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迎**
……
唐謙看着監視器,滿意的點了點頭。【】
……
一旁的歐弟笑道:“演得很好啊!!!”
“嗯,是有那麼點味道。”唐謙笑道。
“這場戲他們演得很有代入感,搞得我都想參加起義了。”歐弟嘆道。
“沒錯,很熱血。”
……
攝影機繼續運轉着。
飾演尤俊達的巫剛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大樹林起義!”
林心如沉靜的語氣中蘊着些豪氣,道:“萬萬不可!我們絕對不能躲躲閃閃,一定做得驚天動地!我主張先攻陷一個城池,一來可以招兵買馬作爲根據地,二來可以公告天下以增聲勢!”
張晨光深深凝視着林心如,眼裡有了一些異樣的東西,深吸一口氣道:“李姑娘雖是一介女流,卻胸懷大志,心思縝密,我張晨光自愧不如深感佩服!”
張晨光文韜武略俱是上乘,雖得他讚賞,林心如也只淡淡道:“王大哥過獎了。”
李子雄眼望四周,鄭重了神色道:“我要把話說清楚,此事事關重大,性命攸關,我們走的是一條不歸之路,此事不成功便成仁,我不以幫主之位強迫各位參加,不參加的也是人之常情,下面請參加的各位站起來!”
“好,我參加!”
“算我一個!”
“……”
衆人紛紛站了起來,最後只餘鄭伊健一人坐在地上,一襲湛藍滾邊白衣在夜色中更襯出他的惹眼。
艾威奇道:“咦,羅兄弟,你呢?”
鄭伊健望了望衆人,正待說話,“史大奈”已道:“人家可是小侯爺,怎麼會和我們一起打仗呢?我看到時候不打我們已經不錯了!”
“史大奈”知李子雄不喜鄭伊健,說話的時候語氣便帶了一絲輕蔑,鄭伊健一氣之下便騰地站了起來,反問道:“誰說我不敢?”
古天樂忙道:“表弟,你出身不同,我不想連累姑父姑母,等我們大事有所成之後,你再勸服姑父,來投奔義軍。”
鄭伊健想起父母,意氣衝動的腦中微微清醒,一時默不作聲。
剛纔鄭伊健獨獨不站,衆演員聽了“史大奈”這番話,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滿,紛紛議論起來。林心如見狀忙道:“大家不要爲難羅大哥了,他有他的難處,只要他有心支持我們就足夠了。”
李子雄也不看鄭伊健,道:“既然該站的都站起來了,下一步該怎麼走、我們應該攻打哪裡、怎麼個打法,大家有什麼建議儘管說出來!”
陳小春不假思索道:“那就先打濟南啦,反正我們以前打過了!”
有人反對道:“濟南人多不好打,還是先打寧江縣吧!”
如此一番,衆人頓時分爲兩撥,或支持打濟南或支持打寧江縣,爭論不休,剛纔還平靜的大樹林此時又喧鬧起來。
古天樂突然高聲道:“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講!”
衆人都頗服古天樂,見他發話,說了半頭的話都吞進了肚裡,馬上安靜下來。
古天樂道:“行軍打仗不同於一般的江湖爭鬥,我們一定要有一個周詳的計劃才行,徐道長足智多謀,我建議由他來做我們的軍師,和計劃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陳小春一聽,忙不迭叫道:“哎,就像諸葛亮一樣!”
李子雄也笑道:“徐道長外號小諸葛,我看這軍師之位,非他莫屬!對不對?”
“對!”衆人如雷般呼應。
飾演徐茂公的寇世勳自剛纔商討以來一直沒說話,此時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道:“多謝大家對我委以重任,我們現在勢單力孤,不宜做遠攻、強攻,以我所知,距此西北三裡有一金堤關,守將不過三五百,最宜作爲我們第一擊的目標。”
鄭伊健問道:“可是我們就十幾個人,如何攻陷一個城高牆厚,而又有守將跟三百守兵把守的城池呢?”
寇世勳順着鄭伊健的話道:“所以……只能智取。”他的眼睛緩緩掃過衆人臉龐,目光落在古天樂的雁羚甲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在座的只有秦兄。”
古天樂鄭重道:“一切聽從軍師吩咐!”
“好。秦兄背離楊林只是今日之事,相信還未傳到金堤,而金堤的守將對楊家的太保不會存有戒備,秦兄你就以楊家太保的身份到訪金堤關,騙守將打開城門,單莊主你帶領衆家兄弟在城下以草木掩飾準備攻城,能夠說服守將投降最好,如果不能的話,就要速戰速決殺入城門,絕對不可以讓城門關閉!因爲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可以強行奪城,一旦我們的行蹤暴露,朝廷大軍殺至,我們大家將死無葬身之地!”
寇世勳臉色肅穆,口齒清晰,將其中要害利弊講得十分清楚詳盡。衆人靜靜聽着,不時相顧對視,心裡泛起隱隱的興奮和激動。
寇世勳續道:“還有一點大家要記住,我們要降兵降將不殺,這纔是一支仁義之師,大家明白沒有?”
“明白!”衆人齊聲呼喊,驚天動地。
“好,人的警惕性在黎明一刻是最鬆懈的,我們就趁機行事!秦兄,你負責單人獨進,引守將打開城門!”
“是!”古天樂肅然道。
“單莊主,你帶領咬金、史家兄弟、南北雙煞在城外埋伏,負責搶關;王兄,用你的神箭掩護大家,若有人想關城門格殺勿論;我負責在此保護家小;賈甫順,你負責傳遞消息。”
“遵命!”衆人見寇世勳安排合度,心悅誠服,齊齊抱拳應答。
寇世勳差不多給每個人都分配了任務,卻少了鄭伊健。鄭伊健有一瞬間的愕然,問道:“哎,那我幹嘛,軍師?”
古天樂道:“表弟,你在這裡多留無益,你還是儘快趕回冀州吧!省得姑父擔心你和這羣人的關係。”
鄭伊健微一點頭,朗聲道:“嗯,那我就等各位兄弟的好消息!”
寇世勳擡頭看了看天色,神色越發凝然:“現在離黎明前還有兩個時辰,大家休息一下,一個時辰之後出發,大家各就各位,準備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好!”衆豪笑意凜然,熱血沸騰。
衆人分散休息之時,寇世勳卻走至樹林一處偏僻之地仰望星象,張晨光知他心意,慢慢跟上來問道:“軍師,此戰兇吉如何?”
“帝星陰沉不定,有東去之勢,七殺破軍移走中宮,主兵兇殺戮,來日中原必然是多災多難。廉貞右弼爭輝,吉星非主我方,今日之戰,吉凶難料。”寇世勳轉頭看向張晨光,眼裡有一絲異樣的光芒,問道:“王兄,你對這次起義有什麼看法?”
張晨光神情微微激動:“人生在世,只不過是短短數十寒暑,如今難得結交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爲天下蒼生福澤做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平撫了情緒道:“就算王某來日不幸丟了性命,亦無悔此生!”
寇世勳稍稍安心,這才道:“王兄,貧道有一事十分好奇,想向王兄請教。”
張晨光一愣,又旋即笑道:“軍師請講。”
“王兄一手三箭的神技,師承何處?”
張晨光心裡微驚,轉身緩緩走開幾步,這才道:“軍師爲何有此問?”
“王兄一手三箭的神技乃是北魏皇朝鮮卑拓跋家族一脈相傳的絕技,絕不外傳,而王兄才高八斗,見聞強博,絕非一般草莽英雄可爲,所以貧道對王兄的身世有好奇之感。”
張晨光斜了眼睛去打量寇世勳的神色:“軍師懷疑我並非漢人?”
寇世勳肯定道:“是!而且是鮮卑拓跋皇族一脈,對不對?”
張晨光沉默片刻,驀然轉身,眼裡有十分的清楚和了然:“軍師,如若我答是的話,你是否會怕我等異族有復辟之心,拒王某於義軍之外?”
寇世勳淡淡道:“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又何來種族之分呢?況且你我如今同在一個屋檐之下,我不想對王兄心存疑問,影響未來的決定,故而只想問個清楚,如果王兄有難言之隱的話,貧道亦不勉強。”
張晨光走到寇世勳身前,眉目間帶了幾分傷感和憂憤:“軍師海量汪涵,王某實感佩服,可是天下之人並非每一個都像軍師一樣,容得下我這個異族。”他嘆一口氣,終於決定以實相告,沉聲道:“實不相瞞,王某體內確實流着鮮卑皇族的血。”
寇世勳的眼睛緊緊盯着張晨光,好似看穿了他一般,問道:“可是以王兄的家庭和才智,怎麼會甘心在綠林幫會做一個副幫主呢?”
張晨光雙眸深沉幽暗就如這夜色一般,含着幾分傷痛和寥落,他緩緩踱步道:“我自小就得先父精心培養,寄望我能出人頭地,我二十歲就考到文狀元武探花之位,只可惜,只因爲我是異族,朝廷棄我不用,先父一氣之下身亡,自此,我就對朝廷的官僚制度深惡痛絕!既然官場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張晨光越說越激動,臉上帶了一絲倔強和傲氣,“之後我就易名張晨光,投入二賢莊,希望一身的才學得以發揮,單二哥他也對我另眼相看,把幫中的大小事務都交給我來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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