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臉色一寒，不容置疑的口吻：“你學不學？”
白雲裳還能說什麼，起身進廚房。
本來她也是打算學的，就算以後不能再做給司空澤野吃，至少在這段時間，能做一餐是一餐，把虧欠的還給他，她可以減少一些對他的愧疚。
可是爲什麼偏偏要是鄭戴彤教她？
“白老師，怎麼樣，有興趣學習了嗎？”
廚房裡，各樣菜都被洗淨切好，分門別類地擺放。
鄭戴彤此時在做的是一道“馬賽魚羹”，法國南部一道有名的湯。主要材料是新鮮的魚及海鮮，再加上一些香料、番茄醬汁烹煮而成的。
“吃的時候，把魚撈起放在盤子上，準備切好的麪包，湯汁淋到麪包上，再準備一瓶薄酒萊紅酒或是普羅旺斯海岸粉紅酒，絕對是很棒的享受！”
鄭戴彤一邊介紹着菜的特色，掌握的要訣，一邊現身烹飪。
毫無疑問，她的講解面面俱到，動作嫺熟利落，可以媲美一個真正的美食家了……
白雲裳由衷誇獎道：“你很厲害，學過美食？”
“嗯，奧斯汀對口味很挑剔，爲了能做出他滿意的食物，我在法國學習時還特別參加了美食培訓班，我每天都有堅持做菜，還把很多他愛吃的食物的食譜背下來……當然失敗了好多次。剛開始我做的東西，他連嘗都不嘗，讓我好沮喪。”
“可是沒關係，我的目標是做出能讓他覺得幸福的食物！”
“我不斷地試，記得他第一次願意吃我做的菜是沙福羅雞，我做得很成功！也是那一次給了我鼓勵，我逐漸摸索出了他喜愛的口味……看他吃我做的東西，我就覺得我對他是有用的，很幸福。”
白雲裳看到鄭戴彤白淨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口。
見她在觀察自己的手，鄭戴彤把手舉起來說：
“這裡切菜的時被削過，當時半邊指甲都沒有了，還有這裡切土豆的時候打滑，砍得很深，當時骨頭都露出來了，流了好多血，我嚇死了！你看現在疤還有一點痕跡……”
白雲裳內心狠狠地撼動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掌心問：“這是繭子？”
“是啊，經常拿菜刀就會有的。像你每天跳芭蕾舞，腳上也會有繭子是一個道理。每個廚師手裡都有繭……”
鄭戴彤的手白嫩纖細，可是跟白雲裳的一比……
差了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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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漂亮的手常年忙碌廚房，也會變形的。
白雲裳想到自己跟司空澤野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少下廚，就算偶爾做點食物，也會戴防護手套……
而且諸如排骨、土豆、魚之類的菜，司空澤野都不讓她下刀，會讓下人幫她切好擺好……
白雲裳咬了下脣問：“你做這些，他同意嗎？”
“我喜歡做菜啊，能爲他做菜是一種幸福。”
是的，剛剛鄭戴彤在說那些傷口的來歷時，彷彿那是她戰功的勳章，充滿了榮耀。每一個繭子和傷口，都是她爲了爭取她的愛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