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三人一雕,乘着“紅蓮碧焰舟”,繼續向北。皇甫馳國則是和朱大可向南去了青霞宗,商量並宗之事。
“紅蓮碧焰舟”下,大地滿目瘡痍。
大部分山巒被削平,如一個個巨大的石臺光禿禿的佇立者,已經沒有了森林,也沒有了走獸、飛禽;深深的地裂中,地火依然在噴涌着;而混亂的江河更是伸着枝杈、四處橫流。
已經是百萬裡過去了,沒有見到一個城池。
更沒有見到人煙。
“丫頭片子,拿出你儲備的兇禽,給大家烤一隻吧。”拓跋皇懷抱着銅人,坐在船板上說道。
沒有人煙、沒有走獸飛禽,林霄他們也沒有了食物來源。
只好求藍心月。
拓跋皇知道,藍心月愛吃烤肉;在那場人禽大戰中,她的儲物空間中封印了不少的兇禽。
“不拿!”藍心月拒絕,“你們的都讓老大幫着凝練成了紋髓、紋液,現在想來吃我的,沒門!”
“心月姐姐,行行好吧,我也快餓壞了。我飛出幾萬裡都沒有抓到一隻野獸,就連一隻兔子都沒看到。”黑霄也說道。
“哼,你這隻兇雕,數你吃的多,可也數你奸猾。要兇禽也行,拿紋液來換!”藍心月知道,那場大戰中,黑霄得了不少的屍體,可是他都讓林霄給他凝練成了紋液、紋髓。
“嘎,嘎!”
突然,一陣禽鳴聲從遠處響起,五彩的流光一閃,是一頭“五彩鷙鳥王”!
“哈哈,食物來了!”
黑霄和拓跋皇一起來了精神,一個從船板上躍起,一個直接飛出。
“別動!”
藍心月的喊聲傳出,“那是我的坐騎!”
“它還真的找來了哎!”林霄吃驚的說道。顯然這頭“五彩鷙鳥王”就是原來“兇禽爆”中、被藍心月用的“黑頭符籙”鑽入身體的那尊。
當時藍心月就說,這鷙鳥王用不了幾天就會來找她的,現在果然來了!
這尊“五彩鷙鳥王”身上黑喙、黑爪、藍色的羽冠,身上卻是橙、紅、藍、綠、青五彩的羽毛。
翼展完全打開,得有二百丈。
金色的雙眼透着兇光。
看那樣子要比黑霄還要兇悍的多!
藍心月從船上飛出,直接坐在了那“五彩鷙鳥王”的背上,“走!”她一拍那鷙鳥王的頭。
“嘎”的一聲鳴叫,鷙鳥王瞬間變成了一個黑點。
“我靠,身形瞬間得有萬里,比我強悍多了。”黑霄驚詫的說道。
“本來就比你強悍嘛!”拓跋皇說道,“人家可是具有太古血脈的兇禽。你呢,充其量激活到了遠古血脈。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拓跋皇說的對。別的不說,單論速度,林霄和黑霄的速度相當,他們兩個現在也就是瞬間千里。
是比那五彩鷙鳥王要差的多!
拓跋皇說道這裡,突然“哎呀”了一聲,“這丫頭片子騎着兇禽玩去了,那我們豈不是要餓肚子?”
“哈哈,”林霄則是笑道,“心月有了這頭鷙鳥,看來我們這艘‘紅蓮碧焰舟’要該賣掉了。”
“紅蓮碧焰舟”的速度,就算是加註了紋髓,也就是瞬間兩千裡。
“別賣,我要。”拓跋皇說道。
他的《九霄天力功》在力量上強悍,並且演化出了“金雷銅人陣”的陣法攻擊,但在速度上卻差很多。
他現在也就是瞬間幾十裡的速度。
衆人正說着,遠處五彩的光芒一閃,藍心月騎着“五彩鷙鳥王”又回來了。
“砰、砰!”
兩隻兇獸被丟到了船板上,是兩隻雪蹄蒼狼。
“我出去那麼遠都沒有找到獵物,你是……”黑霄驚詫。
藍心月撇嘴,“你那點速度……你知道我這麼一會兒飛到多少裡之外了嗎?說出來驚死你,整整百萬裡之外!”
說完,和五彩鷙鳥王一起落到了“紅蓮碧焰舟”上。
林霄等人向北,其實正是沿着當初“兇禽爆”飛來的方向在行進,當然地面上什麼也沒有。但是東西百萬裡之外,還是沒有受到“兇禽爆”的衝擊的。
自然有食物。
“行啊,有的吃就行!”拓跋皇也不矯情,直接在船板上支起烤架,開始燒烤。
“乖乖,這可是一尊太古血脈的兇禽啊!就這麼被你降服了?”吃着烤肉,拓跋皇羨慕着。
“心月,那對綠谷幽魂蛇究竟教了你什麼?”林霄也問道。太古血脈的兇禽,可不是那麼好降服的。
“哦,是一種‘馭神術’。”藍心月答道,“‘馭神術’下,可以在用自己的本命真火凝練出一種‘馭魂符籙’,控制一尊存在。據我兩位師傅說,這是它們從無盡混沌一處大能那裡得到的秘法。它們沒有修爲,是不能用的;就教給了我。讓我加入到‘枯骨攝魂雷’中使用,出其不意!”
“這也太強悍了。”拓跋皇驚歎,“一尊太古血脈的兇禽你都能降服,那我看天底下幾乎沒有你不能降服的。”
“也不完全是這樣,這還是要看對象心力的強弱的。比如老大八神亂天葫蘆中的那尊古龍鳥,我的‘馭獸術’就降服不了,搞不好還會招到反噬。這尊五彩鷙鳥王攻擊兇悍,但是心力卻不強,所以被我降服了。”
藍心月摸着站在一邊,溫順的鷙鳥王的羽毛說道。
“不過,一般的兇禽、兇獸應該沒有問題吧?”拓跋皇說道。
藍心月點頭,“如果有足夠的兇禽,我現在也可以掀起一場小型的‘兇禽爆’!”
“厲害!”拓跋皇說着,往藍心月近前湊了湊,“心月妹子,是不是也給我弄它一尊?”
“這個忙我幫不了你。”藍心月說道,“即使是再降服一尊,那也只聽我的,不會聽你的。”
“也是啊!”拓跋皇失望,“可我這速度也太慢了,要不你把那‘馭獸術’也傳給我,我自己去降服它一尊。”
“心月,如果可以,你就傳給拓跋吧。”林霄也說道,“拓跋的速度確實是一個問題。”
“行啊!”
藍心月說着,把一團黃光打入了拓跋皇的腦際。
“我也要!”黑霄晃動着身軀走了過來。
“你一隻兇雕,要它作甚,也想……”藍心月說着,但是一想,她的“枯骨攝魂雷”若不是黑霄,恐怕自己也悟不出來,於是也把一團黃光打入了黑霄的腦際。
“黑霄兄弟,等一會吃完了烤肉,我們也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可以被我們降服的?”拓跋皇說道,他那意思是讓黑霄載着他出去。
“省省吧。就憑你們兩個,現在就是再碰到一尊五彩鷙鳥王,恐怕也降服不了,被人家吃掉也說不準!”林霄說道。
藍心月降服這尊鷙鳥王,那是在它被衆人圍住之際,突然打出她的“馭獸術”纔有機可乘的,憑拓跋皇和黑霄兩個,面對一尊鷙鳥王,他們還不行。
“我覺得,你倒是可以降服有破空能力的兇獸、異獸。比如鉤蛇等。”林霄對拓跋皇說道,“不過那要等待機會。”
至於黑霄,林霄也認爲,他修煉這“馭獸術”純粹是鬧着玩。
拓跋皇點頭。
十天之後,終於一座大城出現在了“紅蓮碧焰舟”的前方。
“赤月城?”遠遠的林霄便看到了城門上方的字體,“看來我們並沒有偏離方向啊!”
也就在同時,赤月城的城牆上,一個人也在遙望着空中的“紅蓮碧焰舟”,“哼哼,你們終於來了。”
是那要不說!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一尊身背三座大山,山上火紋隱現的存在。正是真陽宮的另一尊鎮宮長老——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