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厲害

42 厲害

想到這兒,馮永卓脊樑骨上爬上了層冷汗。君爺如果真是在他身上安了竊聽器,豈不是今天他出賣了陸領導的事都知道個一清二楚了。

君爺想的是,因爲之前答應過白露,如果這邊有什麼動靜都會通知她。想到之前,或許她知道些什麼事都沒有選擇告訴白隊,君爺沒有給白隊發短信,而是給她發了條短信。

白露回自己單位工作後,一直忙着,沒有停下過。她是個喜歡專心工作的人,喜歡做完了工作纔會想與工作無關的問題。

等到歇口氣的時候,到了下班打卡的時間。手機,自然而然,積累了密密麻麻的私人短信。離她過敏剛好不過幾天,這些人,一個個都當她是女金剛白露,沒有一個人認爲她生過病。

是,那不叫生病,連她當大夫的老公和大哥大嫂通通都這麼認爲。可是,那幾天真是癢死她了,想撒撒嬌都沒有這個機會,真不能讓她牙癢癢的。只是如果她這話剛發給人家聽,不說其他人,只說與她最親密的大哥大嫂吧,必定要狂吐槽她。

不信是吧,等着,很快的,有人會用行動驗證了她的直覺。

刷卡從單位離開,因爲她大哥打來了電話,說鄭家人全部都到他單位門口圍堵他了。白隊這是有土地公公上天遁地的本事都逃不過。無奈之際,只能把她一塊拉下水。

白隊對她說:來吧,反正早晚都是死,何不早死早超生?

白露調侃自己大哥:真是親兄妹,只有想着一塊死的時候纔想到她。怎麼不想想拉着大嫂一塊呢?

如果出道選擇題給白隊,兩個人一塊落水,救妹妹還是救老婆?

白隊肯定說:救老婆,然後下水和妹妹一塊死。

多麼深厚的兄妹情感。

白隊素來是個嚴肅慣了的人,被妹妹調侃得很不習慣,道:“別調皮了。你以爲你幾歲?三歲?是三歲的十倍!”

白露其實想的是,白隊不是還沒有親眼見到鄭家人嗎?怎麼,以前對鄭家人是滿腦子的同情,這會兒突然間,沒有見到人已經改變態度了。

白隊絕對不是個傻子,沒見到鄭家人,不代表不知道鄭家人做的事。君爺是沒有報信給他,但他在君爺的單位裡又不是沒人給他私底下報信。結果,鄭家人再次遠遠超出他的意料。

不叫極品,不叫奇葩,不,鄭家人那是乾脆赤條條了,乾脆不裝了,和他們表明就是這樣的人。

敢這樣做的,只有一種人,生意人,而且是一大筆錢都轉移到了國外,隨時可以移民的生意人。

這種人,有錢,土豪,對付起來,遠遠沒有像應付溫家人那樣愛裝的極品人容易。人家不用裝,人家不需要裝。

生硬點,直接拒絕的話,人家要給你小鞋穿絕對也是容易的。

白露在電話另一頭,可以聽出大哥沉重的呼吸聲。自己大哥,絕對算是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的。所以,白隊清楚什麼人容易敷衍什麼人難以應付。

掛斷了大哥的電話,打開車鎖,拉開車門時,順道翻了下密密麻麻的短信箱。

小姑蔓蔓發來了一條,想和蔣大少一塊請她吃飯答謝她上回給陸丫頭找的小提琴老師,問什麼時候有空。

這已經不是蔓蔓第一次向她發出邀請了,她想別客氣都很難。

想着怎麼挪出個時間時,又翻到一條短信,是沈佳音的。沈佳音也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可以一塊吃頓飯。

應說姚爺這個媳婦,從來不喜歡交際的,突然說要請她一塊吃個飯,那絕對裡頭是有什麼原因了。

白露不需多想,知道這個飯局肯定不能推,只憑陸家與姚家的關係都不能拒絕。因此迅速發了條短信答應了沈佳音,讓沈佳音來安排時間和地點。

到了最後,忽然看到了有一條,竟然是君爺發來的。君爺與她相處幾乎是公事公辦多了,有事打個電話給她有時候更顯得方便些,因此,君爺對於發短信這種苦力的打字活向來是不屑一顧。但是想想,近來他與她短信溝通的次數增多。

姚爺評價自己青梅竹馬兄弟的一個詞,由此突然在她腦海裡蹦了出來:悶騷!

實際上,對於悶騷不大會說話的君爺來說,打文字,似乎能讓他心裡想說的話更開放一些。

看下君爺想對她說些什麼。

君爺打字說:鄭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你多點提醒你大哥。

儼然,他已經猜出,她早就看不慣鄭家某些人了。

白露坐在駕駛座上,拉着安全帶扣住時,擰了擰眉,似有幾分很深很深的沉思。她知道,必定鄭沅潔是隱瞞了她一些什麼事。

開車是前往白隊的單位。

白隊知道她開車來了,回頭,對前面坐着的一羣鄭家人說:“白露她等會兒到。”

所以,白隊這是沒敢告訴妹妹,其實他打電話給她時,已經被鄭家人圍困在水裡了,壓根逃不出來,只等她來救命。

白隊單位附近,是有幾家不錯的茶館和餐廳的。爲了招待白家的貴客,鄭二叔打電話找了不少朋友,問清楚這裡附近那一家餐廳酒樓最好。當然,在君爺那兒碰了釘子之後,鄭二叔他們改變了策略,不敢找最好的酒樓,只找一家菜式好但是不貴的餐廳,而且不會找包廂,只是通過熟人,在大堂的角落裡安排了一張大桌,和普通百姓在這裡吃飯一樣的座位。

見不是包廂,只是普通的家常菜,白隊沒法拒絕和親戚們一塊在外吃餐飯的要求。畢竟這麼多人在哪個人家裡吃飯都不實際。

白露抵達的時候,他們都點完菜了。

在鄭二叔的示意下,自己媳婦鄭二嫂子站起來,主動幫她拉開椅子。白露對此沒來得及說聲謝謝時,鄭二嫂子兩隻手,已經搭在了她的雙肩上,像是十分親密地靠在她耳邊說:“瞧,白家的人長得就是高,白露都高我一個頭了。”

白露只覺被她的手一搭,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畢竟她和鄭二嫂子一點都不熟,從來不熟。

爲了躲避鄭二嫂子的爪子,白露連忙坐下來。可這位鄭二嫂子,粘着力不是一般,兩隻爪子隨她起落半刻不離。有一刻,白露甚至以爲她這是手上都塗滿了萬能膠。

再好脾氣的白露姐姐,話說,白露姐姐那好脾氣向來都是裝的,見對方像只狗咬住不撒手,只好順着對方的意不給對方好臉色了,說:“哎,大嬸和沅潔沒有來嗎?”

在座的鄭家人聞之色變。

白露姐姐到了這兒哪個都不問,竟然先問起了那對母女。

有人因此想起了那個年頭。

是,在那個年頭,白家未發跡呢。白家白父帶兒子在京城,混得叫一個苦,沒頭沒臉,沒錢,三餐都有問題,父母都生着病也沒錢治病。因而,白父當時由於一些原因,可以歸宗於沒有能力,將白露和白露的媽接回京城一塊住。

沒人喜歡結交窮親戚的,只怕被窮親戚連累。

那時候,誰能相信白家以後能發跡?沒人相信。包括鄭老姨,當得知自己大哥大嫂連病了都沒得看時,連連推辭不去京城。怕去到那兒被大哥大嫂借錢。只是這些事,那時候,白隊年紀還小,爺爺奶奶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鄭老姨的一句壞話。

白爺爺白奶奶是想,避窮趨富,這是人之常情,怨不得鄭老姨,那時候,鄭家一樣沒錢,自己都沒錢的話,怎不會怕被人借錢。

只是,真有些人,是不怕結交窮親戚的。白露最記得,自己母親曾經說過一句話,說,鄭大嫂子那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

鄭大嫂子是和鄭大哥在下鄉時認識的,鄭大哥下鄉時當的是司機,鄭大嫂學的是醫護,因此,文化認識了不少。雖然爲了鄭大哥,鄭大嫂隨鄭大哥回城以後,放棄了自己學醫的事業,一心一意打理家庭和輔佐鄭大哥搞生意。只可惜,鄭大哥運氣不好,生意栽了。然而,不管怎麼說,白露的媽說過這樣一句話,說明了鄭大嫂的爲人處世與鄭家人不同。

鄭大嫂從沒有看不起他們白家。別人都不敢和她們白家母女接觸時,只有鄭大嫂一個人,經常家裡有的,不忘和她們母女分一分。那時候,白露記得,鄭大嫂家裡一樣都是生活拮据。可是好東西從來沒有忘記讓鄭沅潔送來給她們。

後來,白家的生活逐漸好過了起來,白露的媽知道鄭沅潔喜歡那輛上海鳳凰牌自行車,二話沒說,離開保定的時候將車留給了鄭沅潔。白露的媽並不知道,當鄭沅潔騎着這輛車在保定裡兜圈子的時候,把一羣人的眼睛都給刺紅了。

其中,鄭二叔和鄭二嫂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時候自己一家還未真正脫困致富,他女兒一輛自行車都買不起。因此當他們開始富有的時候,明知車不是必需品,一定要先買小車,而且,讓自己女兒考駕照。

白隊聽着妹妹這句話出來之後,座上一片安靜,伴隨安靜,是一片詭異的氣氛,都衝着他妹妹而來,白隊的眉宇不禁擰了半截:有些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嗎?

“你說沅潔和她媽啊。”鄭二嫂子笑了笑,像是含了些口水的笑聲,說,“沅潔她是長孫女,奶奶喜歡她,讓她留下。她媽怕沅潔一個人辛苦,陪沅潔留在病房了。”

“對,沅潔孝順。”其餘鄭家人齊齊附和道。

白隊剛含在口裡的那口水差點嗆死了喉嚨。如果不是君爺的單位有人先給他爆料,他還真,真這麼被矇混過去了。

這些人,這會兒看來,一個個好像都是對鄭沅潔讚譽有加,可是,那會兒,在暗地裡卻幾乎全部跳起來痛罵同一個人——鄭沅潔。

白露望向旁邊,清楚地能看見自己大哥的臉上蒙上了一層複雜的顏色。白隊是心裡頭像海浪一樣打滾。

有人說君爺像自己的師父白隊。可白露作爲白隊的妹妹,又是君爺的老婆,可以說是與他們兩個是最親近的人無誤。沒有比她更瞭解這兩個人了。其實,她哥比君爺不知道好多少倍。她哥那是假冷酷。君爺纔是真正的冷酷無情。

白隊的心腸是蠻軟的。想到鄭老姨年紀大,而且都病到這個地步了,所謂醫者父母心,想着這老人或許是年紀老了的緣故有了些癡呆症,因此纔對鄭沅潔做出那樣的事來。白隊不用任何人勸說,自己心底裡已經把鄭老姨歸爲了無罪。

而這些鄭家人,對鄭沅潔固然有怒氣,但是,好像鄭大哥鄭大嫂都沒有爲鄭沅潔辯解一句話。可能,鄭沅潔真是平常裡做了些什麼,讓大家有所誤解了吧。

白隊想的是:或許鄭家人自身有錯,可不能說鄭沅茗都沒有錯,連自己家裡的父母都相處不好,說明鄭沅潔的交際方面有問題。

這是白隊的邏輯了。

白露只要看自己大哥的臉,都知道自己大哥在想什麼。不能不說,她老公君爺同志是何等聰明的人,竟然懂得學她繞過了白隊,不和白隊主動告狀鄭家人。

拿起眼前的白開水,白露姐姐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對那羣自認給出了完美解釋的鄭家人說;“這樣的話,她們豈不是晚上沒得吃。你們吃完,是要派誰回去替她們出來輪班?”

白隊吃驚地眨了下眼看向妹妹。

白露姐姐是很厲害,尤其在公關方面堪稱強人。

鄭家人接到她這話,可以說全懵了。

白露這話說的在情在理吧。鄭沅潔母女今晚在那兒守着是沒有飯吃,即使沒有這點,按道理,在老人家病房裡看守老人,每個兒女都有責任,肯定是要輪值的。這個排班表是必須有的。如果沒有,正好說明在這兒吃飯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沒顧上老人的不孝孫兒。

“怎麼?難道你們沒有安排?”白露姐姐衝鄭家人露出嘴角兩個迷人的酒窩。

鄭家人像吞了魚刺如鯁在喉,卻不得不回答她這一再的追問。

你看看你,我看看我,最終,鄭二叔硬着頭皮說:“是都安排好了。等會兒,吃過飯,沅潔的小姑過去接替她們母女。”

鄭小姑一聽這話,立馬不幹了,衝鄭二叔發怒:“爲什麼是我?從大到小往下排,我最小,也該是先輪到大姐和華英!你們說白了,就是看我和大嫂最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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