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葉倩倩和亦菲能夠上班,她們就更有信心了,加上如今在高新區的靜靜,即便張前進不回來,未來的軍墾城也會有一個不錯的班子。丟
到不是她們排外,任何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愛自己的家鄉這是中國人的共性,只有軍墾城的子弟,纔會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很多事不用刻意,但也不得不刻意,葉倩倩和亦菲從一開始上班,就忙了個天昏地暗,沒辦法,她們從上班的第一天起,肩上就已經有了一種使命。
軍墾城的大型飛機發動機已經有了突破,目前正在實驗階段,已經準備要裝機實驗了,實驗一旦完成,中國將成爲世界上少數幾個能獨立生產大型航空發動機的國家之一。
這份成績,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技術層面的東西了,而是一種榮耀。
老三這個幕後英雄一直還留在波士頓的實驗室裡,所有的光環都落在凱琳娜身上,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中國名字,叫葉凱林,這還是玉娥幫她取的。
葉凱林屬於典型的工作狂人,除了吃飯睡覺,剩餘時間全在實驗室裡面,她已連續獲得幾次大獎,獎金都已經積攢到500萬了。
可這個傢伙卻不知道拿這些錢怎麼辦?直接交到了玉娥手裡:“嫂子,孩子一直是你管,以後還歸你管,這錢就留着安排葉璇吧。”丟
如今她擔任飛機制造廠總工的職務,在廠裡比廠長影響力還大,屬於一言九鼎的存在。
目前,國內的中小型航空發動機基本以後不需要進口了,全部由軍墾發動機總公司供應。當然,也不排除那些只覺得國外啥都香的廠家繼續進口。
葉凱林不但擔任飛機制造廠的總工,還兼任軍墾發動機總公司,航空發動機研發部的總工,也算得上日理萬機了。屬於發動機總公司三位靈魂人物之一。
原來那些蘇聯工程師們早就退休了,有些跟子女留在了軍墾城,但大部分都回了俄羅斯。
這個時代發展太快了,即便他們留下,也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而發動機總公司現在的三劍客就是尹萬,葉凱林和老三。當然,老三目前還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屬於無名英雄。
當然,目前年輕工程師也開始嶄露頭角了,比如李連的兒子李北疆,趙玲兒的侄子趙東方。也已經成爲了研發部門的中堅力量。丟
這兩個年輕人都是從軍墾技校到軍墾大學一路升上來的。別看李連這個傢伙一直默默無聞,但是兒子李北疆卻一路開掛,從小學就屬於學霸。
其實高考時候也考上了哈工大的,但他沒去,選擇了軍墾大學,本科沒畢業就成了尹萬教授的研究生,然後畢業後就直接進入了汽車發動機研發的核心部門。
參加工作之後,第一次參加攻關小組就一鳴驚人,拿到了一百萬的大獎。爲此他爺爺李木匠吹了還幾年。
而趙東方就有些傳奇色彩了,他爸爸是老趙同志的兒子,也就是趙玲兒的大哥,他爸爸和媽媽一直在北疆的南部部隊上工作,趙東方在那邊上到了初中。
只不過太淘氣了,學習不行不說,還整天跟地方上的孩子們打架鬥毆。如果不是年齡不夠,估計早被送去勞教了。
他爸爸是軍人,教育孩子的方法簡單粗暴。因爲自己忙碌,沒那麼多時間管他,直接找了一根別針穿到耳朵上,因爲老婆捨不得打孩子,就叫她兒子不聽話就拽別針。
老婆心疼孩子,一看實在管不了,就把趙東方送到軍墾城爺爺這邊。丟
老趙一看孫子耳朵上還穿着別針呢,就知道咋回事,把孫子送進了軍墾技校。
當然,他也明白自己更捨不得打孫子,囑咐了老師之後就成了住宿生。
本來軍墾技校都是要考試入學的,但是老趙同志的孫子,自然要給面子,這不是權利所致,而是因爲這位老同志對於軍墾城的貢獻。
當然,第一年趙東方並不算軍墾城的正式學生,屬於旁聽生,剛來時候自然也是桀驁不馴的。整天打架惹事。
但是軍墾技校的學生哪有一個怕他的?這裡的軍訓堪比部隊的新兵連,而且常年如一日,就趙東方這兩下子,每次挑釁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捱揍。
幾次鼻青臉腫之後,這傢伙也就學乖了,開始好好學習。其實調皮的孩子一般都聰明,這一改邪歸正之後,學習就突飛勐進。
主要是軍墾技校的教學一開始就以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方法,這就讓愛動的趙東方一下子來了興趣,一頭紮了進去。丟
結果軍墾技校三年還沒畢業,就被葉凱林破格錄取爲她的研究生。連高考都沒參加,屬於保送。
而且還是本研連讀,五年結業那種。
這不本科還沒畢業,就跟着葉凱林去了德國參加航站,然後本科剛畢業,就已經成爲了軍墾發動機廠的工程師,並且獲得了五一勞動獎章。成爲年輕人中的佼佼者。
如今的發動機研發部已經成爲了軍墾城人才儲備僅次於軍墾機電的存在,不僅在國內,就是在國際上也赫赫有名。
只不過這兩個地方因爲保密原因,不招收外籍員工。不然到如今這兩個公司應聘的外籍科研人員,應該不在少數。
目前這兩家公司的一些核心技術除了跟軍方共享之外,對外都是嚴格保密的。
其實目前軍墾大學也存在這樣的情況,那就是國外的一些學生想來這裡留學。我國對於留學生政策是很寬鬆的,不但有專門的宿舍和食堂,還有一些補助。丟
但是軍墾大學卻一直不招收留學生,這自然引起一些人的不滿。只不過因爲兵團這個比較特殊的單位性質,才都搪塞過去。
鄭蘭枝一直是學校一把手,如今軍墾大學級別已經成爲國家重點了,她的級別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若是隻論級別,她比馬蓉還高一級。
不過學校和一級政府畢竟屬於兩個概念,學校既然在軍墾城,自然還是要接受市裡的領導。
不過鄭蘭枝目前在教育界的聲望已經非常高了,回經常去京城參加一些會議。如果不是年齡和她本人比較戀家,早就被調往京城了。
原則上,她和如意是一類人,只是她結婚晚,加上大學升格,她的身份才水漲船高了。
如今的她其實不單純只是軍墾大學的校長,還兼着軍墾技校的校長,因爲軍墾大學的學生生源有三分之一都來自軍墾技校,那就自然要早早培養適合自己的人才了。
別看職務不少,但是鄭蘭枝很少加班,總是按時回家給老公做飯,而且做好後大部分時候都得送到實驗室去,沒辦法,那男人就是個工作狂。丟
也許是尹萬屬於俄羅斯人的原因,骨子裡一直比較浪漫,對老婆也非常體貼。結婚這麼多年,夫妻兩還跟新婚時候沒有多大區別。
今晚鄭蘭枝做的土豆燒牛肉和紅菜湯,這是老公最喜歡的食物。
尹萬在軍墾城生活了這麼多年,只有一個習慣一直沒改,那就是主食最喜歡吃俄式麪包。也就是味道發酸的黑麪大列巴。
這麼多年下來,鄭蘭枝基本被他同化了,只要女兒不在家,千年不變的就是吃這個。反正軍墾城有俄式麪包店,還省事呢。
一進實驗室,就看見尹萬帶着一幫年輕人在操作檯上測試一臺發動機的數據。還沒等他看見老婆,李北疆已經喊了一聲“師孃!”
鄭蘭枝笑了,這個李北疆不但是老公的弟子,還是自己的學生,感情自然好,每次送飯都少不了他的。
其實女兒要不是從小就喜歡楊威,鄭蘭枝都有心思讓李北疆當自己的女婿。這孩子生活中有點呆,但是絕對心思純良,要比楊威好把握的多。丟
只不過女兒既然選擇了,當媽的自然不能強迫,只能一聲嘆息之後放棄了。
這一幫年輕工程師當中,有一個來自江蘇的女孩兒叫王萌,鄭蘭枝看得出來她對李北疆非常好。
只不過不知道李北疆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對人家沒興趣,對王萌的親近始終沒啥反應。
這不看見鄭蘭枝來送飯,王萌就想拉着李北疆去食堂,結果李北疆甩開她的手說了一句:“我愛吃師孃做的飯。”就跑了過來。
鄭蘭枝無奈的搖搖頭,想起了自己當初跟尹萬的初識,自己老公可比李北疆浪漫多了,怪不得女兒看不上李北疆這個木頭。
今天飯做的有點多,看着有些不願離去的王萌,鄭蘭枝招招手:“王萌,別去食堂了,一起吃吧。”
王萌眼神一亮,立馬跑了過來,幫着鄭蘭枝佈置碗快。丟
其實研發部根本不用送飯,這裡的食堂根據需要,只要有人工作,就會隨時有人值班,無論這幫科研瘋子啥時候餓了,都會有熱騰騰的飯菜等着他們。
沒辦法,後勤人員都明白,自己家的企業之所以能做成世界級頂尖企業,靠的就是這幫研發人員沒日沒夜的折騰。
這幫人沒有上下班這個概念的,基本就是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很多長期上白班的人根本不知道研發部門有多少人?
因爲有一部分人員白天長期睡覺,晚上纔會出來工作,他們說晚上安靜,容易有靈感。
其實高科研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神經質,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出成果,主要是他們能把精力高度集中在某個方面,對其他的事情則比較遲鈍。
而一個情商很高的人去搞研發是很難出成果的,太容易被分散注意力,思想太雜。
王萌是金陵人,金陵這地方雖然屬於南方,但是卻是個流動人口比較集中的地方。從清朝開始就有大量的北方人涌入。丟
所以那裡的地裡位置雖然是南方,無論飲食習慣還是人口構成,都比較複雜。
王萌個子差不多一米七的樣子,這樣的身高在北方都屬於高個子了。但是性格卻比較靦腆,總有些羞答答的不善於表達。
要是換個兵團丫頭,叫李北疆出去吃飯,李北疆如果不去的話,他要是不給出個明確的理由,肯定跟他沒完的。而王萌卻只會默默地跑一邊去失落。
王萌跟鄭蘭枝也跟親近,畢竟是自己的校長,而鄭蘭枝這個人基本是拿學生當自己的孩子看的。不然憑她的性格,鄭蘭枝喊她吃飯她不可能這麼痛快。
一頓飯吃下來,鄭蘭枝根本沒有機會說話,她和王萌都是在一邊默默地跟兩個男人夾菜盛飯了。
沒辦法,只要進入工作狀態,尹萬眼裡就看不到人了,哪怕身邊只有鄭蘭枝,腦子裡面也全是他的發動機。
這個李北疆明顯跟他師父一個品種,兩個人吃着飯,討論的卻是什麼轉速,進氣量,排氣量之類的東西,反正鄭蘭枝是一句聽不懂。丟
最可氣的是那個李北疆拿起一本小冊子就咬了下去,要不是王萌手疾眼快,這小子就把書當面包啃了。
鄭蘭枝同情的看了一眼王萌,這個李北疆明顯不如尹萬有情調,嫁給這樣的人,生活不知道得多無趣?
想想自己曾經還想把女兒嫁給他,虧得女兒不喜歡,不然憑閨女那個孫二孃性子,敢把李北疆趕到實驗室睡覺。
而這個王萌則默默地守在李北疆身邊,能清楚的明白他要幹什麼?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要吃的東西。
兩個男人吃完飯很快又去幹活了,王萌默默地幫着鄭蘭枝收拾東西。鄭蘭枝同情的看了一眼,問道:“他就是個呆子,你真的喜歡他嗎?”
王萌毫不猶豫的點頭:“我不是喜歡,是愛,一個能把一切都獻給自己事業的男人是讓人崇拜的。”
“但是他的眼裡心裡可能只有他的事業,而你的位置只是保姆,甘心嗎?”作爲女人,鄭蘭枝覺得有必要提醒自己的學生。丟
王萌很堅決的點點頭:“我甘心,誰讓我愛了呢?夫妻之間如果註定需要有一個站在背後,那麼我願意做他背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