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神中,小白要煉化水泥,不可能跟去,所以只有依靠小黑了。
其他人的話,靈靈太小,馬哥修爲不夠,這兩個人穿越星辰空間都比較危險。這並不是說一定會出傷亡,可誰能保證沒有個萬一呢?
土蚤更不行了,他的修爲同樣不夠。而且最大的問題,不在於怕不怕他出事,而是害怕他恢復本性。
所以,怎麼可能放心把亞當號給他!如果突然恢復本性,搶飛船跑了怎麼辦?土蚤嘛,還是跟在自己身邊才行。
稻勞聽了張白的計劃,心中瞭然,當場便同意接下這個重任。
但是他又擔心,從印帕帝國來的第二路東進人馬迷路,他們是張白的本錢,絕對不能出意外。
稻勞提了一個建議,由他和小黑駕駛亞當號,準備好了就出發。但不是往東去,而是先向西行,尋找從印帕帝國出發的第二路人馬。
這一路人此時正乘坐飛船整隊東來。
由莉莉斯號領銜的那支遠征軍,部隊人多,船也多,不能都來成都,必須直接去密城。
所以由亞當號來搜尋船隊,再將其引到密城是最穩妥的辦法。之後,才能轉向東去。
張白想了想,也覺得這個辦法比較穩妥,便同意了稻勞。
那麼,飛越大洋就從密城出發吧!
......
懸壺院。
今晚約好了,要和于吉師叔一起查看金雞納霜的,明天還要給諸葛喬治病。
這是大事。
看起來蜀國的疫病正在漸漸起勢,按照歷史記載,有許多三國青年才俊會在疫病中,一年年地逐一去世。
這其中,蜀國就有程祁、諸葛喬、可能還有張苞。
但是按照他原本的推算,這疫病應該不會來得那麼早,似乎提前了很多。
難道是自己和諸葛亮的穿越,改變了時間線?
不管怎麼說吧!先得把諸葛喬救下來,這個蜀國年輕一代的領頭人不能失去。況且,救下諸葛喬,也可以讓更多人知道懸壺院的手段,這是個不錯的廣告。
當夜,魔都夢界,張白和于吉楞楞地看着滿樹果實的金雞納樹。
他們兩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不是說,就是棵剛長成的小樹嗎?可他們看到的是一棵六七米高的大樹,而且樹上碩果累累,已經結出果實了。
回過神來以後,張白決定立刻採摘,然後把金雞納樹轉移到崇聖塔林比較好,要不然長得太快,說不定哪天就死了,樹也是有壽命的好不好!
而且於吉聽張白說了情況,也覺得應該儘快移植。
“此處靈氣太盛,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得花些時間,好好探查一下了。”于吉提醒道。
“師叔說得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事情太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說起來,明天師叔可與我一同前往丞相府?”
“我就不去了,對於這些達官貴人,我煩得緊。”
張白知道,于吉素來不喜結交權貴,就沒再追問下去。兩人這就分別上樹採摘果實,張白還把靈獸豬豬放了出來,一起採摘。
于吉拿出了一個乾坤袋,把採下的種子裝了進去;張白則把種子都放進崇聖塔林裡;豬豬則採下果實直接扔到地上,等張白下樹一塊兒撿起來。
忙了一個多時辰,果實採摘得差不多了。
于吉留下了一點,把剩下的都給了張白,然後二人便開始挖掘樹根。
短短兩天,這棵樹的根系就達到了五米多深。
他們留下了根系的最外圍不用,然後張白使用舍利子,把整顆樹連着泥土一起,攝入了崇聖塔林,于吉則通過張白的雲簋籖也進了崇聖塔林。
他一來,立刻被此處的風景美到了。
這裡陽光明媚溫暖,海面寬闊無垠。浪濤聲碎中,彎彎曲曲的沙灘圍繞着一片巨大的花海。
海浪、沙灘、花海,三重景色圍繞着中央的三座高塔,靜謐典雅,景色絕佳。
“好地方啊!真是好地方。難得你還有如此雅興。”于吉愛死這裡了。
“就是還缺點樹,又不想種俗氣的東西,這金雞納樹的樹葉顏色奇異,正適合此地。”張白得意洋洋地笑着。
“的確頗有想法,以後我再來可否?”于吉問道。
“當然歡迎!”
兩人說話間來到三座高塔之間,這裡是一小片平地,只有些雜草,正適合種樹。
于吉和張白都是修煉高手,挖坑種樹是小事。
很快,金雞納樹便穩穩地挺立在平地中央。張白還特意從魔都夢界帶了一些充溢靈氣的瀑布水,澆灌在樹根上。
移種完金雞納樹,沒多做停留。
兩人回到魔都夢界,掘出了地上剩餘的根系,又在地裡埋下了另一些種子,張白對着它們施展了一會兒落花秋葉術,不多久,泥土裡便冒出了小小的綠芽。
于吉則使用土系術法,瞬間給這片區域造了一圈範圍不小的圍牆,爲的是保護樹苗。他還把這裡的兩隻月兔捉住,放到了圍牆外,以防被啃食。
之後,兩個人開始把掘出的多餘根系拿出,在瀑布裡洗淨,再用風系術法發出輕微暖風,烘乾這些樹根。
最後便是磨粉。
這裡也沒有石磨,而且這是木頭,即使用了石磨也不知道能不能磨成粉。
不過這卻難不倒張白,他以前在東王公府就是個巧手的工匠,用風系術法磨粉是他非常擅長的事。
把根部磨成了細粉,這就是土法制作的金雞納霜了。
這些金雞納霜數量相當不少,整整裝了小半個乾坤袋。張白將其中大部分留給了于吉。他自己則用布帛,包了枕頭大的一包,準備白天給諸葛喬試用。
這一晚,忙得幾乎忘記了時間,等兩人出了夢界,發現已經是大白天了。
“可別誤了去丞相府的時辰。”他趕緊告別于吉,上馬急急而去。
這忙得,白天黑夜連軸轉,很有點前世廣告人的味道了。
諸葛丞相府門前,今天的情況有點不同尋常。
往常來迎接的人,只是守門的軍漢或者小廝。今天不同了,門口聚集了男女僕人十幾個,遠遠看到張白的白馬,就喊起來。
“來了來了,張家小公子來了。”
“終於來了!”
“趕快通報老爺和主母。”
張白驅馬近前,早有人過來行禮牽馬,還有一個老僕人過來敘話,看起來就是府中多年的老僕人。
“早聞張公子仗義,求得好藥來救我家公子,總算等到您了。”
原來是爲了藥的事,張白心中一怔,這班僕人怎麼如此激動,想必諸葛喬病勢不輕。
他急忙示意老僕人頭前帶路,自己快步跟着。一路走他一路還在奇怪,記得諸葛喬的死,是在數年後的北伐之中,雖然的確是病死,可絕對沒這麼早。
真的是蝴蝶效應嗎?
他深知,這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改變的事情。總之盡力而爲,問心無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