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站在黑暗之中,感覺到時光的轉動,與時空的穿梭,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
突然間一道光線在黑暗之中閃現而出,細長的縫隙在兩道巨門中間,擎天太腳向前走去。
“塔塔!”
空洞的腳步聲在黑暗中迴盪,彷彿命運的時鐘在噠噠作響,轉動着時間指針。
擎天從巨門縫中鑽出身來,雙眼睜大,黝黑的眼睛充滿吃驚之色,他看見的是一個美麗的山水世界。
擎天不由自主的緩緩走出,眼睛望着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感受到空氣之中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生機勃勃的綠色世界,叢叢青翠的綠草、枝葉茂盛的大樹、以及清澈無比,婉轉流淌的小溪。
擎天感覺到濃郁的生命氣息,這青翠的上有、這茂盛的大樹上有、這婉轉的小溪上有。
擎天眼神中有些迷離之色,更多的也是希望之色,擎天看到了希望。
“阿爹、阿孃我有機會救你們了!”
擎天緩緩開口說道。
然後擎天隨手抓了一把青草,放在嘴裡,仔細的咀嚼着,青綠的汁液隨着嘴角流淌出來。
擎天促了促眉頭,感覺這青草難吃到了極點,但他還是將青草全部嚥了下去。
擎天眼神中多了一絲光亮,感覺到自己突然年輕了一些。
“這雜草竟然蘊含如此之多生命之力!”擎天震驚道。
繼續抓了一大把,放在嘴裡咀嚼嚥下,乾澀的汁液順喉嚨流淌到體內,擎天感覺失去的壽元不斷的恢復。
“啊!我有機會了,哈哈哈!”
擎天表情瘋狂,大叫着,動作癲狂,手中握着大把的青草,牙齒也青的發綠。
噗的跳進了溪水之中,更加濃郁的生機之力附着在身體各處,漸漸滲透進毛孔之中。
幹褶的皮膚逐漸增加光澤,不在那麼粗糙,一顆顆老人斑也逐漸的消失。
蒸騰的水汽繚繞在身體周圍,淡淡的水霧化爲滴滴水珠附着在擎天的皮膚上。
擎天順着淺淺的水珠,向下遊走去,水面逐漸漫上胸口,擎天在清澈的水中游蕩,恢復着缺失的生機之力。
皮膚漸漸變得光滑,蒼白的頭髮也黝黑的發亮,整個人都年輕好多,只是年紀依然有些大,略到中年的形象。
水中已經沒有生機之力,擎天緩緩從水中游出,上岸。
坐在岸邊,擰乾浸滿水的獸皮衣,厚重的獸皮衣擰出不少失了顏色的水。
擎天將之搭在肩膀,赤着強壯的身子走在草叢上,留下淺淺的腳印。
如今青草的生機之力太少,溪水的生機之力消失,擎天需要尋找下一個目標。
便是那棵大樹,那棵巨大無比,直如雲天的大樹,也許那了生命之力更多。
擎天向着那個目標走去,身體的恢復使他動作矯健不少,沒有那麼緩慢,也沒有那麼僵硬。
堅毅的面龐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表情時刻不變,彷彿一直定在那了。
眼神同樣透露着堅毅的神色,只是彷彿蒙上了一層白紗,使之失去了本該有的明亮,也不在那麼黝黑……
棕桐色的古樹,粗壯無比,至少需要數十人環抱。
無數的根蔓,蔓延四周,插入大地之中,無數的輪廓刻印在粗壯的數根上。
盤曲摺疊的無數枝蔓延展天地,籠罩一方世界,茂盛的青紋樹葉濃密的遮蓋耀眼的光線。
如此古老的古樹不知活了多少時光,盤踞千萬年的歲月,乾枯的痕跡遺留在粗壯的枝幹上,如同站在歲月年輪的最巔峰的神物。
擎天站在巨樹下的陰涼處,面色平靜的將手放在巨樹之上。
漸漸有綠色的光芒順着樹幹流淌進擎天額手臂之中,無限的生機之力被擎天瘋狂的吞噬着。
擎天眼神有些癲狂,有些激動,眼珠被中綠色的血色充斥着。
此時他的右手已經深深陷入樹幹之中,深深的抓着巨樹的樹心,感受到自己不斷的變年青。
巨大的樹幹澀澀發抖,萬丈高巨樹不斷有青色的樹葉飄落下來,鋪滿地面,然後一層層的加上去。
掉落的樹葉,逐漸的變黃,愈發的乾枯、彷彿瞬間失去了生機般,沒有絲毫的生命氣息。
隨後巨樹的枝幹逐漸的乾枯下來,褶皺的樹幹,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斷,碎裂。
難以想象這活了不知多少年歲月的古樹,僅僅在擎天伸手的瞬息間,就好像經歷了曾經的百倍時光般。
古樹蒼老的速度以肉眼可見般,蔓延着,縮小着。
此時擎天整個由壁都已深入其中,眼神中充滿瘋狂的神色,碧綠的瞳孔重疊不斷,閃爍碧色的光芒。
年輕的面孔已經完全恢復,濃密的頭髮卻不在那麼黝黑,反而多了一絲深綠的色彩。
強壯的身體也蒙上了一絲青綠色,沒有生機的青綠色。
地上的樹葉不斷的鋪墊,已經達到擎天的膝蓋處,發黃乾枯的樹葉,釋放出滄桑的氣息。
此時巨樹的無數枝蔓上,樹葉稀零無比,乾枯的枝蔓,開始不斷掉落下來,儘管是掉在樹葉堆上,也會摔個粉碎。
擎天好似沒有注意到般,繼續吸食着巨樹的生命力,更加的瘋狂。
年輕的速度也更加的快,內心的激動使擎天微微顫抖,大半個上身已經深深陷入其內。
唯有頭部與一半的上身,及雙腿還在外面。
只是如今擎天竟然還在不斷年輕,向着幼年發展。
鬍子沒了,身體在縮小,健壯的四肢也在收縮,堅硬的肌肉早已消失。
擎天竟然在向幼小的蠻子方向發展,甚至遠遠不如衰老之前的模樣。
模樣逐漸從十歲到九歲,然後又從九歲到八歲,時光就這麼倒退着。
擎天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彷彿還在沉浸在吸噬着生機之力的清爽之中,無法自拔。
巨樹不斷在縮小,擎天的身子也縮小,生命的氣息也修煉的消失。
這放天地不在生機勃勃,也不在山青水綠,無數的青草枯萎下來,化爲乾枯的黑草。
清澈的小溪依然在流淌,然而卻流淌着血紅的液體,粘稠無比。
天不在閃耀,不在釋放神聖的光芒,一切的生機之力瞬間消失,淡淡的消逝。
而作爲唯一的生命體,擎天已經回到了出生時的階段,幼小的身體不足半米長。
大半的身子已經進入樹幹之中,僅剩半個頭顱,彷彿不在深入,反而擎天的身體已經碧綠下來。
化爲青綠的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