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你還活着。”司空皓然拿起一杯水,湊到她脣邊,“我都還沒有死,你怎麼可以先離開?”
“我怎麼在這?”
“這裡是醫院,你和我哥吸入了大量的煙霧,昏迷不醒,不送醫院你想去哪?”
“大量煙霧?”
“我哥以爲你要死了,就在別墅外刷了油漆,然後給你們兩個笨蛋雙雙注射了鎮定劑——躺在□□等死。我呢,正好那麼及時地趕到現場,把你們從火裡救出來。”司空皓然輕描淡寫地說着,“哦對了,我又很巧合地撿到一顆維持你生命的解藥,餵你吃下後,你就活了。是不是應該要感謝我?”
劇烈的汽油味讓他在衝進那個別墅的那一刻,就知道司空澤野做了什麼。
他真不敢相信,哥那樣偉岸的男人,有一天會爲了個女人去死!
白雲裳腦子發着懵,腦子是一片無垠的空白:“什麼意思,什麼叫殉情?什麼叫從火裡救出來?”
“字面上的意思,你聽不懂?絲菲解釋給她聽。”
絲菲從手袋裡拿起一組照片,丟到□□。
照片裡,別墅黑漆漆的,經過一場大火只剩下個落敗的框架孤零零地立着。
白雲裳伸手要去摸那相片,身體卻彷彿沒有力氣。
她渾身發憷,就要下地,肩膀被摁回去。
“想去哪?”
“澤野在哪,我要去見他!”
“澤野?叫得這麼親熱。你現在看起來很緊張,你很愛他?”
“放手,他在哪,帶我去見他,我立即就要見他!”
她劇烈的掙扎令吊瓶晃動起來。
司空皓然緊緊地抓住她的雙腕,不讓她動彈:“想去見他,先回答我的問題!”
白雲裳面色蒼然。
“你很愛我哥?”
“愛。”毫不猶豫。
“多愛?”司空皓然問,“愛到肯讓他陪你去死,還是愛到讓他幸福地活下去!?”
白雲裳激烈的情緒彷彿在瞬間被潑了一盆冰水。
她的睫毛微顫,肩膀大力起伏着:“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受傷了,這場大火雖然沒有給你帶來傷害,但是我哥的頭部受傷,現在還昏迷不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