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送我們的,對不對?”她努力微笑說,“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因爲你是我最尊敬崇拜的老師。你會祝福我們吧?”
白雲裳她沉聲說:“對不起,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說。”
“你也看到了,他醉了,連意識都沒有,你跟他說什麼他也聽不見。”
“……”
“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吧等他醒來,我會幫你轉告他的。”
兩個保鏢扶着司空澤野到門口,大門已經打開了。
白雲裳就要往大門走去,鄭戴彤微微示意,一個保鏢上來攔住她。
“澤野!”
白雲裳叫他,喊他,可是他什麼也聽不見。
他真的喝醉了,她的印象中,他喝得再醉也沒有醉得這樣毫無意識。
她終究還是狠狠地傷了他嗎……
“白老師,你別叫了,他真的聽不見。”
白雲裳目光黯然:“戴彤,對不起,他不能跟你走。”
鄭戴彤面色一白:“白老師,你在說什麼?”
“你看過我的孩子的相片吧,你應該早就察覺到了是不是?”白雲裳轉過臉,目光緊盯着她,“廣姐說你問過她……關於我和澤野的事……就在你給我戒指的第二天,你找了廣姐。”
“……”
“那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和澤野的關係。”
“白老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鄭戴彤就要往大門口走,白雲裳飛快攔在她面前。
“孩子是澤野的,他愛的是我,只有我才能給他幸福。如果你真的愛他……”
“別說了!”
“你知道他不愛你——”
“夠了!”“啪”耳光聲清脆響起。
鄭戴彤的手高高揚在半空,等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出手時,手有些顫抖地,飛快退了一步。
她深吸口氣:“你說你才能給她幸福,真的很可笑!既然你能給她幸福爲什麼要甩了他,跟你現在的丈夫結婚?”
“你現在跟我談幸福?奧斯汀的失憶都是因爲你!他過得有多痛苦,都是因爲你!你纔不會給他幸福,你帶給他的只有傷害——”
“6年前,我們發生了一點小誤會所以……我會跟他解釋清楚,求得他的原諒。”白雲裳堅持說,“我愛他。沒錯,我是給了他很多傷害,可你有沒有想過,只有是他深愛的人,纔有傷害他的權利。”
“你愛他?”
“是的,我愛他。”
“那麼白老師,你太失敗了,就連我都看不到你的愛。”
鄭戴彤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堅硬:“我們馬上就回法國,我不會再讓你們見面了。”
“戴彤……”
“白老師,趁着我現在還叫你一聲老師,我還尊重你,麻煩你自覺離開。”鄭戴彤別開臉,“6年前是你放棄的,6年後,你又一次狠狠地傷害了他,讓他如此傷心。你說你愛他,可是你連他最基本的需求都不知道,你甚至沒有我的1%瞭解奧斯汀。這樣的愛猶如空中樓閣,紙上談花,誰都可以說,您不覺得太脫離實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