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保鏢靠在門口,從門縫下定位外面的人晃動的身影,猛地開門,消音槍讓衛兵額頭中彈,甚至還來不及呼叫已經倒下。
保鏢將兩個衛兵快速拖進屋內,關上門。
白雲裳從迷糊中看到這一幕,已經徹底清醒了。
不一會,寬敞的臥室裡起碼聚集了20幾個黑衣保鏢,各個身手不凡,手裡帶槍,看起來是經過特訊。
……
寢宮裡,只開着一盞溫存的小燈。
僵直的身影站在窗口前,一直盯着手上的懷錶……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隱忍着,告訴自己,天亮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然而,心中不斷翻涌出來的刀絞的疼痛,讓莫流原臉色蒼白。
一把用力合上懷錶蓋,他轉身就往外走去。
偌大的宮殿空蕩,走廊寂靜只聽到他的腳步磕碰的聲音。
他茫然地走着,向着一個方向,等到他猛然意識到他在做什麼的時候,他兀立在原地。
心中不斷爆炸開來的情緒是什麼?
那種不斷碰撞撕扯的兩股力量又是什麼?
他緊緊皺起眉,手壓住牆壁,有如雷的炸痛在他的腦海中崩開。他的腦海中同時交替着莫流原和西原的記憶。
那些複雜的往事來回在腦海中穿影……
……
又是一個人從窟窿中跳下。
強壯而俊美的男人,臉部雕刻深邃俊朗,彷彿天神一般降臨在白雲裳面前。
所有保鏢退開兩側,簇擁,低頭行禮。
白雲裳睜大了眼,不敢相信她所見到的。她剛跑下牀,就被迎接而來的懷抱用力箍住,然後是熱切的,纏綿的,思念的吻。
有力的雙臂箍得她幾近無法透氣。
他的脣火燙,緊貼,根本不顧這是什麼場合,用力地將白雲裳的脣品嚐了個透。
他的氣息將她包圍,讓她迷亂,空白。
這一切,彷彿是白雲裳的夢……她剛剛在夢裡無數次夢到司空澤野來救他……
直到白雲裳呼吸不均,提醒道:“澤野,好了,夠了……”
莫卓絕早就將臉別開到一邊。
白雲裳尷尬說:“你從黑市街面下來的,你挖了隧道?”
“時間來不及了,先走再說……”
保鏢已經將昏睡中的莫安城和莫芙芙抱起,白雲裳下了足夠的分量,在天亮之前,他們根本不會清醒。
保鏢要去抱莫卓絕,他退後兩步,威嚴道:“讓開!”
“兒子,我很相信你的能力,不過這條隧道可不好爬。”
司空澤野輕鬆一提,就將莫卓絕放到他的肩上高高坐起。
這個只有莫芙芙纔會在莫流原身上享受的待遇,現在莫卓絕得到了,小臉緊繃繃的。
司空澤野將他滑到背上:“抱緊我了。”
莫卓絕抿着脣,抱着他的肩,小臉埋在他背上,顯露出孩子脆弱的一面。
司空澤野的另一隻手已經牽住了白雲裳:“走!”
保鏢在窟窿洞上接應,司空澤野輕鬆一舉,白雲裳被遞上去,還沒來得及回魂,司空澤野揹着莫卓絕一跳,攀住窟窿邊緣竟就爬上來了。