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原沉聲說:“雲裳,如果赫管家真的……出了個萬一,他是爲了我們的安全。你現在倒回去遭受危險,你以爲對得起他麼?”
那麼大的狂風暴雨……不遠處,一棵弱不禁風的樹被吹得“吱嘎”斷裂。
當風雨襲.擊而來時,太過單薄的人,就是會處於劣勢被環境打倒——白雲裳,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嗎?你還要站在原地等着被打倒多少次?
心中涌起的愧疚,很快轉化爲對鄭戴彤源源不絕的憤怒。
是她,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
白雲裳感覺自己的手掌變得有力,憤怒充滿了她的胸腔。
如果赫管家真的出了事,她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鄭戴彤!她會讓她血債血償!
S市的街道,此時水泄不通,到處積水,醫院又在市中心,白雲裳試了幾條路都無法往前,最好只好決定開往家裡。
然而,就在他們的車開到小區的大門口時,被幾個保鏢攔住——
司空澤野在白雲裳住的臥室裡瀏覽。
手撫過桌子,椅子,書櫃,拿起書架上她翻得最多所以顯得最舊的書,記住書的名字,又合上,放回書架裡。
從房子的擺設來看,這是個純女性的房間,隔壁的臥室與之相同,有一道連門。
這意味着白雲裳跟莫流原是分居的?
感情不合,還是……?
拉開白雲裳的衣櫃,一系列的女性衣物,司空澤野拿起一條裙子出來,這是見白雲裳曾經穿過的。
不過奇怪的是,沒有看到一件男性的衣服。
司空澤野目光發沉,胸口一種在跳動希冀的東西是什麼?
他踱步朝隔壁房間走去,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放開我們——!”
白雲裳站在玄關口,全身被水濾得透溼,頭髮掛着水珠,滴滴答答地落着。
她一進別墅,目光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的鄭戴彤臉上,眼底裡有某種光火迸射。
可是雙手卻被保鏢扭在身後,讓她做不得力。
大門在他們身後關上,阻隔着門外的狂風暴雨。
司空澤野高高臨上。一步步朝階梯上走下來,鞋子踩着發出“蹬蹬蹬”的嗓音。
客廳裡的傭人,保鏢,鄭戴彤,包括白雲裳,全都望向那個男人。
司空澤野朝白雲裳和莫流原走去。
空氣裡,一種沉悶的氣氛化開——
“放開我!”白雲裳奮力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他稍微一擡手,兩個保鏢就拽着那一對雙胞胎男孩走過來,男孩們嚇得不斷哭泣。
他又擡手,一個保鏢摸出一個資料袋。
司空澤野當着白雲裳的面打開袋子,又拿出裡面的孩子資料:“你說是我的兒子?”
白雲裳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心中就是一片明鏡。
她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仇視地盯着鄭戴彤,也許是怒到了一個極限,她笑了……
鄭戴彤,真的好有本事,竟能弄到假資料瞞騙了司空澤野,還闖到她家裡來掉包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