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白雲裳的身體居然真的不舒服了。
起初是頭有點暈,嗓子也啞啞的,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沒看病也沒吃藥,只是窩在牀上躺着,翻翻書,看看電影。
因爲心情實在糟糕,所以學校裡請了病假。
司空澤野倒是幾次派了馬仔來,想接她過去。馬仔看她面色蒼白,又躺在牀上,總不好直接就把她從牀上扛出去。
得知她病了,司空澤野破例“批了她的病假”,說是等病一好,立即收拾包袱搬過去。
白雲裳就這麼躺着,偶爾發發呆,看着天花板,腦子是放空的狀態。
也許這就是世人常說的失戀狀態吧?
就算是再強的人,也需要一小段恢復期的吧?
她這樣告訴自己,只要捱過這幾天,她就會好。心,卻空洞洞的,好像缺了一角,填不滿,一直在灌風……
三天後,深夜時忽然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夾雜着雨水撲打在窗玻璃上的聲響……
白雲裳迷迷糊糊地睡着,她覺得口乾舌燥,全身好像被丟進一個大火爐中,炙熱地焚燒。意識朦朧中,似乎有一隻冰涼的手在撫摸她的臉。
好冰涼好舒服。
她下意識抓住那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想要消減熱氣。
“燒得挺重。”一個磁性低沉的男性嗓音響在她耳邊。
是誰,誰在說話?
白雲裳的睫毛一動,猛地睜開眼,看到一個人影站在牀邊。
只開着一盞壁燈,房內昏昏暗暗的,那人身形高大,面部卻是模糊的。白雲裳迷濛着想要坐起,那隻手伸過來:“怎麼?”
“水……咳咳咳。”喉嚨很乾很渴。
很快就有甘甜的水湊到她脣前,她如飢似渴,整整一杯都喝掉了。
“還要不要?”那聲音很溫柔。
白雲裳搖搖頭,又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到一張歐洲王子般的俊美容顏。
莫流空坐在牀邊上,正在專注地看着她,臉色雖是冰冷的,眼裡卻有緊張的神情:“你燒得很厲害,既然感冒了,爲什麼不吃藥了”
白雲裳的心中一動,叫他:“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