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諸葛亮得到了他的新任務,張白告訴他,讓他趕緊幫自己尋找木匠,最好要單身狗,或者願意舉家搬遷的也行。
人數越多越好,每找到五十個木匠,給一塊月石的靈氣。如果湊夠三百人,就教他一門新的術法,叫做星辰之術
其實按照諸葛亮的修爲,學習星辰術實在有點早,而且星辰術頗有風險,把這個術法當獎勵,張白私心大大的。
前一天晚上,張白通過星辰術,上了亞當號視察。發現亞當號已經過了江夏,再有一天大概就到吳國首都建業了。
必須回一次吳郡。
無論如何,自己的家族還是要聯繫起來,這一個世家子弟的身份,大概是這一世自己得到的唯一金手指了。
所以,這層關係還是要好好維持的,大不了祭個祖,磕個頭,再哭幾聲唄!
問題是這邊的諸葛亮,死乞白賴地不讓自己走,簡直成了大包袱。
於是他纔想了這個餿主意,先教諸葛亮星辰術,讓他覺得有本事隨時聯絡到自己,同時又可以充做獎勵。
諸葛亮哪知道這些,興奮地領了任務,心想怪不得之前給自己月石當獎勵,原來這不僅是輔助道具,而且還可以當成靈氣的容器,不斷地給自己獎勵。
系統很照顧自己嘛!
好是好,就是這系統老想跑。
之前老去緬甸,這會兒又要去蘇州了。
說是去祭祖,再收購糧食,可他一個穿越者,祭個鬼的祖。收購糧食嘛!他說的好聽,買來的糧食又不是給蜀國的,肯定是拿去養他自己的西方軍隊。
總算今天知道了,有個術法叫做星辰之術。聽上去它的效用類似瞬時空間移動,而且這移動範圍好大,據說只要做好標記,連羅馬也可以瞬間到達。
爲了學習新的術法,諸葛亮決定放張白走,反正是攔也攔不住。
在傳授了星辰之術後,張白將稻勞引見給諸葛亮,讓稻勞在自己回來之前,繼續指導諸葛亮。稻勞當然明白星辰術的危險,立刻答應下來。
之後,張白便去了亞當號。
......
半日之後,建業上空,亞當號從厚重的雲層間,無聲地探出頭來。
長江猶如一條閃閃發光的帶子,即使不是晴天,依然反射着天光,耀眼奪目。
亞當號在張白的指引之下,從長江上空調頭,一路南下。
吳郡就是後世的蘇州,在太湖邊上,太湖碩大,尋找起來不算太難。
也就一天時間,飛船已經到達太湖上空了,之後便是如何找到張氏本家的問題了。
飛船可以繼續向東飛行,張白已經給金赤帶來了不少補給,其中就有從趙家盜來的酒肉。
他還帶來了幾個夥伴,就是靈靈、豬豬、僧會,還有一個土蚤。
僧會此時也已經是修煉者,而且也學過星辰術,他天資聰穎,又遇到于吉這樣的高人指導,所以進境飛快。
張白便起了心思,要說如今的成都,如今既有血冥教,又有各方政治勢力,早已沒有安全感了。
爲了保護這三個小傢伙,土蚤幾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守護。
經過這些日子,張白對土蚤已經很放心了,他不但一直在觀察土蚤的行動,還曾經趁土蚤休息,偷偷用月境之術,查看他的夢界,結果一切如常。
所以,他此時就想着,索性把靈靈他們拉上亞當號,反正靈靈本來就到了需要靜心修煉的年紀,再加上他從小住在英山岱嶽觀寂寞慣了,又有豬豬陪伴,也不怕船上無聊。
這樣一來,三個小傢伙都安全了,亞當號上,金赤也不會太過寂寞。
他把想法一說,于吉等人都很支持,靈靈也不在乎,他覺得可以出力,幫忙找到沐鏡也挺好,況且還有豬豬和僧會在一起。
僧會則更不在乎了,只答了一句:“若心有住,則爲非住。”便同意了。
於是,當亞當號來到太湖之後,張白決定自己下船。
飛船成員們繼續向東,開始跨越大洋。
不久,亞當號越過太湖來到東岸,正巧是晚上,趁着夜色,飛船將張白放到陸地上。
同時下船的,還有土蚤和式神小黑。
他目送亞當號離開,傳音裡還在再三叮囑。
在大洋上飛行時,豬豬應經常瞭望,小心遠方的雲層和天氣。儘量把高度保持在雲上,或者繞過雲層飛行。如果到了對岸,不要急着降落,務必與自己取得聯絡後,再徐徐圖之。
直到飛船消失,張白纔回過神來。
他看着楞楞的小黑和土蚤,撓了撓頭說道:“看來先得找個休息的地方,睡一覺再說。”
四周黑乎乎的,他們也不認識道路,反正就隨着腳下的土路,一條道走到黑吧!
這一走,直接走到了日頭微明。
鄉下的一間小客棧裡,店家清晨早起,正在起火做飯,爲客人準備早點。
冷不丁張白和土蚤進來,一屁股坐在店裡的大堂上。
開門就迎客,這倒是好兆頭,可這兩個人吧...
張白還好,看上去就是個富家公子,就是年紀小一點。另一位就很難恭維了,一眼看過去,猛不丁還以爲,來了個大號的佝僂病鬼,嚇人一跳。
不過店家也能腦補,大概是公子哥的家丁、保鏢或者僕人什麼的。
不管怎樣,生意還是要做。
店家趕忙上前招呼,看這兩人是走了很長的夜路,褲腳和靴子都被露水打溼了,尤其是那個小公子,更是累得四仰八叉,幾乎是癱在店裡的長凳上。
“喲!公子哥這是打哪兒來的?像是走了一夜,真是辛苦了。可是要點早飯?”店家擦抹着桌子,笑着問道。
張白腿痠得抽筋,躺在凳子上也不起來,“有什麼好的早飯點心,只管端來,再來一壺茶。”
接着他還輕聲嘟噥了一句,“有咖啡就好了。”
“卡?什麼?”
“沒什麼,上茶,我渴死了。”
“小店裡有上好龍井,可要上一壺?”
“行!”
那店家歡快地應了一聲,立刻回廚房忙活起來。
他早就偷偷打量了張白,身上穿的戴的全是蜀錦織就,腳上蹬的一雙皮靴是堅固的牛皮,靴口露出毛皮。最特別的是這孩子的右手,這天氣居然還套着一隻手套,這手套也是蜀錦織就,又薄又輕,繡着古樸暗紋,看上去就很值錢。
果然是富家公子,就這身打扮,也不怕他付不出錢。
店家興沖沖回到廚房,打開了一個鳥籠子,裡面養着幾隻鴿子。
他雙手捧出一隻鴿子,在它腿腳上套了一個漆成紅色的竹套,然後從窗口,撲棱棱地把鴿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