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剛纔的地方,夏溫暖跟顧行風已經不在了,墨少卿用力往牆上打了一拳:“該死!”
秦子揚的話,墨少卿並不是特別懂,但他又不想去問,更不想隨便去想一個不確定的意思。
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秦子揚說的事跟夏溫暖肚子裡的孩子有關。
“少卿,你怎麼在這裡啊?我們該回去了。”藤堂玲子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墨少卿。
她的死對頭走了,夏溫暖跟顧行風也離開了,藤堂玲子突然覺得待在這裡很無聊,繼續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吃點宵夜呢。
本來她就不想再面對一次以前的同學們,早知道今天來會吃癟,她纔不會那麼傻。
今天晚上藤堂玲子的心情一點都不好,不僅是因爲知道了方子琪的老公竟然是秦子揚,更因爲墨少卿今天當着自己的面跟夏溫暖兩個人說悄悄話。
太過分了,難道不知道他們兩個快要結爲夫妻了嗎?
藤堂玲子心裡不滿,但也不敢直接對墨少卿發火,畢竟她還需要這個男人給自己撐場面。
當初她跟墨少卿相愛,是因爲他那高高在上的王者氣質,還有那張足以讓萬千少女尖叫着迷的俊臉。
都怪她那時候更看重的是男人的背景和家世,而她也不知道墨少卿其實就是墨家的繼承人,才一時有眼無珠,放走了這條大魚。
“你自己回去,我還有事。”墨少卿一甩袖子,躲開藤堂玲子伸過來的手,冷然地離去。
藤堂玲子撲了個空,纖細白皙的小手尷尬的舉在空中。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墨少卿的人已經走遠了。
“墨少卿!你怎麼可以這樣會對我!你怎麼可以忘了以前對我說過的話,你明明是愛我的,爲什麼現在對我這種態度!”
看着離開的墨少卿,藤堂玲子氣紅了眼睛。
杜昕走過來,嗓音不浮不躁:“藤堂小姐,卿少讓我送你回去。”
“他去哪裡了?”瞪了杜昕一眼,藤堂玲子愣是把快要掉出來的眼淚給憋回去了,她纔不想讓墨少卿手下的人看笑話呢。
一個下而已,根本沒有資格笑話她!
“不知道,這是卿少自己的事情,藤堂小姐要是想問的話,可以直接問卿少。”杜昕冷冰冰地回答。
杜昕的態度激起了藤堂玲子的怒火:“杜昕!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對我這種態度,少卿就算了,他是個主子,但你,充其量就是個下人!我也是你的主子,你怎麼對少卿的,就應該怎麼對我!”
“抱歉,藤堂小姐,墨少卿先生纔是我的老闆,你不是。”面對藤堂玲子的羞辱,杜昕不氣也不惱,只是幽幽地提醒了一句。
藤堂玲子對人對事的態度在墨少卿和別人面前判若兩人,這點杜昕並不驚訝。
“那我們就走着瞧好了。”藤堂玲子甩下這句話,就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白楚楚撅着小嘴巴飄過來:“又被罵了嗎?”
這個叫藤堂玲子的女人,簡直太可惡了,脾氣不好就算了,還隨隨便便就罵人,好像全世界都要供着她一樣。
這次就算是白楚楚,也看不下去了,不禁在心裡爲
杜昕抱屈。
“那現在呢?送她回去嗎?”白楚楚苦惱地看着杜昕,她真不想跟藤堂玲子再有交集了,“我打車回去吧。”
她真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一拳打上去,把她那張豔麗的美顏給打爛了。
“不送,讓其他人送就好。”
“哦,那你做什麼?要去找墨先生嗎?”白楚楚睜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杜昕。
“不去,我們走吧。”杜昕搖了搖頭。
“走?去哪裡啊?”白楚楚從包包裡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現在都已經很晚了,我們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是啊,我說的走的意思是,送你回家找你媽。”杜昕笑着揉了揉白楚楚的腦袋,“走吧。”
“哦……”杜昕的動作和笑,擾亂了白楚楚的心,她連忙低下頭。
趁着把手機塞回包裡的時間轉了個身,背對着杜昕說:“走吧。”
白楚楚扭捏的動作和神態,惹得杜昕很想笑:“有必要這麼躲着我嗎?”
“什麼啊,我纔沒有躲着你呢,你怎麼看出來的?”白楚楚心裡一窘,馬上反問。
杜昕不答話,而是直接牽起白楚楚的手,拉着她往外走,才說:“哦,你沒有。”
白楚楚的連驀地紅了,低垂着的臉蛋兒根本擡不起來。
平時在沒有人的地方,杜昕會拉拉她的手,或者揉揉她的腦袋就算了,但是今天這麼多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呢。
不怕被人看見嗎?
雖然杜昕只是墨少卿的一個助手,但他能力卓越,相貌俊美,人氣也很高的啊,很多千金大小姐對他持有愛慕之心的。
剛剛她只是跟杜昕粘在一起,就有好多女人用那種敵視的眼神瞪着她,現在他當衆這麼拉着自己……
白楚楚想,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緊張什麼。”感覺到白楚楚的小手好像在發抖,杜昕皺眉問了一句。
白楚楚連忙搖頭:“沒有啊,我們走快點,我有點想上洗手間。”
“先去上洗手間再走吧,我等你。”
“哦!不不不,不用了,我突然不想上洗手間了,就是有點想我媽,所以還是快點走吧。”白楚楚一聽,馬上拒絕。
臉也因爲急切而擡了起來,然而,卻看到杜昕一張帶着戲謔笑意的俊臉。
白楚楚一下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了。
“你膽小的樣子,像只小老鼠一樣。”杜昕突然道。
白楚楚扁扁嘴,“那又怎麼樣。”
“還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杜昕繼續說。
白楚楚忍不住斜着眼睛看了杜昕一眼,“你纔是小白鼠呢。”
一句話,引得杜昕大笑,爽朗的笑聲一響起,就引來了許多好奇的目光。
白楚楚見了,拽住杜昕的手就跑,還嘀咕:“小白鼠就小白鼠吧,你能不能別笑得那麼……”
“怎麼?”杜昕配合地跟着白楚楚跑,“好看?”
Wшw▪ttκǎ n▪co “……”白楚楚睜了睜眼睛,驚訝杜昕竟然猜到了她想要說什麼。
“被我猜中了。”杜昕優雅地揚脣,像個勝利的王子。
“你夠了……根本沒有。”白楚楚矢口否認,還想鬆開杜昕的手。”
卻被杜昕一把抓牢了:“沒有就沒有,鬆什麼手。”
白楚楚瞬間無語,張了張小嘴沒有說話,只能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杜昕,眼神裡有諸多疑惑,還有害羞。
“走了,回家。”杜昕回看着白楚楚,低低地笑了。
一隻大手牽着白楚楚的小手,兩個人漸漸走遠。
跟顧行風回去的路上,夏溫暖躺在車子後座上睡着了,睡得很熟,所以完全不知道有人半路攔住了顧行風的車。
顧行風一個急剎車纔沒有撞上前面突然衝出來一輛車,稍一回神,他馬上就回頭去看躺在後座上的夏溫暖,夏溫暖沒醒,睡得還算安穩。
再回過頭來的時候,車窗外面已經有人在敲了。
墨少卿神情漠然地站在顧行風的車旁,定定的看着車裡的男人:“開門,姓顧的,你給我開門。”
“墨先生這回又有什麼事情?”顧行風依言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竟然半路來攔車。”
“我要見夏溫暖。”墨少卿冷冷地看着顧行風。
“她睡着了。”顧行風眉頭都不皺一下,淡淡地回了一句,“現在不方便見客,改天吧,我會告訴她你要見她的。”
“顧行風,你以爲你是誰,夏溫暖現在還是我的妻子,你想身敗名裂嗎?”墨少卿冷笑着,冷聲威脅。
“墨先生……”
“還是你想讓車裡的女人身敗名裂?”墨少卿的眼裡劃過一絲殘酷,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嗜血的野獸。
“墨少卿,你敢這麼做試試!”顧行風的嗓音也突然低沉了下來。
“不是試試,是就敢這麼做。”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麼在乎,墨少卿的心裡涌起了一陣怒意,“我會用你們最不想看見的方式,讓全世界知道你們之間的事,讓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知道什麼叫害怕。”
“墨少卿,你瘋了。”
“我是瘋了。”墨少卿並不否認,“所以你想知道拒絕一個瘋子的結果嗎?”
“不要傷害她。”沉默了三秒鐘,顧行風如此要求。
他知道以墨少卿的能力,可以做到他剛纔說的事情,但他並不是怕自己身敗名裂,而是怕夏溫暖再受到傷害,她的身體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胎兒隨時都有流產的危險。
經過短暫的思考,顧行風只好選擇暫時妥協。
“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傷害,就怎麼傷害。”墨少卿眯起眼睛,邪裡邪氣地回答。
打開後座的車門,墨少卿往裡看了一眼,便直起腰對顧行風說,“車我借走了。”
“墨少卿,你千萬記住不能傷害溫暖,不然你會後悔。”顧行風皺着眉強調,“你真的會後悔。”
“呵呵。”墨少卿嗤笑了一聲,徑直走到駕駛座上坐下,用力關上了車門,隨後就把車開走了。
對於顧行風的話,他並沒有多想,只當是一個情敵的威脅。
夏溫暖睡到半夜醒來,覺得肚子有些重重的,就下意識地用手摸了一把,然而這一摸,也讓她的睡意在剎那間全都跑過了——她竟然摸到一隻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