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面前的鏡子,方逸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左轉轉右轉轉感覺差不多了就出了房間下了樓。
“你就準備穿這身去?”鄭苑望着方逸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身衣服就算是比平時正式也有限,只不過把家裡的淺色系換成了深色系,要說有多正式那真是談不上。
方逸扯了一下自己的上裝看了兩眼之後擡起頭來:“有什麼問題嗎?我就是去那邊繞上一圈兒,要不是尼克一直催促我去,我還沒興趣去呢!”。一邊說着一邊邁步走下了樓梯。
這邊方逸剛走到了門口,又聽到身後鄭苑的聲音響了起來:“比維斯己經把車子開出來了!等着你過去!”。
“開車子幹什麼?我準備騎馬過去!”方逸停住了腳步對着鄭苑不解的問道。
“你看看外面的天,是能騎馬的天氣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雨點兒就落了下來!”鄭苑隨意的擡起手指了一下窗戶外面。
方逸低了下腦袋往外面這麼一看,不由的張嘴用中文說道:“小鬼子果然不是好東西,昨天天還是好好的,今天他們一送畫就摞臉子了!”。說完邁步就向外面走,走了兩步之後又轉了回來對着鄭苑還有從在沙發旁邊的耶達說道:“今天中午我回來吃飯!”。然後才大步流星的向着停在門口道上的車子走去。
路剛走了大半眼看着就要到展館了,豆大的雨點兒就從天而落。打的車窗都發出了噼啪聲。下了車子,方逸站在展廳的大門口望着外面的大雨,不由的說道:“還好沒有騎馬過來!”。就現在這雨要是騎馬過來。早就淋成了落湯雞了。
“逸!”。
聽到了魯德叫自己的聲音,方逸轉過了頭來,看着站自己不遠的好友,臉上好奇的問道:“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沒什麼事情,我今年的作品完成了差不多了,至於後面的過一兩個月再畫!”魯德對着方逸說着就到了面前,兩個並肩往展廳裡走。
方逸聽了問道:“準備出去玩?”。
“出去!我打算去南非那邊轉上一圈兒”魯德點了下頭對着方逸說道:“主要是去看看那裡的野生動物。順帶着散散心,這段時間有點兒不太順利,破壞心情的事情一個接着一個的來。”。
說完了這一句看着方逸有點兒詫異。魯德湊到了方逸的面前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可能要當父親了!”。
“什麼?”方逸聽了臉部的表情不由的一滯,然後又瞬間的轉回到了高興:“那我先在這裡恭喜你了!”。
還沒有等方逸完全表露出自己的興奮勁兒,魯德頓時就把這好事情轉了一個大彎兒:“現在我只能說可能,具體是不是還好等着孩子生下來再說!但原上帝別給我找個麻煩出來。所以現在還有機會!”。
我靠!方逸實在是有點兒忍不住了。不禁的在心裡蹦出了一句感嘆詞。
搖了搖腦袋,臉上的喜悅轉成了無奈:“你行!這個事情你都不能確定?”。
魯德望着方逸臉上的表情比方逸還驚奇:“這個事情誰知道,我又不是化驗機!”。
“行行!你不是化驗機!”方逸想了一下以這老小子這麼亂的生活,誰知道以後會有多少孩子,會在不經意間弄出多少私生子出來:“那孩子的母親是你的模特兒?”看着魯德點了點頭,方逸就大至的明白了:興致上來了這小子沒想起來唄。
明白歸明白,不過方逸也就不好說什麼了,看魯德的樣子並不準備結婚什麼的。估計連念頭都沒有。估計在他的心裡,就算是有了孩子最多也就是給撫養費的問題。至於什麼讓他結婚什麼的,孩子他媽連想都不要想,這一點上魯德屬於非人類。
不過大家也別忙着批判魯德,藝術家中這樣的人還真是有不少,比如說現在還活着的弗洛依德,私生子不知凡幾,大多數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沒有,老頭子也不願意和大多數的私生子接觸。
想到了弗洛依德,方逸不由的看了一眼身旁擡着腦袋望着四周的好友,覺得魯德這要是到了八十多,那在私生子的數目上說不準能和弗洛依德拼一下。因爲方逸感覺上魯德要更亂一些,在這個方面魯德更像是克林姆特,在這個方面可以說是潛力無限。
方逸和魯德並肩,走了十來米的距離就開始和旁邊的人時不時的點着頭,這些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反正別人對自己笑,那就微笑回去。至於停下腳步什麼的,方逸和魯德都覺得還是算了,說不定一停下來和別人聊,自己兩人至少十幾分鍾之內就別想挪動步子了。
方逸和魯德來的算是比較晚了,晚到了日本人的那幅作品都己經掛到了牆上,一個所謂的小儀式都己經進行完了,兩人這邊才姍姍來遲。
“去看看新來的那幅作品?”一進了展出畫的二樓展廳大堂裡,魯德就轉着腦袋對着方逸詢問說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日本人送來的那幅作品。
方逸搖了搖頭說道:“你去看吧,我來和尼克他們聊一會兒就回去了!再說了我己經看過那幅東西了!”。
這就是個假畫嘛,而且這段時間方逸一直說自己看過日本的那幅僞作,一直說一直說現在說的方逸自己都以爲自己真的看過那幅作品了,還真有點兒謊言說了一千遍就是真理的意思了。
魯德聽到方逸這麼說,就對着好友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着隔斷那邊走去,方逸手中的那幅《豐饒》和日本人的那幅都掛在這個展廳的最裡面,而外面掛在都是一些新藝術家的作品。
現在這個展廳裡就不光是美國年青藝術家的作品。還有來自歐洲,南美還有亞洲的年青藝術家作品。方逸想多看看這裡的東西,順道的準備看看有什麼突出的新人出現沒有。當然了要是有這樣的人。方逸不介意伸手拉上一把,或者呼朋喚友的讓大家買上一些作品,坐等着升值什麼的,也算是生活裡的一點兒小樂趣。
“啓洛!”方逸看到了熟人,王啓洛正在他的作品展廳門口和幾個年青的老外聊天,看着幾人聊完了,方逸就上去打了聲招呼。雖說兩人之間的關係現在有點兒冷了,但是畢竟不是說翻臉了。見面一聲招呼還是要打的。
王啓洛看到方逸走了過來,也笑着點了點頭:“方逸!”說完對着方逸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謝謝你!”。
這三個字弄的方逸一愣。
看着方逸不明所以。王啓洛又說道:“謝謝你接受我的朋對採訪!”。
“哦!原來是這個事兒啊!”方逸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兒呢,原來就是這個笑着搖了搖頭:“你朋友找的張旭,然後這小子就打電話給我,說是一個美女記者要採訪我。我一樣那就接了唄!”。方逸直接把這個事情推到了張旭身上去。
說完方逸看着王啓洛這邊似乎要沒什麼下文了。然後對着他揮了揮手:“我到處去看看!”看着王啓洛點了點頭,自己就邁步繼續轉了起來。
老實說這斷時間王啓洛的進步很快,或許是因爲視野變寬了,在這裡接觸到了各種各樣的藝術形式,而且接觸到了很多風格不同的年青藝術家,王啓洛的風格己經不像是剛來時候那樣了,現在的風格帶有很強的裝飾風格,而且形像是也更中國化。要說是有特點吧,這一點也算是特點。這樣的作品不光討一部分國外人喜歡。也討一些國人喜歡。這就是一些人所謂的既是中國的,也是國際的。
轉了一圈下來,方逸看到過幾個畫的不錯的,不過都還沒有能讓自己腦子裡跳出名字的地步。既然沒有什麼看的了,那方逸就準備去找下尼克和他聊上兩句,然後自己就打道回府,中午回家吃家裡的燉牛肉去了。
“逸!不是說你早就來了麼,都半個多小時了,你跑去哪裡了!”尼克看到了方逸向着自己站在展廳門口走來,立刻走上前去,望着方逸有點兒焦急的如同連珠豆子一樣說道。
方逸聳了聳肩:“我去看着別的作品去了,那幅畫我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我己經可以確定日本館送來的那幅是仿作了”尼克對着方逸開心的說道:“放在一起的時候這個感覺就更加的明顯了!”。
尼克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精掃的東西再精它也是平的東西,色彩上當然不會有偏差不過筆觸上就會有一些區別,因爲顏料抹到畫布上會有厚度,不管你抹多薄這種厚度或者形成的筆觸感都會存在。
方逸聽了把只好笑了笑,尼克既然能確定了,姑且也算是好事吧!說明白一點兒,別人鑑定出鑑定不出真假來對於方逸個人來說真是沒有太大的區別,就算是真的方逸也不會把它賣出去,這是自己準備留着的。就算是上幾千萬,方逸也這會拿它去換成錢。對於方逸來說,魯本斯的意義就在於自己現在有一幅魯本斯作品。
尼克說完就拉着方逸去看自己想到了兩幅作品的一些差別。
到了兩幅作品的面前,尼克指着日本人送來的那一幅:“你看看這個地方,畫的太精細了,這幅臨摹品的技法也非常厲害,如果這麼一看,簡直比魯本斯還魯本斯……”。
方逸本來還有一點兒不情願,不過被尼克拉到了畫前,第一次親眼看到日本館的這幅《豐饒》作品的時候,方逸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爲這幅仿作的作者有名字,而且名頭不光不小而且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