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意識到那個婚禮不過是個夢境的同時——跌撞着從牀~上起來,跑進浴室,看到鏡子裡屬於“白雲裳”的臉……
震驚,詫異,惶恐。
此時的白雲裳,就彷彿世界被劈開成了兩半。
她退後着,不敢置信地盯着鏡子裡的自己。
【小東西,我哥說你的氣質很符合鋼琴,想讓你爲他彈奏一曲。】
【我哥覺得你的氣質很適合跳芭蕾舞,給他來一段。】
【少爺不喜歡浪費,希望你能全部吃掉。】
【安小姐,這是伯爵先生讓我託給你的伴娘服。】
鏡子裡,白雲裳的嘴角勾起來,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
她仍然還是在做夢對不對?司空澤野沒有發現她,對,他沒有發現,這只是在做夢。
她像催眠那樣說服着自己,可是,緊緊攥着拳的掌心,清晰地傳來痛感。
這不是夢啊——!
門外忽然傳來門被拉開的聲音。
地下室有三道門,最外面是一道非常強悍的大鐵門,每次拉開,都會發出嘎吱的厚重聲響。
三道門被打開後,高大的身影走進室內。
冷漠,冰冷,就像黑夜的暗影,帶着令人畏懼的魅惑之氣。
司空澤野深諳的目光落在牀~上。
白雲裳保持着他離開前的姿勢躺着,雙手交搭在腹部上,完全的公主睡姿。
絲質的長裙在燈光中有點隱透,若隱若現地照着她妙曼的曲線。
而她的臉,更是絕豔的美。
在夜色中美得妖豔,駭人,不真實……
司空澤野走過去,手指眷戀地在她的臉上游走,黏黏的精油已經幹了,完全被她的肌膚吸收。
如此下,她的皮膚更是柔嫩水靈……
司空澤野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赤裸着強壯的身軀走進浴室。
白雲裳躺着,身體彷如一尊僵硬的木雕。
大門響起動靜的那刻,她飛快地回牀~上躺下。
她爲什麼要裝睡?爲什麼不敢直接盯着他,與他對峙!
她在怕!一種無名的恐懼幻化成了野獸,在她的身後追趕着她。
怕不知道以何種面目面對他?更怕心裡最壞的猜測被證實——他早就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