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的心停頓片刻,差點眼前一黑,因爲太過激動而病情發作暈厥過去。
走廊裡燈光幽暗。
兩個男人,在瞬間,目光彼此對望,相撞。
司空皓然驚訝的神色很快就恢復常態,曖昧地靠着白雲裳的耳邊說:“不錯嘛,把我哥伺候得很好。這麼深的夜晚,他還在你的房間。”
“……”
“哥,你也別太累着我的小寶貝了,今晚都帶她去了哪?這麼重要的節日怎麼可以留下生病的我一個人。真的很過分。”
“……”
“好了,繼續把我哥伺候好了…別忘了我說的話。”
司空皓然拍拍白雲裳的肩,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優雅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聽着門合上的聲音,白雲裳猛地從怔忡中驚醒。
司空澤野什麼時候來的她的房間?他一直在裡面?那剛剛的話聽到了?!
其實,除了司空皓然要帶走她的那句,其它都無關緊要。
而他說要帶走她,也並不能證實她的身份。
胡思亂想着,她感覺那灼灼的目光盯着她——
司空澤野沉寂地站在門口。
他的面孔冷硬,安靜得令人發慌。
忽然他轉過身,走進室內,白雲裳猶豫片刻,也跟着進去。
房內只開着一盞小壁燈。
司空皓然坐到窗旁的位置倒酒,深邃的目光就像狂風暴雨下的漆黑海面——
雖然她沒看他,卻彷彿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白雲裳忽然有些侷促,呆呆地站原地站了半晌,努力穩住情緒,偷掃了他一眼,看他額頭上貼了一面紗布。
看來是傷勢不重。
她微微放心,耳邊又想過司空皓然的話:
【放心吧,我都計劃好了,明天我就帶你離開。我們雙宿雙飛……】
一想到,她即將離開司空澤野,她心裡恐慌和空洞起來。
愧疚、焦慮、不捨、痛苦,種種情緒朝她□□——
司空澤野又喝下一杯酒。
空間靜謐而僵硬,他竟未有說一句話,只是一直重複倒酒喝酒的動作。
喝得很猛,何況這是烈酒,頭上還受着傷,怎麼可以這樣一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