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身邊的人……你可以製藥的是不是,你救救她。”
莫流原半勾着脣,溫溫地笑起來:“我爲什麼要救她?”
“你真的不是莫流原了………?”
又是一陣沉悶的雷聲炸響,將白雲裳從思緒中炸回神。那個窗口前,司空澤野不見了,只有鄭戴彤還癱坐在那裡,雙掌捂着臉,淚水不斷地從眼縫中流出。
這樣的悲慟,白雲裳太過熟悉。
她咬住脣,轉身就要走的,腳卻不小心踢到身邊的鐵皮垃圾桶。
“是誰——”
白雲裳的心口一沉。
鄭戴彤的目光朝這邊望來,看到在地板上投射着一晃的影子:“白老師,是你嗎?”
白雲裳正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身形僵住。
“出來吧。”鄭戴彤糯糯的嗓音說,“你不來見我,正好我也要去找你……”
白雲裳深吸口氣,慢慢從拐角處走出來。
鄭戴彤依然跪坐在那個位置,通紅的雙眼茫然望着白雲裳,她出來時,鄭戴彤勉強一笑:“居然讓你看到我這個狼狽樣子,真的好丟臉。你剛剛都看到了吧?奧斯汀毫不留情地甩了我。”
白雲裳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飛快地擦了下馬上要掉出來的一顆淚:“白老師,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你那麼優秀,每個人追其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你只要輕輕擡手,就有了。”
“你什麼都有了……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了吧?”
白雲裳微微垂下眼,苦笑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戒指。”
白雲裳的嘴角是更苦的笑。
原來那枚戒指還真是鄭戴彤的試探……
她輕聲說:“戴彤,對不起。”
“不不,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白老師什麼都沒有做錯。”鄭戴彤飛快搖頭,淚水滑落,“是我要說對不起!”
“……”
“我對不起,模仿了你,還在2年前取代了你跟奧斯汀在一起。可是,你已經有丈夫了啊,你不能再給奧斯汀幸福,你也已經這麼幸福……”鄭戴彤懇求道,“儘管你覺得我這麼說很過分,我還是要求你,把這份幸福讓給我好不好?”
白雲裳的雙手緊緊握起:“幸福是讓不起的。”
“白老師……”
“你跟奧斯汀在一起2年了,你應該很清楚他的個性,不是我讓給你就行,他非常的固執,一旦他決定的事情,我們都沒辦法改變。”
鄭戴彤用力點頭說:“我知道啊,我當然知道。可是這次不一樣。”
“他以前再固執,我都可以順從他。”
“唯有這次不行,他如果走了,我就會死!”
白雲裳的面色一變:“你在威脅我嗎?”
“這不是威脅,我只是告訴你一個實情……白老師,您肯定愛過人,那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但是我想你絕沒有嘗過被拋棄的滋味……所以你無法理解我現在的絕望……沒有了奧斯汀,活着對我已然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