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時候是六月份,所以兩個人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棉衣。主要是夏天出來的人也沒有人會去準備棉衣啊?
風嗚咽着吹過來,把穿着短袖的葉雨澤和楊革勇凍得連着打了幾個寒顫。這也太特麼冷了。
楊革勇有些不好意思的認錯:“雨澤,對不起啊,都怪我啊。”
葉雨澤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大腰子那勁兒過去沒有?不行我去給你找頭母牛。”
楊革勇撓撓頭:“牛就算了,找只羊吧,正好烤了吃。”
真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車上打開暖風,不然一會兒就得變成冰棍。
不過兩個人沒有那麼做,因爲雖然有一桶備用油,但是不知道全面還有多遠纔能有加油站。兩個人乾脆穿上外套,劃拉了一些幹樹枝點了一堆火。
火燒起來之後渾身也就暖和過來了,當然,後背還是冷,那也問題不大,翻過來烤就是了。
把打包的駱駝肉拿出來穿在木棍上加熱,等烤的滋滋冒油時候放進嘴裡,味道那叫一個香,兩個人一會兒就把一堆肉給幹光了。
楊革勇想起來臨走時候趙玲兒給他後備箱放了不少東西,自己還不耐煩來着,畢竟帶着錢什麼買不到?這會兒閒着沒事去看看,萬一有什麼有用的呢?
打開後備箱一看,楊革勇不由得驚喜的喊了起來。原來後備箱竟然放了兩件軍大衣還有被子。
葉雨澤默默地拿起一件穿了起來,嘟囔一句:“還是有老婆好啊!”
楊革勇趕緊嘚瑟:“看我這件多合適,你那件大了。若是沒有老婆,今晚咱倆就慘了,不行你就趕緊娶一個吧?”
葉雨澤無奈道:“我娶誰啊?人家沒人跟我結婚。孩子都扔給我特麼的就沒有一個負責的。”
“玉娥呢,她肯定會跟你結婚的。”楊革勇追問一句。
葉雨澤搖搖頭:“她也一樣,說要等我真正愛她的時候纔會跟我結婚。”
楊革勇搖搖頭無奈道:“女人真麻煩,那有那麼多情啊愛的。不就是搬到一起過日子嗎?”
葉雨澤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勞資誰也不娶了,打光棍。”
楊革勇還是搖頭:“真要是打光棍我們今晚就有凍死的可能。所以還是找一個吧,知道給你做飯洗衣服的就行。最起碼會給你後備箱塞軍大衣啊!”
零下幾度對於葉雨澤和楊革勇來說還真的不算啥,關鍵是還有一堆火在那裡呢。
只是打開水壺準備喝水的時候,發現裡面結冰了。楊革勇乾脆打開一瓶酒遞給他:“喝這個解渴吧,還暖和。”
葉雨澤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大口,原本冰涼的液體進了喉嚨就變成了火焰,從食道一直燃燒到胃裡,渾身一陣暖洋洋的。
突然,楊革勇指着前面問道:“你看對面是不是有車?”
葉雨澤頭也不擡:“你以爲還有比你瘋病厲害的人了,晚上還敢在這裡開車?”
只是還還沒說完,竟然真的是兩道車燈的光柱在不遠處晃着,竟然朝他們這邊駛過來了。
“瘋子,真是瘋子。”葉雨澤不由得罵了一句,隨即站起身準備和楊革勇一起把車攔住,因爲他們剛纔過來的那段路更不好走。
車在離他們一百多米的地方突然晃了幾下,發出了車輪和路面摩擦聲,然後就停住了。
兩人知道不好,趕緊拔腿就朝那車跑去。跑到跟前一看,原來是一輛大貨車,還是戰士牌的。因爲路面傾斜還有冰,車的一個前輪今天劃出了公路,懸掛在半空,下面就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山澗。
“你沒事吧?”葉雨澤拿起手電朝駕駛室裡面照去。只見一個穿着軍大雨,帶着棉帽子的司機呆坐在駕駛室裡面不會動了。葉雨澤知道,這是被嚇壞了。
葉雨澤小心的打開車門把他拉了出來。這人一到地面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葉雨澤和楊革勇驚疑不定的看着這個司機,爲啥聲音會這樣?不都是女人才這麼哭嗎嗎?
“求求你們,把我的車弄上來,要是掉下去我就活不成了,車錢都是借的,還有這麼多貨!”
葉雨澤終於明白,人家果然是個女的。可是敢在這種路上跑貨車的女人,兩個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楊革勇走到車頭仔細看了一下,好歹只有一個車輪懸空問題還不大。
他讓葉雨澤去把車開過來,在貨車後面拉。他去貨車掛倒擋打一下方向,應該很容易就能上來。
只是葉雨澤哪裡敢讓他上去,他那體重都有一百八十斤了,上去萬一壓的貨車繼續溜咋辦?
先把車輪前面都用石頭墊好,這樣最起碼不會溜車,然後再把牽引繩拴好。葉雨澤自己怕進了貨車駕駛室打火開始掛倒擋。
沒想到一鬆開手剎,貨車就超前溜去,好歹這時候葉雨澤及時給油,車輪已經開始朝後使勁。楊革勇那邊也已經加大油門超前拉。
兩個車一起使勁,車終於慢慢朝後移動,懸空車輪落地的一剎那,葉雨澤那顆心也跟着落了地。
把車停到他們剛纔停着的那個地方。三個人來到火堆旁女人摘下皮帽子,頭髮立刻散落在肩頭。
竟然是個很清秀的女人,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咋會選擇了這樣拼命的行業?
女人從車上拿下一個暖壺,然後用外面的鋁蓋接了一杯奶茶遞給葉雨澤:“喝點暖暖身子吧。”
葉雨澤也沒客氣,接過來一飲而盡。他早渴了,那酒不解渴。
給楊革勇倒茶的時候,楊革勇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一個女人逞什麼強?這要是剛纔掉下去,你還能活嗎?”
恢復過來的女人早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柔弱:“我不掙錢你養活我啊?”
葉雨澤不願意看見兩人吵架,連忙插嘴:“你老公呢?”
這個女人明顯已經三十多歲了,不可能沒有結婚,主要是這身材也不是沒有結婚的樣子,太旺盛了。
“死了,男人都該死!”女人的聲音冰一樣的冷,面若寒霜。
“滾,離我們遠點!”楊革勇罵了一句,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