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端着那大大的酒杯,每次都是艱難地一仰而盡。酒的味道很苦,但是她一直在微笑……
喝着喝着,聽女孩們天南海北地瞎聊,時間越發晚了以後,她看到身邊的女孩們,被不同而來的男朋友一個一個接走。
最後剩下阿梨坐在她身邊問:“白老師,你不叫你男朋友來接你嗎?看你,喝這麼多酒。”
“怎麼樣,你們兩個由我打包送回家吧。”鄭戴彤響亮的嗓音傳來。
誰知阿梨一臉嬌羞:“不用了,有人來接我了……”
“是誰啊?你竟然還臉紅了?”
話音剛落一個男人的嗓音在叫她,阿梨跑過去,又回頭對他們比了個“隔壁”的意思。
鄭戴彤笑起來:“鄰居男?”
阿梨紅着臉跟鄰居男離開了。
“沒想到我們一個整蠱遊戲,成全了一樁美事……白老師,你怎麼樣?”
白雲裳扶着額頭,她喝了很多酒,但她酒量好很能喝,理智並沒有醉。只是身體……
剛站起來,腳步就有些踉蹌的,東倒西歪了一下,鄭戴彤及時扶住她。
“喂,白老師,要不要叫你的‘原’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你性格某方面真是太要強了,不管是老公還是情人,都是給我們女人依靠的呀。白老師,白老師?waiter,過來幫我扶一下人!”
白雲裳被鄭戴彤和侍應生左右夾擊,扶着往下走。
到一樓大廳,剛結賬完的司空澤野已經等在那裡。
手臂上搭着寶石藍外套,走過來時,步履囂張帶風,依然是那樣狂傲的氣場。
鄭戴彤右手攙扶白雲裳,左手挽着司空澤野。
一行四個人到了停車場,侍應生就要將白雲裳扶進車裡……
她搖搖頭,抵住車門:“不用了,我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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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醉成這樣還要開車?你酒後駕駛我不管,撞到路上的貓貓狗狗可不行。”
“那幫我打個的吧。”
“現在都晚上2點多了,不好打車的,上車吧……”
見白雲裳站着不肯動,鄭戴彤過來親自推她,還嘀咕:“發現白老師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固執。”
白雲裳心口一緊,是啊,爲什麼她的性格總是這樣固執,倔強,愛鑽牛角尖?
她開始審視自己,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好?跟鄭戴彤比起來,她除了這殘存的美麗,哪一點都輸了她!
而美麗也已經是玫瑰盛放的最後時刻,下一秒就要迎接來凋零。
“白老師,你喝那麼多久暈不暈,想不想吐……我把頂棚打開好不好……”
白雲裳支着昏沉的腦袋:“嗯。”
法拉利的頂棚敞開,開出停車場,夜風開始灌來,帶着夜晚特有的清新氣味。
鄭戴彤又遞給她一瓶水和一個紙袋:“你想吐的時候,記得……”
“好。”
白雲裳倒沒有想吐,胃裡的東西早在離開酒店時就吐得差不多了。她現在是困,累,一股從未有過的疲倦席。卷而來,讓她很想就此沉溺地睡過去,不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