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的掌聲平息,林培光又端起酒杯:“李小姐,你剛纔的話讓林某非常感動。來,乾了這杯酒,林某一定讓你滿意!”
雪蓮腦袋雖然已經開始迷糊,但是心中還是一陣竊喜。難道這個合同真要到手了嗎?這可是五年的合同啊!真的拿到,這五年最我們不會爲訂單發愁了。再接一些散單,工廠這幾年內肯定會有一個大的改變。
想到這,她根本顧不上自己什麼樣了,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大家又是一片叫好聲,幾個男人一臉複雜的表情。特麼的還是美女有優勢啊!身體就是資本,看這個林培光精蟲上腦的樣子,恐怕這個雪蓮今晚已經逃不掉了。
一晚上下來,林培光並沒有真正答應誰什麼?包括雪蓮,他也只是說一定給,但給多少並沒有說數額。也許是他還想要考察各家的具體情況吧?
酒宴散了的時候,雪蓮已經站不起來了。林培光乾脆半抱半摟的把雪蓮攬在懷裡朝外走。
到了酒店門口時候,他摟着雪蓮站在臺階上跟大家告辭。看着衆人羨慕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
雪蓮嬌柔而又豐滿的身軀緊緊貼在他的肥肉上面,讓他血脈僨張。早就忍不住了,但是偏偏還得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跟大家揮手告別。
這時候,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從臺階下面走了上來,路過林培光身邊的時候輕咦了一聲。
“林老闆,你這是幹嘛呢?這個女人是誰呀?”
林培光心裡一驚,使勁睜大自己的小眼睛一看。這不是毛豆豆嗎?這個女人可是廣州服裝屆的一個大人物。她的廠子一直做外貿訂單,而且放出去的訂單也是不計其數。
就算林培光這樣的港商在人家面前也啥都不是。只是在幾次特殊場合遇見過幾次罷了。
“這個啊,這個是北疆那邊一個廠的廠長。喝多了,我正準備送她回去呢。”
林培光只所以這麼老實,就是因爲那時候國內還有流氓罪這個說法。如果兩個人沒有結婚證睡在一起,公安機關會抓人的。
毛豆豆性如烈火,在這個圈子裡是有名的女強人。林培光自然不敢招惹,如實交代。
毛豆豆早就知道這個香港商人啥德行,只是順口一問。本沒有想多管閒事的,畢竟現在的一些女人爲了錢啥事都乾的出來了。
但是林培光這一句北疆老闆,卻讓毛豆豆注意起來。她走到雪蓮跟前打量了幾眼,看這醉眼迷離的雪蓮問道:“你是北疆哪裡的?”
“一師一團,怎麼了?”雪蓮雖然眼神朦朧,但意識並沒有徹底喪失,順口就說了出來。
毛豆豆心中一驚,心中暗暗慶幸幸虧多問了一句。不然這個女人如果出了啥事,讓自己那個不着調的老闆知道了,炒自己魷魚的可能性都有。
毛豆豆沒有去過北疆,自然不認識雪蓮。不過李林東和王麗娜回來後的敘述和葉雨澤平時的表現都讓毛豆豆知道大家對那片土地的熱愛。
所以知道雪蓮的身份後,毛豆豆自然不會再讓林培光這個色胚把雪蓮帶走。
她一把把雪蓮從林培光手裡搶過來。不客氣的說道:“這是我妹妹,喝這麼多我先送她回家,有勞林老闆多費心了。”
林培光剛纔還在沸騰的熱血立馬就象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凝結了。
這個時候他恨不得撲上去跟毛豆豆拼了,但是他真不敢。大陸公安跟香港皇家警察可不同。人家可不管你啥身份,犯法就抓,林培光哪裡有膽量挑釁這個?
垂頭喪氣的看着毛豆豆把雪蓮扶上車開走了,一跺腳回了自己小三家裡。這邊他還養着一個四川過來的姑娘呢,雖然沒有雪蓮漂亮,但絕對不醜。
毛豆豆把雪蓮送回家,開車就走了。其實她這樣做完全是因爲葉雨澤的原因。對於雪蓮這個人她印象並不好,一個女人喝成這樣趴在一個肥豬懷裡,她怎麼可能看得起?
不過臨走時候她到是給了雪蓮一張名片,叫她有什麼事可以找她。
雪蓮回到家裡衝了個涼水澡也就差不多清醒過來了。剛纔的事情她不是沒有記憶,甚至內心中已經默許那頭豬對自己做些什麼了。
主要是工廠得活下去,自己也得混出個樣來給連里人看看。自己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跟誰睡一覺又能少的了啥?只要目的達到了就行。
沒想到事情卻被這樣一個女人橫插了一槓子給破壞了。而且這個女人竟然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戰士服裝廠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葉雨澤媽媽創建的企業。每年幾個億美元的外貿合同。
剛到廣州時候她就想找這個廠來着。後來琢磨萬一找到梅花,人家把連裡的貨都給包銷了還有自己啥事?所以一直也就沒有聯繫。
等到自己開廠就不敢找了,一個是怕連里人知道了笑話。既然撇開連裡單幹,還找自己人幹嘛?
再加上媽媽打了那個叫玉娥的,那可是葉雨澤自己宣佈的女朋友。現在找人家,人家不給下絆子就不錯了,咋可能幫自己?
所以知道毛豆豆身份後,她就沒敢承認自己是基建連的人。今晚這事要是傳回連裡,說自己爲了一個合同,趴在一頭豬懷裡。那就真的是沒臉做人了。
自己的老公和女兒還都在那裡。雖然離婚了,但是雪蓮還是愛着遠可望的。加上女兒,她怎麼還有臉踏上那塊土地?
廣州的冬天溫度也並不高,冰冷的自來水沖洗着雪蓮豐腴的身子,想着今晚自己的行爲,她這一刻恨不得把自己凍死在這裡,那樣以後也就不會給女兒丟人了。
門一下子被推開,李媽媽一看女兒是用涼水洗澡。驚呼一聲就把她拉出來,拿着一條攤子就把她裹住,然後失聲痛哭起來:
“閨女,咱們回家行不?這裡太難了。媽媽回去找你葉叔認錯,找尼娃認錯,他們不會跟咱們計較的,特別你葉叔,那是個大度的人。”
雪蓮只是流着淚一個勁兒的使勁搖頭,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