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彆扭起來很要命,手一掀,水灑了她一身,藥瓶也被扔出很遠。
絲菲撿起藥瓶,又走過來:“白小姐,我希望你別爲難我。不然我也只好爲難你了!”
白雲裳輕飄飄的眼神看了絲菲一眼。
說真的,她有時候挺同情這個女人……
不管她爲司空皓然做得再多,但她從來就沒有入過他的眼!值得嗎?
白雲裳接了一杯滾燙的開水,走到牀邊就要喂司空皓然吃藥。
那麼燙的開水,只是飛濺出兩滴,就燙的司空皓然快速避開。
絲菲更是及時地伸手攔住:“安小姐,請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白雲裳冷冷說:“他不是要吃藥?我在喂他吃藥!”
“安小姐,少爺病了都是因爲你,你不要做得太過了。”
白雲裳嘲諷極了:“我可沒讓他跳湖,他自願跳的。另外,怎麼沒溺死他,大概是老天想讓他死得更痛苦。”
“你錯了,雲裳。我沒死是老天不忍心留下你一個人孤單地去死。我們雙雙作伴,你不覺得很感人嗎?”
白雲裳拿着那杯滾水就要去潑司空皓然的臉。
絲菲左閃右攔,一杯水又潑到了她身上,滾燙的!
絲菲的臉色蒼白起來,卻一聲未吭,迅速地走進衛生間做冷處理,又在她時刻帶着的醫藥箱裡翻出藥膏,自己抹上。
白雲裳本想跟過去看看,卻被司空皓然拉着說東說西。
“夠了!有力氣說這麼多廢話,就是你的病好了。什麼時候走?”
這個地方,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呆下去。
只是想到司空澤野就心痛得無以復加,她怕再呆下去,她遲早會露餡!
司空皓然彷彿看透她的想法:“餵我吃藥。”
白雲裳:“……”
每次不管她有什麼要求,他都會迅速地窺破她的心思,用那一點跟她做交易!
白雲裳重新續了一杯冷水,很不客氣地灌他。
司空皓然一陣岔氣的嗆咳,無力的胳膊卻推不開。
“安小姐,我警告你,再對少爺做無禮的事我就不客氣了!”絲菲緊張奔來,不斷地拍着司空皓然的背,“少爺,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