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又問了更多,可是對過往的事,陳先生始終緘默其口,白雲裳問不出更多,又不能強迫他。情急之下只得問:“我只想向你確定一件事,我真的是海軍利和我媽媽的孩子?”
“我確定是他們的孩子無疑。”
“那……我媽媽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如果有告訴你的必要,我想你媽媽會跟你說的。”他嘆口氣說,“孩子,過去的事少知道些,對你來說更好。”
白雲裳的心複雜極了。
從陳先生的話語裡透露,林雪心說的話是真實的,她沒有騙自己。
但心裡仍有絲不甘心:“你知道司空家族嗎?”
聞言,男人的臉色又變了,他顯然知道,也顯然跟司空家族一直有交情。
否則司空澤野從哪裡把他逮出來給她做人皮假面?
雖然司空家族能力很大,但一個人真心想要隱藏起來,尤其是陳先生這樣混跡過黑市的,絕對是大海撈針。
而從他進來時對司空澤野的尊敬,可以猜測到他知道司空澤野的身份。
好在,這個陳先生沒有多少城府,有什麼心理活動都會表現在臉上。儘管很多事他不願意說,白雲裳都可以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和澤野明明相識。”白雲裳沉了臉,脅迫他,“如果你今天不把我的問話說清楚,你以爲你離得開法國?”
男人說:“對司空少爺我只在他孩子時有緣見過幾面。雖然變化很大,但他那股與衆不同的氣質……讓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司空家族是個神秘的家族,他們有多重身份,我瞭解的連最表面也不夠,你爲難我我也沒辦法。”
“那你知不知道我跟澤野……”
白雲裳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道:“你們不該在一起,但是卻在一起了。”
白雲裳五雷轟頂。
張先生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司空老爺應該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吧?”
白雲裳帶了麪皮,想必就是爲了掩人耳目。
白雲裳搖搖頭。
陳先生說:“是你媽媽提醒你這麼做的?她的提醒是對的,你的存在不能讓司空老爺知道。”
“爲什麼不能讓他知道?”到了這步了,白雲裳還是不甘心。
陳先生正要說話,響起開門聲,司空澤野回來了。
這件事搞清楚以前白雲裳還不想讓他知情,就把話題轉移了。
陳先生有所瞭然,也跟着話題走,兩人彷彿一直在討論麪皮的事情……
司空澤野喝了不少酒,散發着狂野不羈的氣息。
扯鬆了領結,他在白雲裳身邊的沙發上坐下,陳先生立即站起來,微笑說:“準備工作已經妥帖,接下來的製作時間需要一個星期……我先告辭。”
“張先生何必這麼急着離開,”白雲裳笑道,“我對人皮面具的製造很有興趣,希望你能留下來……澤野,你覺得呢?”
司空澤野自然是什麼都滿足白雲裳,伸手動了下,馬仔立即對張先生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