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助理，您的提議很有見地啊。”黃老說道：“他們都說你是個很有才能的人，現在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幾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其實，他們自己的設想中，就是要降低重心的，但是怎麼降低，並沒有好的思路，秦振華一下子就給點破了，完全從用戶的角度出發，這種思維方式讓人很滿意。
“他們？他們是誰？”秦振華笑着問道。
“秦風啊。”黃老說道：“前幾天見他，他還建議我們找你呢，聽說你來這裡了，所以，大傢伙就過來看看。”
“什麼？你們是來找我的？”秦振華無比的意外，還以爲對方是來這裡聽範貴彙報的，沒想到，居然是專程來找自己的？
秦振華很是好奇。
“爲了今年的國際防務展啊。”黃老說了一句。
現在，時間已經跨進了1988年，在1986年成功舉辦了第一屆的國際防務展，1987年出國參加了金字塔國的國際防務展之後，國內對於這樣的活動，突然就熱衷了起來，而按照國際慣例，這種國際防務展，一般都是兩年舉行一屆的，所以，在1988年，將會舉辦第二屆國際防務展。
黃老是爲了這個而來的，提前和秦振華通個消息，這次國際防務展，航天系統也是要參加的，也要把自己的東西對外展示出去。
而現在，秦振華正在這裡，航天系統的下屬工廠，所以，就算是主場了，黃老一起帶人過來，就是想要和秦振華協商一下這件事，當然了，也有來這裡看看飛毛腿導彈發射車的仿製進展的想法的，也有協商改進這種發射車的事情的。
秦振華聽到這話，也算是反應過來了，原來是爲了這件事的。
“這個嘛，我們當然可以詳細聊聊。”秦振華說道。
自己也就是晚一天回草原市而已，和他們商量國際防務展，也算是提前打鋪墊了。
於是，就在這一天的下午，幾個人坐在了範貴的辦公室裡。
參加會議的人員並不多，王二柱和羅榮根已經回草原市了，秦振華算是孤家寡人，那邊，則是黃老以及他隨同過來的兩個副手，再加上範貴，大家幾個人，開始討論起來了。
“我們航天系統，也計劃着走出去，大的項目，計劃是對外承攬衛星的發射工程。”黃老介紹道：“小的項目，則是出口我們的幾款彈道導彈。”
承攬對外的衛星發射業務，這也算是航天系統的一個重大的戰略調整了，在以前的時候，航天工程屬於只投入，沒有產出的一個項目，而現在，只有接到國外的發射衛星的訂單，才能夠賺錢。
國家到處都在改革，通過改革，才能夠煥發出來生機和活力，現在，航天系統也是打算走出這樣關鍵的一步的。
“出口彈道導彈？”秦振華問道，有關衛星發射方面的業務，秦振華不懂，但是要說賣武器，他還是懂得一些的。
“沒錯。”黃老說道：“我們瞄準國際武器市場，計劃出口兩款彈道導彈，代號分別爲M9和M11.我們在來之前，已經申請過了，可以向秦助理透露一些內容，其中的M9導彈，實際上就是我們的潛射彈道導彈的簡化版本，射程六百公里，而M11導彈，則是一個新研製的版本，它的射程，只有三百公里。”
外貿出口的產品，要和國內自用的型號不同的，給個新的編號，這個M9在M11的前面，讓人以爲會是檔次更低的版本，但是實際上，這款M9彈道導彈的射程要更遠一些，達到了六百公里，編號更靠後的M11導彈，射程反而只有三百公里。
聽到了黃老的介紹之後，秦振華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黃老，如果咱們的M9導彈可以早出來兩年就好了。現在，我覺得，M9導彈已經沒有必要展出來了，咱們還是考慮M11彈道導彈吧。”
“爲什麼？”就在這時，後面的祝軍開口問道，她雖然進入航天系統的時間不長，但是，已經以勤學好問而出名了，各種問題，只要不懂的，就一定要弄懂，到處跟着各個老人後面，一口一個老師地叫着，成爲了航天系統內部一道亮麗的風景。
現在，這個問題並不是技術上的，所以，一直潛心研究技術的她，並不太清楚，勤學好問的性格發揮了出來，立刻就開口問出來了。
“石油地區那裡的戰爭中，時不時地就發射幾枚飛毛腿導彈，雖然戰果並不大，但是，已經給很多國家帶來了擔心，畢竟，彈道導彈獲取容易，但是防禦不容易，所以，本着我有了就不能讓你有的心理，一些國家聯合推出了一個協議。”
聽到秦振華說的那句話，我有了就不能讓你有的心理，頓時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秦助理，說話還真是幽默風趣啊。
其實，這就是大國之間的血淋淋的真理而已。
“1987年4月16日，美國、英國、加拿大、法國、意大利、西德和日本協商公佈了一個叫做導彈及其技術控制制度的方案，首次就控制導彈及其技術的擴散達成了國際協議，這個協議的核心標準爲嚴格限制能夠將500千克載荷投送到300千米之外的導彈的出口。”秦振華說道。
“這個協議，是他們自己制定的，那就讓他們遵守去好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祝軍繼續問道。
這種事情，又不是強迫的，你們自己幾個國家，制定一個國際標準，你們自己遵守就好了，你們沒有權力要求其他國家也遵守好不好。
就像是日內瓦協議一樣，簽署了，就優待俘虜，不簽署，那我殺掉俘虜，也是理所應當的，不算是犯忌諱。
這個什麼協議，是他們自己簽署的，關我們什麼事？
“是啊，從表面上來說，我們是沒有簽署，和我們沒關係。”秦振華說道：“擔心，這些西方大國簽署了之後，那就是想要作爲一個國際標準來通行的，類似於我們說的約定俗成，我們不遵守，他們就會集體來折騰我們，比如抗議，比如輿論渲染，比如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