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溫逾,沒有任何的修飾和僞裝,這裡的她是最純粹的,也是最能釋放自我的。
現在在舞臺上的她,就是一個王,領完人敬仰的王。
底下的觀衆徹底來了興致,發出陣陣的哄叫聲。
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那玻璃杯被放到一邊,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舞臺中央,那原本面對着她的演員再次變換位置,以溫逾爲中心快速從她後面形成了一個半圓。
音響裡面殭屍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愈發節奏歡快的爵士樂,與此同時以溫逾爲首的演員整齊劃一的開始跳舞步。
爵士舞向來是快節奏的,但是在排練的過程中也會出現有人跟不上節拍的錯誤。
在上場之前溫逾還是心裡打鼓的,不過在上場之後,這種顧慮完全消失了。
他們就是超常發揮一樣,發揮出了短短的幾次彩排中無法到達的地步。
這個節目僅僅是不到二十四小時就排練出來的,也沒有時間重新排動作,只是對以前暫定的舞蹈動作刪刪減減,才形成了現在的這曲殭屍之舞。
一個個殭屍來跳出動作幅度極大的舞蹈動作,再加上前面那個衣冠楚楚的領舞的王者,非但沒有顯示出違和感,反而有一種反差萌。
所以就算是刪減了舞蹈動作,也絲毫不會影響原本這段舞蹈的連貫性。
震耳的音樂在整個會場響着,這個節目歡呼和鼓掌的聲音幾乎是別的節目的好幾倍了。
結束,音樂突然停止,演員的動作也僵在了那裡,就好像在玩一二三木頭人一樣。
三四秒之後,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音響裡傳出來,兩邊的演員齊齊向兩邊倒在了地上,瞬間舞臺上爬了一片,只有依舊昂首挺胸的溫逾站在那裡十分的醒目。
慢悠悠的四處看看倒下的同伴,眼神中無疑不染上了茫然,就像是迷茫的小鹿。
一雙清澈的眸子再次看向前面的觀衆,暗紅的脣線輕抿,身後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槍口正對着她的動畫,槍口瀰漫出硝煙。
隨着音響裡一聲槍聲,胸口一抖,好像真的中槍了一般,緩緩的向前倒去,兩隻膝蓋先行落地,目光深邃的看着遠方,如臨大敵,卻只剩下自己一人應戰。
這是一種無奈,悲涼,和悽清,孤傲。
慢慢的向前倒去,落地的同時,舞臺上的燈光已經盡數關閉,會場裡面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等到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所有的演員已經起身,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兩列,鞠躬謝幕。
掌聲雷動。
再看嚴老師這邊,臉色甚好。
肖昀軒目不轉睛的盯着臺上第一排中間那個表現最爲驚豔的領舞,實在看不出他的表情。
溫逾看着臺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腦袋裡的那根筋也是不再緊繃。
總算是結束了。
目光環顧臺下的前幾排觀衆席,本就是無意的掃視,卻在第二排看到了崔明箏。
她還穿的特別豔麗,坐在貴賓席。
不是說不能來嗎還出現在這裡。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溫逾沒時間去考慮這件事情,只能暫時跟着演員們下臺。
道具被撤下,主持人再次出來報幕,溫逾他們班的這個節目依舊深深給觀衆留下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