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買了杯子,這隻屬於他們共同記憶的杯子,也就是間接承認了她的身份。
她承認了……
先生杯勾着太太杯,兩隻杯後面分別用英文寫着:
【牽了手,就是“一杯子”的事,別輕易鬆手。小左】
【牽了手,就是“一杯子”的事,別輕易鬆手。小右】
小左牽着小右,永不分離。
此時,醫院。妖嬈少年興沖沖趕到場時,看到的是空蕩病房。
拳頭狠狠錘在門框上……
“哥,你居然騙我!”
白雲裳迷迷濛濛的睡着,全身很沉重,很難受呀……
很冷,哪怕是昏厥的狀態下,她彷彿回到了她躺在充滿浴缸的冰水裡。
冷冷的水,刺進她的肌膚,冷到她的骨子裡,她全身就像有千萬的針在戳刺。
又冷又疼……
“地下室陰冷潮溼,寒氣很重,安小姐現在的情況…建議換個通風舒適的地方,有助於病情。”
模糊的聲音時而有,時而又離去。
白雲裳忽然感覺身體沒有那麼冷了,一個很溫暖的懷抱將她包圍起來。
她發抖的身體不斷地往懷裡縮……
白雲裳是在第二天下午時醒來的。
她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裡,房裡暖氣打得很足,就像一個大蒸籠,而她蓋着很厚實的羊毛被子,起碼有三層。
她身上到處是黏糊糊的,靠着的那個懷抱也是黏糊糊的,汗水不停地流。
白雲裳和司空澤野身體赤~裸,緊緊地抱在一起。
她的高燒退去很多,所以是被熱醒來的……
一睜開眼,下雨般的汗水從她的睫毛上滑落。
其實她昏迷的途中醒來過三次,每次都被扶着喝水、吃藥、上廁所。
當然因爲病情太重,都是無意識的情況。
昨晚醫生用了很多種方法——藥水打了,藥讓她吃了,額頭上也不斷地敷着毛巾,可她不但絲毫沒有高燒退下的跡象,反而直線上升。
本來在這樣的大冬天浸了冷水,第二天又帶病的情況跑在風雪中受凍,就算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再燒下去,若是燒壞了腦子或神經,就算燒降了,醒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