只是神色間有些憔悴。
韓曉靜有些愧疚的看着老兩口:“韓教授,對不起啊?這次沒辦法帶你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