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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勞累讓郭呂明坐到車上不到五分鐘就睡了過去,車後面的幾個人也都閉着眼睛,張偉將車內的音樂關掉,車內的燈也關掉,路上的車輛真的不多,小年夜的人們應該歡聚在一起歡聲笑語、大快朵頤了吧!
ZZ市已經華燈初上,到處張燈結綵,一片過年的景象,中原人民勞作了一年,是該好好利用這個難得的新年長假好好休息一下了,他們將智慧用在了裝飾這些燈光上面,天橋上面、道路兩邊、綠化帶上、建築物上,甚至是小孩子的頭上和腳上都點綴着小小的LED燈,想想過兩年,自己的叔叔張天亮的孩子應該出生了,自己作爲哥哥過年的時候肯定會給這個小弟弟或小妹妹買一些禮物,到底買什麼好呢?今天晚上是叔叔和曾老師的洞房花燭夜,希望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越來越甜蜜吧!叔叔那麼愛老師,不知道今夜會是怎樣過呀!他單手握着方向盤,嘴裡咬着手指思考着,還時不時地搖了幾下頭,傻笑了幾聲。
到了學校西門,門衛檢查了他們的證件,張偉將車子徑直開到了“齊魯樓”下,郭呂明和謝東林下了車,對車內的幾個人說了聲再見就要轉身離開,唐曉燕趕忙敦促王思玉坐在一旁,叫住了郭呂明。
“怎麼了曉燕?”郭呂明有點疑惑。
“呂明,謝謝你今天陪我過了這麼充實有意義的一天!明天我要回老家了,我帶的東西太多了,所以你能不能……”唐曉燕低着頭看着地面。
“送你去車站,是吧?當然沒問題,你幾點鐘出發?”郭呂明看唐曉燕點着頭,解開了心中的疑問,爽快地答應了。
“哦,真的嗎?那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早上7點鐘從學校出發,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吧!咱們在‘齊魯樓’和‘浣碧樓’中間的那個十字路口匯合!”唐曉燕面露喜色說道。
唐曉燕還是改不了這種說話風格,非要把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交代的一清二楚不可,好像不這樣就說不了話,郭呂明心裡一陣腹誹,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說了聲,“沒問題,我們到時候見”。
“謝謝!那我們明天見了!”唐曉燕高興地跳上車。
郭呂明和車內的幾個說了聲新年快樂,揮手和他們告別,看着車子緩緩地向浣碧樓的方向駛去。
郭呂明和謝東林走到宿舍樓門口,回過頭嚴肅地問道,“東林,我怎麼感到這麼奇怪呢?”
“嗯,什麼意思?”謝東林正在想着明天讓張偉幫忙把路虎開過來的事情,聽到郭呂明問話,吃了一驚。
“車內的雙姝,姐妹花,怎麼沒有下來送送我們的謝大帥呢?你看人家唐曉燕多麼有禮貌。”郭呂明的臉上掛起了邪邪的笑容。
“是啊,爲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吧!”謝東林搖着頭解釋道。
“是太累了?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謝東林沒有迴應;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三樓同時停了下來。
謝東林盯着郭呂明看了半天,笑呵呵地說了句,新年快樂!說完,快步走到326宿舍門口,開了門走了進去。
郭呂明搖了搖頭,慢慢地踱步走向四樓,輕聲地唱起了豫劇,詞是自己臨時想起來的,“我勸兄弟多珍重 梅花三弄大不同 紅旗一杆尚吃力 何況三個同今生 木有乾坤迴轉力 休要腳踏三艘舟 如若不聽我滴勸啊 早晚一天鬼見愁, 嗆起嗆起,當咣啋”,來了個漂亮的武旦單腳獨立大轉身,就來到417宿舍門口,拿出鑰匙開了鎖,將門關上,感覺剛纔的雅興未盡,禁不住學着老生的模樣,捋了捋下顎並不存在的鬍子,哈哈地笑了起來,突然聽到一個女生的聲音,“小女子等候哥哥多時,這廂有禮了(liao),還望哥哥疼愛!”
郭呂明進門並沒有開燈,屋子裡烏漆墨黑的,聽到這個聲音嚇得一個哆嗦,冷汗滲了出來,大叫一聲,誰?
只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哀怨地說道,“都說男人是薄情郎,只是出來了一天就把妾身給忘了,難道多情多義的靖哥哥也會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成?哎,我的心好痛呀!”
郭呂明聽出來是方梅的聲音,頓時色心大起,也不再緊張,將衣服偷偷地脫了下來,摸到自己的牀鋪爬了上去,將被子掀開鑽了進去,早有兩條綿軟的胳膊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郭呂明的手也不閒着,左右開弓撫摸起方梅胸前那兩團令人銷魂的柔軟,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這種在黑暗中的感覺仍然令人心魂盪漾;方梅在他的耳邊shen yin了起來,將郭呂明的脖子拉了過來,直接將嘴湊了上去,溫熱的兩個香舌纏繞在一起。
“梅兒,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怎麼會有我們宿舍的鑰匙?”郭呂明親吻了一陣,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靖哥哥,你還說呢?大早上的時候,你把人家煽動的火急火燎的,自己卻一拍屁股跑走了,讓我的心裡好想好想……,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混了進來。”方梅說道,伸出胳膊抱住了郭呂明的脖子。
“想了個辦法?說說什麼辦法?”郭呂明掙脫了方梅的擁抱,平躺在牀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貓着腰從宿管辦的窗戶上溜了進來,然後快速的跑上了樓,呵呵,現在想來真的是挺驚險的。”方梅爲自己的這個舉動興奮不已,伸出胳膊打開了牀頭的小燈。
郭呂明從來沒有想到牀頭還可以插個照明裝置,他擡頭望去,梅花紅的塑料外殼,白色的底座,精緻漂亮的一盞燈,燈光照映在這張牀上,讓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旖旎的色彩;方梅側臥着身子,單手支撐起頭部,瀑布般的頭髮散落下來,她慢慢地將被子掀開了,一條粉紅色的真絲丁字褲將那神秘的部位包裹的更加地讓人遐想;潔白的身體被燈光映襯着,細膩光潔的肌膚此刻散發出的吸引力如此的讓人沉醉;郭呂明屏住了呼吸,也向方梅一樣側臥着,面對着面,他撫摸了下去,那種絲綢般的感覺傳遞着能量,從他的手部通過胳膊傳遞到脊柱,通過脊柱傳遞到尾椎,這讓他胯部的那個巨龍更加的傲然;方梅風情萬種地眨着美麗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靖哥哥。
此刻說什麼都是那麼的空洞,此刻什麼言語也無法代表方梅的用心,此刻使用什麼動作郭呂明竟然無從想起,溫暖的房內兩個貼心的人兒就這樣看着彼此,心裡的火苗在騰騰昇起,還能用什麼來表達愛意呢!火星瞬間轉成了火苗,火苗轉變成了火焰,火焰熊熊炙熱迸發出了岩漿,岩漿滾燙火燎,它順着山坡急速的旋轉流動,在低凹的溝壑間氣勢如虹,在高凸的山頭上萬馬崩騰,在北方寂靜的宿舍樓裡,在417這個熱烘烘的宿舍裡,能聽見兩個小情人盡情的喘息聲,能聽見牀鋪劇烈的晃動聲,能聽見方梅如百靈喜鵲千轉百回的lang jiao聲,能聽見郭呂明狼吼虎嘯的呼喊聲,外面凜冽咆哮的北風也無法阻擋着合奏的旋律,外面震動的玻璃聲似乎是他們聲音的共振和鳴,最後聽見的是方梅高亢嘹亮的丟了丟了的聲音,還有隨之而來郭呂明盡情抽射發出的狂獅怒吼。
一切都歸於平靜,一切又是這麼的不平靜,方梅頭枕着郭呂明的胳膊,芊芊玉指繞着他的胸膛畫着圈,聽着他粗大的喘息聲,聞着他散發出來的男人的汗水香氣,心裡一陣陶醉,“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白天的所有壓抑,被自己的靖哥哥在一個小時裡面,從內到外,徹徹底底地清除了一遍,這種舒爽的感覺真的是人間美味;自己的身體如同牆上掛的那把吉他,淺淺深深的撥弄是靖哥哥做出的美妙華章,低低高高的音符不由自主地從自己的嘴裡唱出;造物主怎麼這麼會造人呢?讓男人長了那一個話兒,讓女人長了那一個洞兒,如此完美的傑作,上帝真的是學過美術的,肯定是,不但如此,肯定還學過物理、數學和生理學,否則不可能做出這些東西來,難道這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嗎?
方梅一邊想着,一邊禁不住淺淺地笑了起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