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司型的大規模交易自然也沒有那麼簡單。除去公司本身的實力之外,還需要背景,這就是國際貿易的特點之一,沒有背景的公司一般是做不大的。
西方國家的各種選舉背後都有財團的影子,這就是因爲財團需要扶植他們的代理人,有了政治層面的代理人,他們才能攫取更大的利益。
如今蘇聯的這些加盟國解體後,基本都進行了顏色革命。體制逐漸朝西方靠攏,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利益團體,葉雨澤他們這次過去就是拉攏這樣的團體,來保證自己的貨源不受影響。
來到吉普,葉雨澤輕車熟路的去了公司。他不願意住賓館,和楊革勇在公司都有自己的住處。
已經是晚上了,公司早就下了班。公司裡除了門衛,到處都黑乎乎的,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葉雨澤也沒有在意,就是一個貿易公司。晚上留個看門的就行了,反正業務都是在白天進行。
進了門,想把電燈打開。卻發現停電了,怪不得門衛那邊點着馬燈。葉雨澤也不以爲意,摸着黑脫掉衣服,一彎腰就拉開被子鑽了進去,然後驚叫一聲跳了起啦。
被窩裡傳來嘻嘻的笑聲,葉雨澤一聽就知道是伊凡娜,立馬大囧。彎腰就去撿扔在沙發上的衣服,想穿起來。
結果,一個溫軟的身子貼了過來。一把拉起他就進了被窩:“你冷不冷?光着身子在下面折騰。”
葉雨澤暈暈乎乎躺在牀上,驚魂未定的問道:“你怎麼進來的?這是我得房間啊!”
伊凡娜有些不滿道:“你們一年在這裡又待不了幾天,還要佔着兩個房間。我已經把你們的房間都配了鑰匙,姑娘們下班晚了就可以住在這裡。”
葉雨澤無語,人家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這個你也得提前說一聲啊?我這才走幾天,窩就被人佔了。
伊凡娜的胳膊蛇一般纏了過來,搞得葉雨澤心中一陣躁動。只好眼睛一閉牙一咬心中默唸“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伊凡娜好奇的問他在嘟囔什麼?
這麼複雜的語言葉雨澤也沒有辦法跟她解釋。只好給她講起了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伊凡娜聽完笑的是花枝亂顫。撫摸着葉雨澤的後背說道:“女人還是喜歡禽獸的。”
葉雨澤瞬間破防了,最後關頭心中還帶着一絲清明怒吼:“我這不是禽獸,我是爲了公司的事業而獻身,這種犧牲是無私而偉大的。”
第二天早上,葉雨澤有些無奈的對神采奕奕看着自己的伊凡娜問道:“你是多大開始有的男孩兒?”
伊凡娜想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可能是十二歲那年吧,我記不清了。”
葉雨澤心中有些悲哀,他終於理解了三弟心中的感受。這尼瑪刷鍋真的跟愛情無關啊。
沒有愛情那就談事業吧,葉雨澤問起她目前吉普這邊的局勢,特別的關於商業方面的大變動。
這些事伊凡娜到是非常清楚,自己跟葉雨澤彙報起來。原來目前一個叫阿赫梅托夫的人,正在試圖收購吉普工業區的幾個鋼鐵廠。
這個傢伙家族勢力很強悍,在蘇聯解體之前就開始在烏克蘭經營採礦業務,目前擁有大大小小的礦山好幾座。
但是爲了利益最大化,他想收購幾家鋼鐵廠,那樣就可以產業鏈一條龍了。
烏克蘭雖然以前也屬於蘇聯,但是因爲他們地處歐洲,所以各方面更歐化一些。特別是那些比較西化的知識分子,他們從心理還是親近西方國家的。
這些傢伙從烏克蘭獨立之前就開始叫囂要全面實行資本主義制度。這就讓烏克蘭的私有制制度比俄羅斯還要早一些。
而阿赫梅托夫就是這些人的代表之一。他雖然只是個商人,但是跟很多政府部門的人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這讓他的產業發展的很快。
而吉普的幾個鋼鐵廠在整個蘇聯都是赫赫有名的,阿赫梅托夫的眼光自然早就盯上了這裡。
而此時的烏克蘭正處在極爲困難的時期,連官員的工資都無法保障了,更別說普通百姓的生活。
如果國家長期處在這樣的情況下,那麼執政黨下臺那是早晚的事情,那些社會精英們再能給大家洗腦,但是忍飢挨餓的百姓們肯定不會再聽你那一套了。
因此上,目前的政府班子爲了解決目前的困境。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很多國有資產被變賣,賤賣。只要能拿到錢就行。最起碼能發一個月的工資,國家就能夠穩定一個月。
在這種形勢下,一些有資本的商人紛紛開始出手,瓜分那些效益和前景都比較好的資產。
作爲烏克蘭國內比較有實力的阿赫梅托夫,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而且一上來就盯上了這幾個可以稱之爲烏克蘭支柱企業的鋼鐵廠。
但是因爲這件事牽扯的問題太多,所以還一直都在談判當中。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有什麼結果。
葉雨澤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這才幾天啊?就出這麼大的事情。如果這幾個鋼廠真的被私人收購,那麼他的進口業務肯定會受到影響。這事必須想辦法解決啊。
彷彿看出了葉雨澤擔心,伊凡娜笑着擡起葉雨澤的下巴調戲道:“別擔心我的小夥子,阿赫梅托夫已經和我聯繫過了,他保證我們公司的業務不會受到影響,而且出口量還只會增加。”
葉雨澤的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他忘了伊凡娜父親的身份了。作爲一個商人,阿赫梅托夫怎麼可能不提前把這些關係疏通好?
“你可以給我引薦一下阿赫梅托夫嗎?我想和他談談。”
伊凡娜笑着點頭:“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隨時都行。”
看着伊凡娜這自信的神情,葉雨澤暗暗讚歎自己選人選對了。如果換了別人,最起碼阿赫梅托夫就不會拿這個中國的貿易公司當回事。
葉雨澤想了一下,起牀先去辦公室給王爺爺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